吧嗒!
秦牧从旁边拿起望远镜,随手扔在茶几上:“用望远镜看见的!”
“望远镜?”
嬴政拿起茶几上的双筒望远镜,端详了少顷:“此物如何使用?”
“望远镜是放在眼睛上看的,中间的滚轴可以调整放大的倍数……”秦牧拿起望远镜示范了一下,又教会嬴政调整望远镜倍数。
“原来如此!”
嬴政拿起望远镜,放在眼前,透过望远镜看向了院子里正在处理狼尸的蒙恬,在望远镜的放大下,蒙恬仿佛成了一个巨人,只剩下一张胡子拉碴的大脸留在他的视野内。
“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镜子!”
嬴政放下望远镜,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他回头看向正在玩手机的秦牧,越发觉得秦牧是上天恩赐来延长他秦国国祚之人。
“秦王一直盯着我干嘛?”
秦牧玩着手机,头也不回的问道。
嬴政笑了笑:“寡人在想,能在骊山遇上先生,或许真是天命注定。”
“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秦牧点头,心中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完成了华夏第一次大一统,为后世打下根基的始皇帝竟然穿越到了现代!”
嬴政看着手中的望远镜,脸上浮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心中想道:“若是出兵匈奴时带着此镜,可于数里之外看见匈奴大帐,我大秦铁骑岂不是如虎添翼?”
肤施城外的长城上。
“将军,长城外的积雪已经开始融化了,以目前的融化速度,只需要三四日,草原上便可奔马了!”一名都尉站在冯劫身旁,沉声说道。
冯劫右手拿着一卷竹简,点了点头:“传令上郡各城做好准备,迁庶民于城内,若发现匈奴骑兵踪迹,第一时间狼烟传信!”
“喏!”
都尉拱手领命,沿着长城的台阶走下去传令。
“旧韩新郑又生了叛乱,这些han国的贵族是在自取灭亡啊!”冯劫低头看着父亲冯去疾传来的简牍,叹了口气。
han国早已腐朽了!
当初他大父(爷爷)冯亭为han国上党郡假守,拼死抵抗秦军,结果han国的王室却转头把上党卖给了秦国,这是想置冯亭于死地啊!
当年都畏秦军如虎狼,如今这些昏庸无能的亡国余孽,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驾!驾!驾!
南阳郡城外,十数名轻骑呼啸而过。
王离双腿夹着马腹,手中擎着黑底赤边的秦国旗帜,冲向了南阳郡城门。
南阳郡的城门令远远看见黑底赤边的大旗,豁然起身,向城内疾声高呼道:“紧急军情!所有人退避!”
“紧急军情!所有人退避!”
看守城门的门吏和军士立刻走进城内,开始疏散人群,给传达军情的轻骑留出城内主路。
驾!
片刻后,王离从南阳郡城门跃马而入,直奔郡守府。
“报!”
郡守府内,一名府卫冲入议事厅,拱手道:“启禀郡守,咸阳派校尉王离带来丞相令!”
“速传!”
南阳假守宁腾正坐在主位上处理南阳郡内的一应政务,此时听咸阳传来消息,立刻知道是要让他领兵平定新郑叛乱了。
踏踏踏!
王离快步从外面走进来,拱手一礼,取出竹简奉上:“隗相令假守就近剿灭叛乱!”
宁腾接过竹简,仔细看了看泥封后,拆开阅览了起来,竹简上除了提到平乱之策外,其他的一概事宜皆让他临机决断。
“我还以为咸阳会另外派人前来平乱,没想到只派给了我一个校尉。”宁腾看完简牍,抬头看向王离,笑着说道,“上将军可是说你有大将之姿啊!”
王离神色尴尬:“大父太抬举我了。”
“这次平叛,你暂且以校尉之职担任我的副将,若有功,我自然会向咸阳奏议,晋爵加官!”宁腾把手中的竹简放在案几上。
“喏!”
王离脸上浮现出了喜色,新郑的叛乱虽然看上去声势浩大,甚至夺下了旧han国都新郑,但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只要奋勇当先,还怕没有功劳?
“你先去南阳大营休息一会儿,中午我会去大营升帐议事!”宁腾挥了挥手,命人带王离前去大营安置。
王离拱手拜别,跟府卫前往了南阳大营。
宁腾回到主位上,从一堆竹简内找出了一尺长宽的羊皮,上面绘制着南阳、新郑一带的舆图,他看着舆图,眉头微皱:“南阳至新郑五百里,恐怕要明日才能动身了!”
……
咸阳城内,渭阳君府。
“不知今日渭阳君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我听闻新郑生了叛乱,莫非是让我等领兵平叛?”
“绝无可能!如今领兵者,有王翦、王贲、蒙武、蒙恬,更有李信、羌魁等人,什么时候轮到咱们宗室了?”
“或许又是督造水利之类的苦差……”
“诸位且静心,渭阳君召集我等,必然是有大事!”
“……”
前厅内,宗室子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其中不乏对今日之事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