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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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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陈美丽在沈鱼的劝说下, 没有为了不必要打脸的邀请肖家辉。

    沈鱼知道,陈美丽在升学宴这种好日子邀请不喜欢的人,是为了给他出口气。

    肖家辉对他的欺负不像肖家其他人那样直白明显, 但并不是真的无辜, 原身的不幸,肖家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远地说,原身刚来到肖家的时候,被肖佳欣指着鼻子骂拖油瓶、小乞丐, 摔了他的饭碗, 然后自己哇哇大哭说沈余欺负她。

    肖家辉从头到尾冷眼旁观,那会儿沈余还没有学乖,以为妈妈还是他的妈妈, 委屈地解释。

    肖家辉却毫不犹豫站在亲妹妹那边,编造了一堆谎话,给原身戴上撒谎、挑食、浪费、欺负弱小等帽子。

    说他不对吧, 他是个“好哥哥”, 帮亲不帮理。

    但不得不说,后来肖佳欣长歪, 坑爹坑哥坑全家,他和肖家长辈的纵容是主要原因。

    后来的那么些年, 原身在肖家当小长工,小小年纪包揽家里家务活, 洗的衣服有肖家辉的, 刷的碗有肖家辉的。

    看似对沈鱼的欺负好像都是肖家女眷在伸头, 实际上他们家那些男人哪个不清楚情况,肖家是肖老爷子的一言堂,如果没有他的默许, 哪个会把沈鱼欺负成那样。

    肖家辉作为肖家的金孙,他爸说话都没他管用,他不明白是非吗?还是懂的,但是觉得无所谓,他知道欺负人不应该,但是欺负沈鱼就理所当然。

    到了最后,女人们一个个名声差了,男人们“无辜被牵连”,外头人说起,也只觉得他们倒霉,家里女人不省心。

    实际上该占的便宜,他们哪个少占了,原身在肖家当小长工,伺候的又不止是几个女眷。

    近地说,沈鱼刚穿来的时候,还因为原身救云白雅的时候有肢体接触,被肖家辉找过茬呢。

    要不是他见机快转移话题,就肖家辉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可不会轻饶了他。

    之后他和肖家辉的关系也不见得有多和谐,肖家辉自己顺顺利利的过得好,只要不来招惹他,沈鱼也懒得搭理。

    肖家辉倒霉过得差,随耳一听,当个笑话,但也不会刻意打听他消息,盼着他倒霉。

    说到底,肖家这些人都没有真正踩到沈鱼底线,当年他们对原身做的那些事,沈鱼并没有硬是当作自己的经历,要给原身复仇或者怎么样。

    互穿不是他主动的,他得到这具身体,自己的一切都被沈余拿走了,他不欠沈余,所以也不想背负沈余压抑的过往。

    况且,云鸿能想到的事沈鱼也能想到,肖家辉难过的日子还在后头。

    肖建设现在还没放出来,以后大概也不可能出来了。

    梁凤霞听说被肖建设打坏了一只耳朵,听力受损,身上还有别的伤,现在还在医院里。

    肖老太已经醒了,听说儿子因为打伤梁凤霞被抓进派出所,老太太哭着闹着要出院,要去救她儿子,逼着梁凤霞把人捞出来。

    梁凤霞这段时间刺激受大了,她觉得自己遭了沈鱼“诅咒”,时不时头疼已经够可怜了,还被肖建设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打坏了一只耳朵。

    想起肖建设打人那种疯魔样,梁凤霞就不寒而栗,那是真的往死里打,一点儿没留手。

    她挨的打也不少了,沈家人、她娘家人,打她疼是疼,可都是皮外伤,养一养就好了,就算不涂药,顶多好的慢点儿。

    肖建设不一样,自从开始跟她动手,下手一次比一次重,有一次打得她半天没能起身,这次直接把她打聋了。

    如果有下次,梁凤霞怀疑她会被肖建设活活打死。

    别看她在沈鱼家闹事的时候,叫嚣得欢,张口闭口就是不怕死,要跟沈鱼死磕。

    实际上她这种自私的人,最疼惜的就是自己,自己的命多重要,谁都命也比不上她的命。

    而且肖老太去找梁凤霞的时候,还猖狂得不得了,求人办事也不知道说点儿好听话。

    没听到详情沈鱼都能猜到肖老太是个什么嘴脸,无非就是:你耳朵聋了算什么,我儿子可是你男人啊!

