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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谋害皇子

    “什么?”叶挽歌看向自己腰间,随即脸色一变。

    那香囊敞开着,松松垮垮的挂在自己的腰间,许是跌跌撞撞之间散开了封口,香囊之中装着许多不同的花瓣,香味混杂,叶挽歌一直都未注意,此时细细辩来,竟真的有七莲花的味道!

    这香囊……

    “皇叔,什么七莲花?”秦景司不明所以的问道。

    秦非夜却是看向叶挽歌,鹰眸幽深,淡淡道,“你说。”

    “皇叔这是要考我?很不巧,我也不小心看过,”叶挽歌将香囊中的剩下的两瓣七莲花挑了出来放在手心,笑道,“五步蛇一般只出现在阴暗,人烟稀少之地,像这样有人居住且每日都有人清理打扫的院子是鲜少会出现的,但若是此地出现了七莲花……七莲花是五步蛇最喜爱的食物,这味道它们自然认得,所以这五步蛇是寻着七莲花的味道而来的,出现在这里,并非巧合。”

    秦景司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随即更是恼怒,“叶挽歌你好大的胆子,这七莲花从你腰间香囊出现,竟然真的是你要谋害本皇子!”

    “不是她。”

    “叶痴,不是我!”

    秦非夜和叶挽歌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前者立刻移开了视线。

    若不是叶挽歌不敢直视秦景司,她很想送他一记叶眼,她摇了摇头,“七皇子你这智商怎么长这么大的?你都说了这七莲花出现在我的香囊之中,那这蛇,原本该咬的是谁?”

    “这……”秦景司一脸疑惑的问道,“那七莲花在你身上,为什么不咬你?又为何咬了我?”

    “应该是刚才我被皇叔打得飞出去的时候,香囊散开了,落在了地上,而你在我身边来回踱步,那个时候你的脚底好巧不巧的踩上了一片花瓣,你脚下的花瓣离地面近,五步蛇便循着你去了。”叶挽歌走到方才倒下的地方,周边果然还有散落的其他花瓣。

    “你这么说,本皇子是自己倒霉了?”秦景司语气不善,却不得不承认,叶挽歌说得没错。

    “那你是平时不积口德,活该!”叶挽歌骂着,暗暗握紧了手中的七莲花,诚如她所言,这五步蛇原本该咬的人是她,要毒死的人,也是她了。

    “这香囊你从何处得来?”一直沉默的秦非夜突然开口问道。

    “不记得了。”叶挽歌扯了扯嘴角,随口敷衍,敛下眼眸陷入沉思。

    究竟是谁?是她的好姨母?亦或者她的好妹妹?还是哪个看她不顺眼之人?

    那些痴傻蠢笨被愚弄欺辱的过往,都过去了。

    叶挽歌,那些欺你辱你害你之人一个也别想跑,我既占用了你的身体,必会帮你讨回公道!

    “哟呵,还有人想害一只猪啊?真是可怜,都已经……”秦景司张嘴就是恶毒之言。

    “景司。”秦非夜语带警告。

    “本来就是,长成这样够惨了还有人要毒死她,不说就不说。”秦景司冷哼一声扭过头去,腿虽然已经有了知觉,但毕竟被咬了,还是有些疼,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背对着叶挽歌和秦非夜两人坐下。

    “七皇子殿下果真是……”那句没教养叶挽歌没说出口,她捂着自己胸口,转身便要离开。

    秦非夜忽的开口,“站住。”

    叶挽歌怔然回眸,“干嘛?”

    秦非夜双眸敛着看着某处,叶挽歌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瞬间就屏住了呼吸,在她的脚边半米开外的地方,又有一条五步蛇!

    那蛇晃着头脑似乎在寻七莲花的气味,吐着猩红的信子,逐步靠近叶挽歌。

    叶挽歌这才想起来,七莲花还在自己手中,她现在已经被盯上了,若是贸然动作丢掉七莲花,只怕那蛇会立刻扑向自己!

    “匕——首——”叶挽歌用嘴型朝着秦非夜说着。

    秦非夜漠然的看向已经被丢弃在一旁的匕首,似乎是在说那般肮脏之物本王还会放在身上吗?

    叶挽歌拍了拍自己胸膛又比了一个ok的手势,便从头上摸下了一只发簪,她悄然往后退了一步,凝住心神,手中匕首便要掷出——

    “喂叶挽歌你干嘛呢?”秦景司并看不到那五步蛇所在,只是将叶挽歌动作古怪便喊了一声。

    这一声,便立刻惊动了那五步蛇,立刻飞起朝着叶挽歌的手臂而来!

    “擦!”叶挽歌咒骂一声立刻将手中的发簪掷出,可那蛇速度极快竟然偏了一分,没有刺中!

    眼看那蛇便要咬住叶挽歌,一道叶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叶挽歌只看到一片袍袖在自己眼前掠过,接着秦非夜便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那五步蛇竟就这般他的袍袖振开了几米远,正晕乎乎的蠕动着。

    以袍袖之力,便能有如此威力,秦非夜的力量,深不可测。

    眼见那五步蛇又有复苏的景象,叶挽歌随即又拔下一只簪子补刀,准确的命中它的七寸处,瞬间毙命。

    “也亏得我满头珠翠……多谢皇叔救命之恩了。”叶挽歌胸口的钝痛蔓延开,脚步有些虚晃,却还是笑着道了谢。

    “一笔勾销。”秦非夜淡淡丢出四个字来,视线扫过那两条分别被簪子和树枝直中七寸的五步蛇,眸光一暗。

    秦景司这才站起身来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心虚的说道,“怎么又有蛇!喂,本皇子可不是故意的!”

    “皇叔,那个,能扶我一下吗?我觉得,我快晕过去了,我真觉得我需要太医。”叶挽歌说罢,便呕出一口淤血来,她哼唧着,“皇叔下手可真重……”

    医者不能自医,大概就是说的此刻的叶挽歌了。

    叶挽歌眼前秦非夜越来越模糊,直到她颔眸,那秦非夜的身形都俨然不动,没有半点要扶一下她的意思。

    咚——

    又是重物落地的巨响,叶挽歌被自己生生砸晕了过去。

    晕倒之前,恍惚间听到了好些声音。

    “歌儿竟然真的在此处!”

    “母亲,姐姐晕倒过去了!”

    “快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