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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将秦羽带回村子后,克劳·云趁着副村长与父亲聊天之际,又偷偷跑回海边。

    抱着九尾狐,克劳·云又悄悄地溜回村子,见人们的注意力都被广场上的秦羽吸引,立马跑回家中。

    打开大门的克劳·云却愣住了,父亲正抱着手臂坐在大厅中。

    两人四目相对,场面有种说不出尴尬。

    “爸爸,这是和那个男人一起飘上来的小狐狸,咱们帮帮他好不好?”克劳·云率先开口,要是靠自己偷偷养这只狐狸肯定不行。

    不说伙食问题,这么大只九尾狐,能放在哪里?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房间,可要是放在自己房间里,被发现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克劳·思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克劳·云。

    “爸爸,你不是说要爱护小动物,上次那一窝小兔子你都偷偷放掉了,这次,你也发发善心,帮帮它吧,要是这小狐狸被村长发现,肯定要被拿去扒皮的。”

    克劳·云楚楚可怜地盯着父亲,现在只有说服父亲才有拯救小狐狸的可能。

    “行吧,不过你有没有种感觉,那个男人好生眼熟。”

    父亲的松口让克劳·云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不过要说眼熟,倒还真有一些。

    就在这时母亲回来了,看着克劳·云手里的白狐狸,吓了一跳。

    “你手里的是什么鬼?狐狸?为什么有九条尾巴?”克劳·娜大惊失色,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克劳云州连忙扶起母亲,并简单地解释一番。

    “行吧,老公,你觉不觉得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克劳·娜回家之前顺便去凑了下热闹,也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秦羽。

    秦羽的容貌出现在她的脑海中,瞬间让她有种在哪儿见过的感觉。

    一家人陷入沉思,难道秦羽这个贵族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克劳·思真从怀中拿出一个怀表,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四十年前的一张合照。

    合照上个有三个人,一个是七岁的自己,一个是克劳·思真已经死去的父亲,还有一个年轻人,他的样貌和外面躺着的秦羽几乎一模一样。

    克劳·思真一惊,盯着手上的照片,回忆涌入脑海。

    “握草!是他!”克劳·思真大叫,随后没有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克劳·云母子二人均投来不解的眼神,怎么突然就这么兴奋。

    “这是恩人啊!云,赶紧跟我去把恩人接回家!”克劳·思真的话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

    克劳·云愣了一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父亲拉了出去。

    离开之前,克劳·云将小狐狸放在房间里,并嘱托了弟弟两句便撸起袖子,准备跟父亲一起把秦羽搬回家。

    之前他就有这个想法,不过他知道母亲不会同意的,因为上一次父亲发善心放走兔子的事情,就是他们家承担的后果,给别人赔了不少钱,当时要不是副村长及时伸出援手,他们家都要揭不开锅了。

    克劳·娜听到这话,立马张开双臂,挡在门前,“你们想做什么?真把那个男人放在我们家?如果他是个坏人怎么办?要是他把云和州带坏了怎么办?”

    “那俩小兔崽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教不坏!”克劳·思真也属实着急,什么话都敢说。

    一旁的克劳·云微眯着眼睛,瞪着克劳·思真,心中默念就算不是好东西,也是你教出来的。

    “你这人!上次的事情你忘记了?咱们家再多一个人,吃饭可就要成问题了!要是村长请医生的钱,还让咱们出怎么办!”克劳·娜死死地拦在门口,她跟那些中年妇女们一样,不愿意这个外来者住进自己家中。

    克劳·思真没办法只能拿出手中的相片,“他就是当年的劫义军!赶紧让我出去。”

    克劳·娜拿着手中的照片,愣住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秦羽长得这么好看,完全跟自己的理想型对上了。

    扒开老婆的防御,克劳·思真带着儿子连忙冲到广场上,一边招手,一边大吼“这位就是曾经帮助过我们村子的劫义军!我们家愿意收留他!你们快让开!”