    梁凤霞心中本就有气有怨有恨,她来这么一遭,完全起反效果,梁凤霞咬死了不愿意原谅肖建设。

    肖建设牢是坐定了,改变不了这个结局,肖老爷子和肖老太怎么会轻饶了梁凤霞。

    转头梁凤霞也被送了进去,肖老太头让梁凤霞给开了瓢,为了宝贝儿子原本都出院了,分分钟又躺了回去,一副马上要重伤不治的样子。

    警察当然不会只看她装的模样,但根据伤情鉴定,肖老太头上的伤痕达到轻伤标准。

    那没得说了,一起去坐牢吧。

    现在还没正式下判决,但根据两个受害人伤情来看,肖建设大概会判得比梁凤霞重,毕竟梁凤霞一只耳朵听不见了。

    这对夫妻俩双双把牢坐,工作当然也丢了。

    现在国营工厂真的是铁饭碗,一般情况下,只要没有特别严重的错误,谁都没资格无缘无故开除工人,大不了降职调岗,工作还是有保障的。

    但这并不包括违法犯罪被送去坐牢的人,这俩人直接被服装厂开除了。

    谁都知道他们是云家的亲家,云鸿为了显示公平,开除肖建设和梁凤霞的提议,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别的工人干不下去了,还能把工作传给小辈,再不济卖出去,一次拿一大笔钱也行。

    肖建设和梁凤霞是被开除的,直接剥夺了他们的工作,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说,肖家现在的情况就是,上有病歪歪的两老,下有还在读书的肖家耀,指望肖佳欣照顾家人顶门立户,不可能的。

    而且一家子都没有收入来源了,没人挣钱,只有花钱的,坐吃山空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其实肖家比沈鱼了解的情况还要更糟,因为他们的房子被服装厂收回去了。

    陈泽海一个厂长,辞职了都得搬走,更别说肖家。

    房子是服装厂的,他们家现在没有服装厂的工人了,自然也没资格继续住服装厂家属院。

    肖老太和肖佳欣还想赖着不走,她宝贝孙子/哥哥可是厂长女婿!

    肖家辉颓废得像个流浪汉,听见奶奶和妹妹跟人叫嚣的话,只觉得浑身无力,面红耳赤,整个人濒临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偏偏被所谓的家人毁掉了未来。

    他都不敢想自己大学毕业以后的分配问题了,现在只盼着自己入学不要出问题,如果连大学都读不了,他就真的完了。

    最后在肖老爷子和肖家辉的坚持下,肖老太和肖佳欣才没有继续闹。

    房子没了,得找个落脚的地方,兴城倒是还有两个嫁出去的闺女,但是她们家也不大,都是一大家子挤小房子,住房一点儿都不宽裕。

    如果是来了亲戚住个一天两天,勉强挤一挤还行,肖家大大小小加起来五口人,谁家都挤不下,打地铺都住不了。

    就算住得下,肖红梅和肖红丽也不见得愿意接纳这一家子,有对坐牢的哥嫂,已经足够让她们在婆家抬不起头了,还把人接过来,日子不想过了吧。

    但老两口没有就这么放过两个闺女,闹上们要钱,闺女怎么了?闺女就不管爹妈养老了?

    肖红梅和肖红丽姐妹俩无法,这一家子出俩坐牢了的,一般人不敢惹,一人掏了点儿钱把人打发走。

    肖老太这会儿念叨起下乡的二闺女了,下了乡就没管过这个女儿,是嫁人了还是怎么样,他们都不晓得。

    现在儿子指望不住了,又想起女儿了,觉得多个闺女能多要一份钱。

    亏得肖红英现在没消息,否则指不定要被赖上。

    要钱的时候肖家辉不出面,等钱要来了,拿这钱租了两间屋子,先把一大家子安置下来。

    肖老爷子手里还有一些积蓄,具体多少,老爷子攥得死紧,谁都没说。

    肖家忙忙碌碌落魄搬家的时候,陈美丽的升学宴热热闹闹办起来了。

    幸亏她没邀请肖家辉,否则以肖家现在的情况,搞不好其他人会厚着脸皮跟肖家辉一起来蹭席。

    丢脸什么的,已经无脸可丢了。

    升学宴那天,沈鱼和沈桥去得比较早,关系好,早点儿去撑场面,忙不过来的时候还能帮忙招待客人。

    陈泽海安排得周到,早早跟以前一些朋友商量好了,帮他待客,都是服装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兴城这一块儿算得上地头熟人头熟,比较合适。

    沈鱼就帮着陈美丽招待学校的老师同学,陈家二老也会帮着支应。

    云家人是跟邵家人一起过来的,并不是约好了,而是在公交车站遇见,就一起坐车过来了。

    都是厂长级别的人物,非要讲究一点儿,让厂里派个车也不是不行,大夏天的,坐小汽车可比挤公交舒服。

    但是毕竟是私人活动,云鸿现在在厂里处境艰难,又因为肖家的事被牵连,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处处谨慎,怕让人抓住小尾巴。

