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此刻沃兹和阿迈罗却无暇欣赏这份美,他们都屏住呼吸,一脸紧张地望向那名患病者。
“哗。。。”
空气中传来水流的声响,梅尔手上的华光涌入患病者的身体。
“唔。。。”
患病者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阿迈罗见状忍不住想要欣喜,他以为治疗有效。
然而数秒钟过去了,患病者再度陷入了沉寂,只是呼吸的力道更大了一些。
“这么看来,这些人真的不是得了什么疾病。”梅尔皱着眉说道。
“是的,梅尔大人。不过据我观察,经过治疗,他的状态还是有了明显的好转的。”沃兹摸着胡子说道。
“真是可惜!”阿迈罗用拳头砸在自己的手掌上,然后说道。
而这时,阿加斯已经来到了村口,并开始组织圣教士兵以及医疗祭祀,准备前往村尾。
又过了一会儿,阿加斯带着一众圣教士兵和医疗祭祀来到村尾。
“主人,人都已经到了。”阿加斯敲了敲门,然后说道。
“好。”梅尔闻声走出房间,然后继续说道“阿加斯,你去带领圣教士兵扎营。”
“是,主人。”阿加斯闻言行了礼,然后走向马车旁的一众圣教士兵。
“所有的医疗祭祀全部过来集合。”紧接着,梅尔大声说道。
早就候在一旁的祭祀们闻言靠了过来。
“接下来,所有的医疗祭祀分组,配合沃兹祭祀进行治疗。你们必须保证体力和精力,接下来我们将度过一段非常难忘的辛苦时光,请做好心理准备。沃兹祭祀,还请你亲自进行分组,相信你清楚如何分配才是最佳方案。”梅尔对一众祭祀说完话,又转过身对沃兹说道。
“没问题,梅尔大人,包在我身上。”沃兹点点头说道。
很快,沃兹祭祀将一众医疗祭祀分成三队,轮番进行医疗实验,每过两小时进行一次轮换。
而阿加斯则在患病者的房间后面,安扎了实验营地,并在距离这里较远的一处空旷位置,安扎了厨房。
一时间,圣教士兵和圣教祭祀们各司其职,彻底忙了起来。
“塔卡村长,你还是否记得,这些人在患病前,做了哪些与其他人不同的事情?”就在村长塔卡正观察安营扎寨的圣教士兵时,梅尔突然走到他的身边说道。
“没有,我确定没有,梅尔大人。现在正是冬季,平时大家都很少出村子,家家都存了冻菜和冻鱼,所以没有人外出捕猎。”村长塔卡思量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说道。
“那么,有没有什么外人来过?”梅尔继续问道。
“村里的外来人,就只有老格里夫的儿子,他是一名裁缝叫扎勒斯,我听说他非常富有。关于他,我记得。。。”村长塔卡还想继续说扎勒斯的事情,但被梅尔打断了。
“等一下,那位扎勒斯裁缝,如果他来自圣城,那我可能凑巧认识。我记得他是在他的父亲生病后才来雅布的?”梅尔对村长塔卡说道。
“是的,就是他,这些日子村子里就只有他一个外来人。”村长塔卡说道。
“他现在在哪?”梅尔问道。
“在老格里夫的家里,老格里夫是独身,所以那里只有扎勒斯自己。”村长塔卡说道。
“带我去见他。”梅尔说道。
“如您所愿,大人,请跟我来。”村长塔卡点点头,在前面带路。
村长塔卡带着梅尔一路走到村子中间,找到了老格里夫的家。
巧合的是,老格里夫就住在村长塔卡家的斜对面。
“开门,扎勒斯,我是塔卡。”村长塔卡敲门说道。
“有什么事吗?你是想告诉我老家伙已经走了吗,该死的,那些圣教祭祀已经来了,他应该没那么容易死才对。”扎勒斯骂骂咧咧的说着话,然后打开了门。
“扎勒斯,是这位梅尔大人想见你,可不是我要找你。还有,祭祀大人们来了,老格里夫还活着,稍安勿躁。”村长塔卡强忍着怒意说道。
平时村里的人见了塔卡,至少也会说句村长好,而这个扎勒斯总是一副目无尊长的样子,这让塔卡非常恼火。
扎勒斯闻言打开门,将灯挑起来向门外仔细打量。
“你说谁?梅尔大人?天呐,真的是您来了,向您请安,梅尔大人。我应该为您沏杯茶,这太失礼了,热水,我把水壶放在哪来着。”发现站那塔卡旁边的真是梅尔,扎勒斯惊喜的提高了嗓门。
他有些激动的行了个礼,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扎勒斯先生,别激动,我不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话时,梅尔面含微笑,她知道扎勒斯是个直率的人,而自己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梅尔非常欣赏扎勒斯务实的态度,以及出色的裁缝手艺。
而扎勒斯则是对梅尔充满尊重,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份地位,梅尔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更何况她还如此的美丽。
“您有问题要我?我是说,当然可以,您尽管问好了,梅尔大人,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全部告诉你。”扎勒斯大笑着说道。
“很好。塔卡村长,我得和扎勒斯先生叙叙旧,感谢您为我带路,时间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以后,我们再商讨关于治疗病情的相关事宜。”梅尔朝着扎勒斯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对村长塔卡说道。
