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成有点慌。
当那辆重型大卡狂奔过来的时候，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什么也没来得及想，只有巨大的“哐当”声还在耳边环绕。
“我死了吗？”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难道灵魂真的存在？我这是灵魂出窍了？”
苟成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座空旷的房子里，除了四面八方雪白的墙，什么也没有。
他有点慌，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虽然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咳咳。
也许灵魂状态的人都是坦荡荡的？
苟成还在胡乱猜想，一个声音突然凭空出现。
“滴，检测到最终宿主，开始数据匹配。”
“数据匹配成功，路人甲系统开启。开始初始化。”
“嘟，初始化导入数据错误，乱码生成中”
“嘀，初始化失败，开启保护机制，生成副本保护模板。”
苟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在10秒钟内，他经历了获得系统的狂喜到系统初始化失败的巨大打击，从头到脚麻得一b。
我kao，恐怖的路人缘还在继续，把我的系统还来啊。
你要给就给，给得大方一点啊，给了又拿回去，知不知道这是对别人最大的残忍和折磨，这样会死人的？
无以言表的失落感，迫使苟成在心中疯狂的吐槽。
至于大声的说出来？在这奇怪的房间里，苟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低调点。
苟，我是认真的。
如果有异议，请参照我的姓。
“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小子。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就是一块不成型的泥饼。”
房间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只有鼻子有眼睛有嘴巴的洋葱。
这是什么？一只洋葱头？
“我不是洋葱头，我是系统真灵，你可以叫我巴衣老爷。”
我kao，洋葱头会说话，还想我叫它老爷。
等等，它是怎么知道我想它是洋葱头的，难道它会读心术？那我不是真的从内到外都坦荡荡了？
苟成吓得抖了一个激灵。
洋葱头露出一个傲慢的神色，道“不错，作为系统真灵，我当然会读心术。你在我面前，像水晶一样透明。”
苟成吓得又抖了一下。
“小子，你根本不知道你刚才绑定了一个多么伟大而神奇的系统，本来，你将成神，成为主宰。”
“但是，亿万万年过去了，系统的能量即将耗尽了，而你的资质又是如此的低下。”
洋葱头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你就是一块朽木，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我的主人。不过，既然系统选择了你，巴衣老爷我也非常仁慈，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实现我和你的共赢。”
随着洋葱头的话语，空旷的房间里凭空出现了一道血色的幕墙，幕墙上有文字和符号像水一样在不停的流动，苟成根本看不清幕墙上的字，就算看清了，他也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签下这份合约，以后通过系统获得的资源，系统分九成，你拿一成。”
“系统需要补充能量，才能带你装x带你飞，以后成仙成神都有可能。”
“如果不签，以你凡人的肉身，在这寒冷的小元界，你活不过一天。”
苟成一直听着洋葱头不停的bb，内心有点儿小激动。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这是人吗？）主动搭理我，还愿意给我分成。实在是太幸福了！
听到苟成心里话的巴衣老爷，内心有些自我怀疑难道我给多了？
巴衣老爷喝道“废话少说，愿不愿意签？”
“愿意，我愿意。”
苟成忙不迭的回答，这样的好事，先拿着再说。
砰，苟成的手掌落在合约的末尾处，显出一个血红色的掌印。
“不错，有点眼力劲儿。”巴衣老爷对苟成的表现满意了几分，不过看到苟成的资质，又拉长了脸。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寒冰特质的小元界，又叫小寒界，这是一滴寒晶珠，服下它，能帮你适应外界的严寒。”
一滴凝胶状的液体凭空出现在空间中，苟成取了下来，放入了口中，味道有点像脆脆冰，荔枝味儿的。
“记住，出去之后，尽快收集资源。”
“我该怎么收集资源啊？”苟成有点懵，在空间里面，除了一张合约，一口脆脆冰，他啥也不会，啥也没学，那个洋葱头口中的小寒界是啥东东？
“路人甲系统在手，你还怕没有资源。”巴衣老爷轻蔑的看了苟成一眼，转身飞走了。
“我啥也不会呀。”
“你啥也不用会，出去以后，就知道了。系统的神奇，远超你的想象。”
我kao，牛皮谁都会吹，关键还得看实效啊。我现在还是坦荡荡的呢，不给件宝衣吗？
没等苟成继续吐槽，他脑子一晕，就从那空间中退了出来，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
他赶紧四处张望，想要寻找刚才那神奇的空间，却发现四周除了苍茫的雪海大地和挂满冰凌的孤独树木，就什么也没有。
四周，一片死寂。
“巴衣老爷，巴衣老爷。”
苟成试着呼唤巴衣老爷。
心里默念，不行。
张嘴大喊，除了一嘴寒风，也没用。
苟成有些丧气，看来，真得靠自己了。
他想到处走走，突然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又沉又重。
原来，自己竟然被厚厚的雪堆压在雪地上，除了头和脖子，其他地方都还不能动弹。
费了一番力气，苟成终于从雪堆里爬了出来。
像是想起了什么，苟成急忙往下一摸。妈呀，怎么这么硬？连忙低头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自己全身不但还是坦荡荡，而且身上已经给冻出了一层冰罩子，怪不得这么硬。
苟成急忙手脚齐动，把冰罩子给敲碎了，再往下一摸。
还好，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