    邵厂长不是个图享受的人,对自己要求严格,公车私用这种事,别人他不一定管,但他自己绝对不会做。

    这么热的天挤一趟公交,下车的时候,难免形容狼狈。

    云夫人和邵夫人勉强保持着微笑整理头发衣服,可头发衣服上沾了汗水,再怎么整理都有些不好看。

    云白雅看着白色裙摆上不知道在哪蹭上去的黑色污渍,眉头紧皱,气得快哭了。

    这是她考上大学,她妈给她买的新裙子,本来准备带到学校,开学那天穿的。

    因为要参加陈美丽的升学宴,为了充场面,特意先穿出来了,结果还没见到人,在公交车上让人给蹭了这么大一块污渍,不气才怪了。

    她掏出手帕,拎着裙摆试图把那块污渍擦掉一点儿,可是裙子是白色的,擦过之后污渍颜色倒是更浅了一点儿,面积却更大了,气得云白雅差点儿扔了手帕。

    心里难受得不行,想说不去了,裙子都脏了,陈美丽今天肯定盛装打扮,她却这么狼狈,多丢人呀。

    然而她妈在跟邵夫人搭话,她爸在跟邵厂长说话,当着外人的面,她说不出因为裙子脏了就不想去了这种话,只能红着眼睛自己憋屈。

    邵玲玲斜着眼睛瞥了云白雅一眼,心里嗤笑不已,真够小家子气的,大小也是厂长家的小姐,一条裙子而已。

    真觉得不舒服,这附近就有卖衣服的店,去买条新裙子不就好了。

    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两家人一起往陈家包的饭店走,远远看见门口人潮涌动,好些人都是认识的,家里有过往来。

    邵夫人看得心头发酸:“咱们凌云可是考了清大,比陈家这闺女分数高多了,我说办个升学宴,你非不让。”

    说到这个邵夫人心里就有气,明明她儿子成绩那么好,全市第二呢。

    偏偏上面还压了个沈鱼,有第一名谁还会注意第二名,尤其是这两人还是一个班的。

    所以哪怕邵凌云这段时间没少出风头,可但凡提成绩,有他必有沈鱼,这就让邵夫人很难受了。

    想当初她还瞧不起沈鱼,觉得沈鱼贪图小利,学生没个学生样,学不好好上,分心弄些乱七八糟的。

    家里情况也糟糕得不得了,跟邵凌云做朋友是万万不可能的那种,她绝对不会允许。

    结果转眼间“不好好学习”的沈鱼高考考了个市状元,硬生生压她儿子一头。

    事业还做得那么好,听她家老邵说,都开厂了!

    虽然邵夫人不愿意相信,但邵厂长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由不得她不信。

    一想到她瞧不上的人这么出息,最最关键的是,把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比了下去,邵夫人心里就憋得慌。

    后来沈鱼办升学宴,邀请了很多同学,也邀请了邵凌云。

    他后来和邵凌云关系还行,临考前邵凌云还帮他出头,曾经让他忌惮的周家人现在也不足为虑,周思琪连预考都没过,早就不在学校了。

    邵夫人却觉得沈鱼是在炫耀,特别生气,不让邵凌云去参加沈鱼升学宴。

    邵凌云跟她吵了一架,还是去了,还跟他爸告了他妈一状,让他爸把他妈说了一顿。

    邵夫人更生气,那会儿就提出要给邵凌云也办个升学宴,被邵厂长毫不犹豫拒绝了。

    现在陈泽海千里迢迢跑回来,听说这是第二场了,邵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家又不缺这点儿钱,千把块还是拿的出来的。

    况且他们邵家的客人,都是体面人,来参加宴会肯定会随礼,白吃白喝的少,能回收一部分资金,说不定还有得赚,怎么就不能办了。

    “妈说的是,凌云考了六百一十多分呢,比陈家那个胖子高好几十,她都能办,咱们家怎么就不能办了。”邵玲玲跟着附和道。

    她今年大学毕业,已经分配工作了,有家里找的关系,成功留在首都,工作体面又清闲。

    本来这会儿应该去单位报道了,想着以后就没有暑假了,邵玲玲先请了个长假,跟朋友约着好好玩了一段时间,正好邵凌云高考成绩出来,考得特别好。

    她就回来待几天给弟弟庆祝,等开学的时候,姐弟俩一起去首都,邵凌云去学校,邵玲玲去单位。

    “闭嘴!”邵厂长有些生气:“你陈叔叔的女儿没有名字吗?给人起外号,你有没有礼貌?”