“您不必客气,梅尔大人,明天见。”村长塔卡闻言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自从梅尔来到雅布村,村长塔卡便一直站在外面,这会儿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冻透了,听到梅尔允许他离开,他赶紧行礼然后转身回家。
至于梅尔是否有什么不想让自己听到的事,塔卡村长可不在乎,他也根本不想听。
在塔卡看来,只要梅尔能够带着圣教的祭祀们将疾病治愈,她怎么想或怎么做都无所谓,总之那些事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梅尔大人,请进来说吧,外面还真的挺冷的。”说着话,扎勒斯哈了一口气,泛起少许白雾。
“好。”梅尔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房子。
将梅尔请进了屋,扎勒斯随即关上了门。
“梅尔大人,您请坐,我去给壁炉填一口柴。”扎勒斯说着话,走到壁炉旁边,将木头加了进去。
借着油灯和炉火的亮光,梅尔四下打量。
几张桌椅,壁炉,挂在墙上的弓和箭壶以及一副熊皮,再加上少许的装饰品,就别无他物了。
尽管如此,这里却收拾的非常干净,不难看出,这并非是扎勒斯来了以后才做的,显然老格里夫一直都很爱干净。
梅尔找了张椅子坐下,安静的看着扎勒斯为壁炉加柴。
“总算暖和一些了,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也不知道老家伙平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扎勒斯一边嘀咕一边加好柴,然后走到梅尔侧面的椅子上坐下,并说道“梅尔大人,真没想到这次是您来雅布。您刚才说有事情问我,您只管问吧,我会全部如实回答您的。”
“也好,叙旧的话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来的时候,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疾病?”梅尔将面凯取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问道。
灯火照在梅尔的脸上,美的让扎勒斯一时忘了呼吸。好在他已经见过很多次梅尔的脸,所以他没有沉迷太久便回过了神。
“大人,据我所知,当时生病的就是现在躺在村尾那些人了。一直到现在,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当然,死了的那个不算。阿迈罗祭祀主张大家不要靠近患病者,但说实话,我认为那无关紧要,因为在他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和患病者有过接触,但躺在那的还是那些人。说句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们不是得了病,而是被诅咒了之类,毕竟我可没听说过什么病能让人从土里爬出来。”扎勒斯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么,你来到雅布以后,是否见过什么陌生人?”梅尔认真的听完扎勒斯所说的话,然后继续问道。
“没有,这里太偏僻了,而且相对保守和封闭。如果是夏天,也许还有人来雇佣村民捕鱼,但现在,没人愿意到村子里来,即便是行脚商,也不愿意到这来卖东西。”扎勒斯继续回答说道。
“那是否有人离开村子,到外面去,又刚好是在最近才回来?”梅尔继续问。
“我算么,说真的,也许就只有我了。如果是在从前,我或许会知道的更多些,但我现在很久不回雅布了,您知道的,圣城的裁缝店很少有闲暇,而我又是店里的门面。虽然老家伙说话难听,但其实我很想将他安顿在身边,可我就是无法说服他。这次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我就是拖也要把他从这个鬼地方拖走。”扎勒斯说着话,神情显得有些低落起来。
“相信他会没事的,扎勒斯先生。我们带来了圣教最好的医疗祭祀,就算无法马上治愈他,但相信迟早可以。”梅尔安慰说道。
“谢谢,梅尔大人。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没关系,我是说,是的,他会好起来,他会的。”扎勒斯将手捂在额头上,然后又拿开手摇了几下,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的,他会好起来的。扎勒斯,所以现在,告诉我,这个村子里,有人信仰圣教以外的其他教派吗?”梅尔将身体向前倾了倾,看着扎勒斯的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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