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说出来,我来分辨合适不合适。”
盛锦姝追问。
既然有办法,她肯定是要知道的。
“我……”
“没什么办法!”一个冰冷的声音带着些急意压下来。
是阎北铮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他的眼眸仍是一片的血红,但意识明显清醒了大半。
“贺九鸣,不要在锦儿面前胡说!”
“你来,按照以前的方式,给本王拔毒!”
贺九鸣愣了一下,显然,他也没想到阎北铮会这么快醒来。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阎北铮,瞧见阎北铮的眼里满是警告。
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阎北铮就能立刻让他去见了阎王似的……
他只能缩了缩脖子,敷衍的解释一句:“谷主,的确,这个办法也不算是什么办法,我和师父原本是想以血换血,将摄政王体内的血都放干了,再将另外一人的血补进去。”
“但摄政王毕竟是天家血脉,这血脉本就不容混淆,师祖也说过,人的血放的太多,这人也就没了。”
“嗯!”盛锦姝点了点头:“师父说的对,人体的血是有量的,别说是彻底放干了,就算只是放掉一半,也会直接危及生命,这个办法——行不通!”
“不过,就这个办法,需要准备……很多年?”
“这……”贺九鸣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他们以为本王的武力到了九级,或许能撑得过去。”阎北铮似乎只是随意解释了一句,就皱紧了眉头,猛地一震咳嗽:“锦儿,你过来。”
盛锦姝往前靠了点,想去抓他的手,他却将手缩了回去。
“就这么与本王说话,本王如今毒发,浑身带毒,你若碰本王,也会中毒!”
中被千机引激发出来的那种毒。
而这一次被激发出来毒很厉害,很像他被那地洞深处,那一臂之长的双头紫蜈蚣咬过之后的感觉。
仿佛被放在烈火中反复灼烧的痛,如千万根针往他的骨头上不断扎刺的痛,如刀子将他全身的每一块肉都分割再分割的痛……
他可以忍,不露声色。
但绝不愿他的姝儿也被这种痛苦折磨。
“本王毒发,最多三日,本王挨一挨,也就过去了。”
“不过贺九鸣每次给本王喝的拔毒的药,都很苦,你亲手去给本王准备一些蜜饯儿来,好不好?”
“好!”盛锦姝答应了,并马上起身准备走。
那迫不及待的模样,让被毒发的痛苦折磨的阎北铮的心里却又不是个滋味了。
“等等!”他下意识的问:“你……是觉得本王这个样子……难看?”
“嗯,有些难看!”盛锦姝说:“不过,你肯定是没见过自己发狂时候的样子。”
“下一回,我在房间里多放些镜子,让你自己瞧瞧。”
意思是,那个时候的他,她都没嫌弃,他却担心她现在嫌弃他不好看了?
是他想多了……
说完这话之后,盛锦姝就走了出去。
阎北铮不过是难看些,他能控制住自己了,
已经让她觉得轻松了很多……
“本王……知道了。”阎北铮看着盛锦姝的身影消失在帷幕之后,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却猛地用双手撑住了床沿,“噗”的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
他却毫不在意的盯那将地毯腐蚀掉的血渍,阴冷至极的说:“贺九鸣!闭紧你的嘴巴!那个方法,这辈子,都不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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