    邵玲玲脸色一僵,眼角余光看见云家人好像在看热闹,她一阵羞窘,她爸太不给面子了,当着外人面训她。

    顿时眼圈都红了,甩手就想走。

    邵夫人连忙拉住她,说了几句打圆场的话,云夫人也识趣地帮着说话,邵厂长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儿。

    邵玲玲心里很不服气,本来就是胖子,还不让人说了。

    “我帮你说话,你吭都不吭一声,没良心。”邵玲玲对着邵凌云恨恨道,声音压得很小,怕她爸又训她。

    邵凌云从头到尾没插话,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样子,任由她们吵。

    本来就跟他没关系,升学宴办不办他没有权利决定,就算办起来了,他可能都没办法决定要邀请的客人。

    “陈美丽不一样了。”邵凌云突然道。

    “什么?”邵玲玲没明白。

    邵凌云懒得跟她解释:“你看到了就知道了。”

    陈美丽转学之前,就已经变得很漂亮了,要邵凌云说实话,比他姐长的好看多了。

    “神神秘秘的……”邵玲玲嘀咕了一句,没有再说多余的话,因为已经走到饭店门口了。

    陈泽海和几个朋友在门口迎客,都是认识的人,见面先说几句场面话。

    陈泽海和邵厂长是曾经的战友,虽说后来关系淡了一点儿,但还是比其他人亲近,说话也更随意。

    邵厂长把陈美丽猛夸了一顿,夸得邵玲玲在他身后直撇嘴,邵厂长是真喜欢陈美丽,觉得这孩子心思纯善,品行也端正,当初就想结个亲家,可惜没成。

    现在人家孩子更优秀了,考上了京大,但他儿子也考上清大了,都是首都读大学,邵厂长那点儿心思又活泛起来。

    刚开了个头,把邵凌云拎出来,想说让两个孩子以后在外面多照应,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打断了他的话。

    以现在私家车的普及率,当厂长的都没车坐,突然听见停车声,门口的人纷纷看过去。

    邵凌云还以为是沈鱼的车,扭头一看,不是,是一辆小轿车。

    邵玲玲在首都见识多一点儿,她又对贵价的东西比较关注,扫了一眼车标,惊讶道:“是xx300se,这是进口车吧,兴城竟然有。”

    现在大部分人能认识汽车品牌就很不错了,像邵玲玲,张嘴报型号,就显得很见多识广。

    云白雅羡慕地看了她一眼:“邵姐姐,你懂得真多,这就是进口车吗?好像确实跟我爸爸平时坐的车不太一样。”

    邵玲玲不太看得起云白雅,但受到吹捧,还是忍不住得意道:“那当然,这车子可是进口货,换成人民币,得几十万一辆。”

    云白雅倒吸一口凉气,几十万买一辆车?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云夫人心里一阵发酸,陈家哪认识到这么有钱的朋友。

    谈话间,汽车停稳,车门打开,一条大长腿跨出来,英俊挺拔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

    “陈先生。”盛远走过来,客气地跟陈泽海打招呼:“抱歉,来晚了。”

    他跟陈泽海平辈论交,但总不愿意称呼更亲近的“陈大哥”或者“陈哥”,坚持叫陈先生。

    “小盛总?”陈泽海看见盛远,惊讶了一瞬,盛远是真的有事,来了兴城就不见踪影,本来以为今天他不会过来了。

    在明珠市举办的升学宴,盛远已经参加过了,所以这次他来不来真的无所谓,更何况请的都是本地的亲朋,盛远几乎没有认识的人。

    “老陈,这位先生是?”一起招待客人的朋友对盛远很好奇,邵玲玲刚才的话他们都听见了,开着几十万的进口车,这人身份怎么都不一般。

    盛远身份比较敏感,单他自己当然没问题,加上盛家就不一样了。

    而且他不知道盛远愿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于是含糊道:“是我在明珠市认识的朋友,做外贸生意的。”

    外贸?要跟外国人打交道,这生意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不过真做起来了,利润也足够丰厚,毕竟都是赚外汇,看看盛远的车,就知道他生意做得肯定不小。

    “盛先生,幸会幸会!”

    在场的人纷纷跟盛远打起招呼来,在一众中老年厂领导中间,盛远应对如流,沉稳有度,风度翩翩,难免引人注意。

    邵夫人不动声色碰了碰邵玲玲的手,邵玲玲一怔,收回自己痴痴的目光,掩饰般往旁边看去,却看见云白雅也满眼欣赏赞叹地看着盛远,顿时一阵不爽。

    寒暄完,一直堵着门口也不像话,后面还有其他客人来。

    陈泽海担心盛远谁都不认识不自在,没有安排他跟一辈的客人一起。

    “沈鱼和沈桥都在里头,你不是有事找他吗?”

    盛远点点头:“是有点儿事要跟他说。”

    今天这个场合可不适合谈正事,但是沈鱼一定跟陈美丽在一起。

    他抬步往里走,邵玲玲眼珠子转了转,拉了邵凌云一下:“你不是跟那个沈鱼是好朋友吗?还愣着干什么。”

    说着拽着邵凌云跟了上去。

    云白雅一手扯着裙摆努力把污渍往后藏,微微笑道:“爸,妈,我去找美丽玩,同学们肯定都在那边。”

    说着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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