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阔成与白玖铭的脸上,都是大写的不可思议。
白玖铭挑眉奚落道:“洛小姐怎这么喜欢我家面团?”
原来那小怪兽叫面团……
洛云溪也一脸的无可奈何,从二十分钟前,这只毛团就抱住了她的大腿,即便她又拍又甩,可它就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活不放爪。
此时,面团后腿着地,前爪抬起,几乎完全站起的幼虎,简直与她齐胸高。
“是它扒着我不放,我能有什么办法?”
洛云溪一边将面团的头向后推,一边气哼哼地说。
白玖铭撇撇嘴,“我家面团从来都不跟生人亲近,它可是一头有尊严有兽格的虎,你以为你自己是熏香肉肠,能让它抱着不放?”
洛云溪这下真怒了,冷着脸反问:“白小少爷可真会说笑,难道我就没尊严吗?”
她这一脸的凶相,到把白玖铭就要丢出的更损的话,直接怼回了肚里。
冯阔成笑着说:“我看,是洛小姐身上有比肉肠更吸引它的地方。”
闻言,白玖铭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就在洛云溪怎么都无法摆脱身旁的小怪兽时,他吹了声清脆的口哨。
洛云溪没想到,口哨声才一起,小怪兽便松开了抓着她的爪子,就颠着身子朝白玖铭跑去。
白玖铭揉了揉面团的脑袋,鼻头顶着小家伙的额头,语带宠溺地说:“怎跟外人那么亲热?爹地可要生气了……”
洛云溪吃惊的发现,他对那小家伙说话时的语气柔和极了,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与此同时,陆逸尘适时地走了回来。
他见白玖铭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面露关切地问:“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白玖铭看了冯阔成一眼,笑着点了下头,“觉得舒服多了,我跟冯大哥已经商量好了,每周三都会做一次心理辅导。”
“这样最好。”陆逸尘对冯阔成说:“阔成,之后就要辛苦你了。”
冯阔成在陆逸尘的背上轻拍了下,亲热地说:“都是朋友,还跟我客气什么?”
陆逸尘看向白玖铭,不忘叮嘱:“我听六婶说,你成天呆在家里哪都不去,以后要多出去散散心。”
冯阔成也认同地点了下头,“我也是这个意思,多与外人接触,才能更好的放松身心。”
白玖铭逗弄着面团,随口应着:“知道了,你们没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给我家宝贝洗澡呢。”
“行,我们就先走了,你这边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
此时,白玖铭一脸不耐烦地朝他挥挥手,“知道了,真够墨迹的。”
陆逸尘笑着摇摇头,才招呼着身旁两人,“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三人走出别墅大门,陆逸尘才问:“小铭目前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冯阔成轻叹一声,说:“他的精神暂时稳定了,可再次复发的可能性极大。”
“没有根治的方法吗?”陆逸尘问。
冯阔成神色认真地说:“除非他父亲真正原谅他,并接受他,否则还会反复。”
“这确实有点困难……我再想想吧。”
陆逸尘说到这儿,他的目光在洛云溪与冯阔成面上一一落下,嘱咐着:“他在催眠中提到的事,千万要保守秘密。”
两人都很默契地点了下头,陆逸尘得到两人的保证才放下心。
随后,他们在西郊附近的一家餐厅用过餐,陆逸尘就将两人逐一送了回去。
洛云溪才轻轻推开客房的门,还没站定,就从洗手间里,传来方诗怡愤怒的嘶喊声:“啊!气死我了!那个死渣男!”
洛云溪在门外问:“诗怡,你怎么了?”
方诗怡这才从洗手间走出,此时,她满头是水,水从头上滴落下来,身上早已一片水渍。
她气愤地说:“十分钟前,李金凤给我打来电话兴师问罪,问我为什么要打他老公!”
洛云溪顿觉匪夷所思,“什么?陈元康竟然恶人先告状?你是怎么说的?”
“我还能怎么说,就把昨天发生的事,都说给她了。”
洛云溪从对方的反应就猜到结果了,问:“她不相信你说的话?”
方诗怡一脸不可置信地回道:“她不但不相信,竟然还说我在嫉妒她!挑拨他们夫妻间的关系,我嫉妒她?我真被气死了!”
正因此,她刚刚才冲到卫生间,用凉水冲头,让自己降火。
说完,她大口喘着气,面色更是一片铁青,肺都要被气炸了。
洛云溪想了想,蹙眉问:“她都怎么跟你说的?”
方诗怡自嘲笑笑,“还能怎么说,上来就对我一通指责,我真搞不懂了,我跟她是四年同窗的好姐妹,她竟然会那样想我!”
洛云溪马上将对方扶着坐在扶手椅中,“气大伤身,咱还是先想想,金凤为什么相信他老公的话,却不相信你的解释。”
“还能因为什么?人家是夫妻,当然要向着自己老公,我算什么?真可笑,昨天还因为她进局子了……”
说到这儿,方诗怡拉住洛云溪的手,神色肃穆地说:“他们间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当时就是晕了头,才会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洛云溪眼珠转了转,她反手将对方的手握住,说:“我看事情不会像表面那样简单。”
方诗怡翻了个白眼,“还能是什么?她被那个混蛋一骗就是三年,跟她那猪脑子有直接原因!”
洛云溪不赞同地摇摇头,说:“我认为,她直接给你打电话,说明一定是陈元康怂恿的……”
她见方诗怡根本就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只得不管对方的反应,接着说:“陈元康做了那种恶心事,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不希望被李金凤知道。”
方诗怡听后看向对方,等她的下文。
“所以嘛,我认为姓陈的手里一定有证据证明,他在整件事中是无辜的,目的就是不让李金凤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方诗怡眼前一亮,说:“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她大舅……”
“她大舅怎么了?”
方诗怡这才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李金凤曾在无意间跟她提起过,她大舅孙显明,是生物研究院的副院长。
她认为,陈元康一定也知道这一层关系,当年才会对李金凤穷追不舍。
与李金凤结婚后,他顺理成章就捞到了唯一一个出国深造的机会。
一旦被李金凤发现他对婚姻不忠,这件事再传到孙显明耳中,他不但事业被毁,更将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洛云溪听后默默点了下头,陆逸尘不让方诗怡将事情说给李金凤,应该是担心发生不可控的事端,影响之后的研究项目。
她最后总结:“这么看,陈元康手里应该有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他故意让李金凤激怒你,目的就是不让你去管那档事。”
方诗怡的拳头重重锤了下木质扶手,并放出狠话,“那个混蛋,我决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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