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足以激发了人的兽性。
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行,不能这样,这个时候得到她,她会恨你的。
一个声音告诉他,可以的,她视贞洁为生命,你欺骗了她,你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你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原谅你。只有现在得到她,让她成为你的女人,让她把命一样贵重的东西交给你,那么,就算她知道真相,也不会离开你。最好让她怀上一个孩子,她为了孩子,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因为她身世那么可怜,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一定不管什么都能原谅你。何况,你是真心爱她的,那么让她成为你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
传统的女人,就是讲究从一而忠的。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念头是根深蒂固的。
生米煮成熟饭后,她会认命的。
因为这种女人就是最认命的。
不会亏待她的。
一定不会的!
主意打定。
司徒烈有所行动。
苏璇突然反悔了。
她推开司徒烈,坐起了身子。
;司徒烈,司徒烈改天好吗?改天好不好?;
司徒烈的热情好像被冰水浇了一头。
他想到了他的母亲。
那个在父亲破产后,说尽甜言蜜语,极尽伪装,最后却面目狰狞的女人、那个夜。
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吗?
看着她,看着这一秒前还将他感动得五体投地的她这般拒绝,难道这一切也是假相?
司徒烈挣扎着,强咽着不信和苦涩道:
;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想,你根本就不会拒绝吗?苏璇,你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一无所有了,你才不愿意?;
;你说什么啊,司徒烈?;苏璇有些生气了:;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那你为什么;
;我们什么措施都没有,会怀孕的。;
她说:;我看过科普书的,女人月经后一个星期左右那个什么,会怀孕的,第一次的机率更大。我再傻,也不能完全没有安全意识吧?;
苏璇说:;我这辈子过得很失败,但我有能力阻止这样的悲剧。我不能就这样怀孕,我狠不下心伤害我的孩子。万分之一的机率都不可以所以,改天,行吗?;
司徒烈动容道:;原来是这样?;
;嗯!;
;傻瓜,不用担心的啊,怀了就生下来啊,我要,我们一起养。;
苏璇惊得脸都变色了。
;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没弄清楚,怎么要,怎么养?这个时候要宝宝,不是害了他吗?我听说堕胎最少要三千;她停顿一下,对司徒烈说:;我们还没有做好做父母的准备,我们养不起他的,也不想他在我们一无所有、前途一片渺茫的情况下,来到我们身边?;
苏璇说:;活着本来就很辛苦了,何必让他在我们最苦的时候来世间。;
;司徒烈;苏璇泪眼盈盈看着司徒烈:;我这辈子都不堕胎,不到最合适的时候,不会让一个小生命来这世间陪我吃苦。;
她的眼泪一串串的滑落下来。
;请你体谅我。;
司徒烈慌了,忙拿了纸巾给苏璇擦拭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
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背,慢声细语的安慰。
;其实;他沉默了,不晓得怎么告诉她真相。
不忍心勉强,也不敢强要,就那么抱着。
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这般抱着抱着,司徒烈突然松开苏璇,躲闪了她的目光,一脸无奈又尴尬道:;我我去趟洗手间。;
苏璇似乎也明白了过来。
脸红透了耳根。
司徒烈奔进了洗手间,关上洗手间的门,站在淋浴下,打开了花洒,未等热水过来,就被冰水淋得个机灵,清醒过来。
洗澡的时间似乎有点长。
等司徒烈筋疲力尽的从卫生间出来,回到房间的时候,却不见苏璇的踪影,他惊得电打似的转身,还没迈出房门就喊她的名字。
;苏璇,苏璇——!;
那一刻,司徒烈的面目表情是极度的恐慌。似乎又在重复那个他被母亲抛弃的夜。
那个——被雷电劈开的夜。
那个女人的脸被雷电闪得惨白,白脸红唇,似血盆大嘴,硬生生的在他的童年里烙上永远摆脱不了的诅咒。
诅咒撕裂了他的心,他的一切,回忆起来,都瑟瑟发抖,手心脚底都渗着剌骨的凉意。
他怕假相重演,怕悲戏重复。
看不到苏璇,他好像又变成那个夜里被人抛弃的孩子。
;苏璇——!;喊声响亮而悲恐。
唉——!苏璇在外屋大声地应他,我在这里。
司徒烈急走出去,见苏璇捧了一碗红糖放在他面前。红了脸,让他接住,跟他讲:;这个喝下去,去去寒气吧。;
他的眼圈是红的,紧张的弦松懈下来,自我安抚的笑了一下,眼底盛满了对她越来越深的情谊,欲语还休,相视一笑,接过碗依言喝下,喝完后,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滑稽的问她:
;红糖是去寒的吗?我怎么记得红糖是你们女生来大姨妈时补血调经的必备品?;
苏璇脸一红,支吾道:
;我我现在找不到生姜,反正红糖也是发汗的,应该没问题,;她越说越小声:;应该没问题吧?;
;好吧!;司徒烈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哎哟!;他突然惨叫一声,她急忙问他,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来那个了!;
苏璇傻了一下,然后笑着打司徒烈一下,;你尽胡说。;
他也忍不住笑了。
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司徒烈一把抱住苏璇,;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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