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太子的白月光黑化了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难能两全楚天歌想要看清眼前之人,他的面容似隐在雾中,如何也看不真切。
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那么出了很大的问题,可她不知道,没有人与她说个明白。
一些支离破碎的厮杀声割过耳畔,惹来一阵头疼。
你是……谁?
李烬霄迅速代入角色,告诉她,“天歌,我知道李烬霄来过,这个孩子不管是他的还是我的,我都要。”
楚天歌疑惑得看着他。
他居然真的知道烬霄来过?!
这么说让她搬回凤仪宫,没那么简单。
还有回到宫里的太后……
“别过来!”
楚天歌制止了欲靠近她的男子,“太后是你抓回来的?你把烬霄怎么了?!”
李烬霄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两步之遥,不敢靠近。
反复琢磨编织了多天的理由,此刻他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烬霄没事,我保证。”
楚天歌瞪着他,“你在骗我,你会好心放他走吗,你把太后抓回来,让我搬去凤仪宫,假意出游云梦,都是为了引出烬霄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一定对他做了什么!”
她总算把所有的疑虑都说出来。
他耐心的掰扯,“李烬霄原是该兵临城下了,但我挟持了太后,他便作罢。最后我们谈妥了,允他最后陪你几夜,给你休妻书,从此互不相干。”
还有重点,“你这个孩子,我能容下,绝不会动他。”
李烬霄说得平静又真实,楚天歌眼中依然有很多难以置信。
根本不合逻辑,却容不得她不信。
“你最好没有骗我。”
李烬霄无奈的笑了笑。
——天歌啊,你这样抗拒害怕排斥他,这样担心我。
——那你又为何,生生认不出我,只能看到李云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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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红茹首当其冲。
“懿思皇后乃晋成帝之妻,皇上弟承兄妻,再立为皇后,会为天下人不齿的啊!”
诚恳附声一片。
李烬霄站在九阶之上,头戴十二旒冕冠,面容寡淡,披靡着这些个忠君之臣。
“朕想问一问,在晋成帝立她为嫔为后之时,有多少人知道她本是朕的王妃?你们可有反对!”
历经两朝的那些个臣子通通跪了下来。
“臣等虽有疑虑,可懿思皇后为嫔之时乃路氏,后平反楚氏冤屈再更名,而皇上您的昔日王妃乃杨氏,臣等无从反对啊!”
呵,晋成帝时,有官员以此女祸君心为由上奏求赐死,也因楚天歌曾是妖女而阻拦立后。
却无人提及她是聿王妃。可有几人不知,她就是聿王妃。
当初迎娶王妃之时,她的身份不能被世人所知,只能捏造成杨氏之女。
而如今再想让她做他李烬霄的皇后,却是千难万难。
“有个事儿忘记告诉诸位,皇后怀了朕的龙嗣。”
李烬霄扬眉道:“朕以谁为妻,无需旁人置喙。”
朝堂哗然。
姚红茹仰首道:“皇上喜获龙子,此乃乾元之幸,可不知皇后是否愿意,以侍奉两君之事永载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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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之外,战火初歇百废待兴,于一年前便已改朝换代。
宫墙之内,是李烬霄为她编织的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原以为是她所愿,却日复一日的,从未见她开心。
要面对的事越来越多,总也无法两全。
“天歌,你介不介意后世人如何看待你?”
小皇子得有名份,他希望他和天歌的这个孩子,是堂堂正正的嫡皇子。
可真如姚红茹所说,他若立了天歌为后,侍奉两君的名声着实难听。
他于被中握住了天歌的手,一根根拨拂过后缓缓十指相扣。
暗夜中楚天歌的眸光瞬沉。
“介意有用吗,我左右不了世人如何看我。”
李烬霄黯然,“我明白了。”
这世间有谁不想活得清清白白,有谁愿意被人看笑话。
“你明白什么了?”
楚天歌无语,“你什么都不明白。”
李烬霄不再言语,只将她抱入怀,她立刻变扭的僵了身子。
她在把他当李云临时,总是抗拒,从未有过一刻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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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又似从前那般紧盯着楚天歌,不叫任何可疑的东西进出凤仪宫,以免伤到腹中之子。
楚天歌却是这孩子大一日,便愁一日。
李云临向来说话不算话,他口口声声无论这孩子是谁的都不会动,可不过就是等生下来看看是不是他的,若不是,恐怕凶多吉少。
她害怕这孩子一天天大起来,多处一天,便多一天的感情。
突然到访的蓝萦,倒让楚天歌比较意外。
蓝萦,定远侯府的小姐。
这个女子,是裴雪霁多年的闺蜜,又曾看中李烬霄,大放阙词非要嫁他不可。
可如今她已簪发为妇,那些年少轻狂,也该在她嫁人的时候烟消云散了。
楚天歌打量了她一番。
“你的孩子快三岁了吧,本宫还记得两年前喝的周岁酒。”
蓝萦毫不客气的在她身边落座,“臣妇想跟娘娘说些体几话,让人都下去可好?”
看着她,楚天歌忽得想起从前那些青葱岁月,原国子监里同龄女子不多,而裴雪霁,赵青锦,蓝萦三人都不爱跟她一起玩。
李云临又不允她接近别的男子。
她常常会羡慕她们在一起玩得开心,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不被欢迎。后来,她才慢慢的明白被孤立是为何。
楚天歌飞了个眼神,环环便带着人退下凉亭。
“说吧。”
蓝萦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塞到楚天歌掌心中,“这个,你应该需要。”
“什么东西?”楚天歌好奇。
蓝萦凑到她耳边,“落子药。”
楚天歌轻捏着手中的包药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我腹中皇子碍着你了?”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啊。
蓝萦笑道:“皇上害死过你和聿亲王的孩子,你不会忘了吧。”
楚天歌微眯了下眼。
“裴雪霁告诉你的事还真不少。”
蓝萦轻摇着手中绣菊花的团票,鲜红的穗禾轻轻晃荡。
“所以臣妇斗胆认为,娘娘是不愿生下这孩子的,臣妇便来提娘娘解忧了。”
楚天歌笑道:“烬霄人都不知在何处,你竟还对他有心思呢。”
蓝萦飞扬一双丹凤眼添了些风情狠戾,亦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世家千金了。
“是,王爷他那么好,娘娘不会负他的,是不是?”
楚天歌摇头。
不愿负他,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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