    劫义军?这个词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村民们一脸呆滞地让开一条道,克劳·思真冲了进去,背上秦羽,没有理会身后一直在逼逼叨的村长,径直走回家中,将秦羽放在备用房间的床上。

    克劳·娜闯进备用房间大发雷霆,“你之前才被坑了多少钱?你自己不知道吗?咱们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如果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等他醒了,再敲诈我们家怎么办?”

    眼瞅下一次缴税就要到了,二儿子也快开学,还欠着外债,哪哪儿都要用钱的时候,克劳·思真又带个定时炸弹回家,这怎能不让她生气。

    “那就见死不救?两个孩子可就站在我们身边呢!你担心咱们家的财务受到危险,难道现在就要教导他们见死不救?每个人都有困难的时候,别人有难咱们拉一把,咱们有难别人也能拉咱们一把,只有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才能变得美好。”

    克劳·思真据理力争,他的父亲小时候就言传身教,做人要热心,要乐于助人,长大后的他也是贯彻着父亲的思想,他也要像自己的父亲一样教导自己的儿子。

    “之前你可献过不少爱心呢!如果这人也和上个人那样,怎么办?现在是什么时代你难道不清楚吗?大战过后人心惶惶,自身难保,谁会有胆子去帮别人?也就你这个一根筋,会三番五次地往外撒钱。”

    在气势上,克劳·娜完全不落下风,这年头人人自危,就算是有人摔在地上都没人敢去扶,就怕对方反咬一口,消费你的善良。

    “跟你这种邪恶的人说不清楚,反正我一定会救他的!别说他跟咱们没关系,四十多年前就是他带着劫义军帮咱们改善经济条件的,他是我们的恩人,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救他,我们的合照,你也看了,那就是最好的证据!”

    怀表里的照片就是铁证,证明秦羽是帮助过村子的铁证。

    盯着怀表上那个帅气的男人,克劳·娜有些动容,又仔细地看了眼床上躺着,隐隐约约露出腹肌的男人,克劳·娜的双颊变得通红。

    虽然她的年龄已经大了,但秦羽正是她年轻时候的理想型。

    现在这个人就在面前,克劳·思真的身子每况愈下,这多少都让克劳·娜有些歪心思。

    “好吧,既然他是咱们村的恩人,我姑且相信他的人品,不过那人要是对儿子们有什么不利的威胁,我拿你试问!”思考再三,克劳·娜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她能答应下来,完全是看在秦羽是个贵族的份上,等秦羽醒了,一定要在他身上搜刮些值钱的东西来补贴家用!

    克劳·云惊喜地看着父亲,以前两人吵架不论如何都是母亲占理,父亲总输,没想到这次居然破天荒的说服了母亲!过程虽有些坎坷,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好的。

    克劳·思真父子二人激动地击掌,两个钢铁直男都没发现克劳·娜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躲在门后的克劳·州盯着房间里脸颊绯红的母亲,母亲这反应太反常了。

    经过激烈的思想争斗,克劳·州还是站了出来,“不能让他住在咱们家里!”

    三人纷纷传来疑惑的目光,除疑惑之外更多的则是惊讶,以往克劳·州都是最乖的那个,家里不论发生什么争执他都会遵从最后的决定,是大家眼里的“好孩子”可今天却一反常态,“为什么?”

    “因为……因为……”克劳·州也是突然起意反驳,至于是什么理由他也不好明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他会影响我学习。“

    “放心好了,他不会影响你学习的,妈妈保证,就把他安排在这个小房间里,不让他出来,等他醒了就让他离开,不会打扰我们家的正常生活的。”

    克劳·娜率先说道,这让克劳·州心里更不是滋味,但真实原因又不能明说,不然父亲不是太可怜了。

    “就是啊,你妈说的没错,他不会吵到你的。”

    难得夫妻一条心,克劳·思真连忙跟着附和。

    克劳·州叹了口气,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只能在心中默默地为父亲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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