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淡黄的烛光,红色的蜡烛静静燃着,半是朦胧,半是梦幻。
白月玲的心情却不太好。
她特意准备烛光晚餐,想要趁着姜年衡、姜年西不在家,与邵珩亲近亲近。
可邵珩却问这个,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空气突然安静,尴尬在蔓延。
邵珩微微抬起头,看着‘姜婉’,烛光在他眼底跳动不休。
这个女人就是白月玲吧。
五年前姜婉出走,白月玲便整容成姜婉的模样,想要替代姜婉。
如今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一点也不稀奇。
“嗯?”邵珩见白月玲不说话,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丝隐晦的讥诮。
“我,我忘了。”
白月玲没想到邵珩会突然问起这个。
姜婉和邵珩很早就认识了,她就算调查得再仔细,也不可能将他们的所有事情查清楚。
她实在想不起来今日是个什么日子。
“嗬,我就随便问问,其实我也不知道。”邵珩适时开口解围。
姜婉是被白月玲绑走的,一定知道姜婉的下落,邵珩还想从白月玲身上挖出点线索,暂时还不想揭穿她。
原来是这样啊。
“邵珩,我打发年衡、年西去我爸家,想和你过二人世界。”
白月玲听言松了口气,还好邵珩没继续问下去,不然她就要暴露了。
“来,邵珩,干杯。”
白月玲拿起红酒,俯身为邵珩添了些酒。
她穿的是低胸公主裙,这低头,立马春光乍泄,一抹雪白映入邵珩的眼中。
邵珩无意瞥见,怔了一怔,随即明白了白月玲的用意,嘴角那一抹讥诮慢慢变浓。
这个女人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干杯。”
邵珩举起酒杯与白月玲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酒液入腹,邵珩心思转动,思索着如何从白月玲口中套话。
“婉儿,你真漂亮。”
邵珩强忍着恶心虚与委蛇。
白玉林听言很是高兴,得到邵珩这句夸赞,没辜负她费尽心思打扮。
“邵珩,你喜欢就好。”白月玲美滋滋地看着邵珩,旋而含羞带怯地低下头,声如蚊呐“今晚两个孩子都不在,我……是属于你的。”
邵珩愣住,腹内酒精化开,有些上头,眼神迷离,抬头看向‘姜婉’。
柔和的月光如水银泻地,银色的光华细致地洒在‘姜婉’身上,仿佛为她披上一袭薄而透明的纱衣,清冷而高贵。
尤其是那张精致的熟悉的小脸,似是隐于雾后的林间花,满足男人一切对美的幻想。
“邵珩,你爱我吗?”
白月玲见邵珩盯着她眼也不眨,心头万般欣喜,忍不住问出这句发自内心的话。
思绪被拉回,邵珩甩了下头,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眼前恢复清明,再看眼前的女人时,只觉分外腻歪厌烦。
这张脸虽与姜婉一模一样,但那如水般的眼眸中,所蕴含的情意却是天差地别。
姜婉爱邵珩,是那种男女之间最真挚的爱,可姜婉也有自己的坚持。
而白月玲却是只有赤果果的占有欲,并非纯粹的爱。
这种差别在没生出怀疑前,邵珩察觉不出来,但此时带着怀疑的眼光去看,却是一目了然。
“邵珩,你回答我啊!”
白月玲喝了两杯酒,脸色酡红,双目迷离,罗衫半解,竟离开座位,踩着步子往邵珩怀里倒。
“你醉了。”
邵珩打心底厌恶这个恶毒的女人,爱屋及乌,连带着也反感白月玲的身子,随手帮白月玲扯好衣服,双手抓着白月玲的肩膀,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她。
邵珩拿起红酒往杯中倒了半杯,托着白月玲的下巴,灌了进去。
动作有些粗暴,白月玲被呛得咳了几声,微微有些不满,被酒精冲散。
“婉儿,你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
邵珩打量白月玲几眼,见她确实醉了,出言套白月玲的话。
“哪有……什么奇怪……的人啊。”
可惜的是,白月玲虽然醉得迷迷糊糊,口风却很紧,没有透露丝毫。
邵珩眉头蹙着,俊脸晦暗。
嘴还真紧,这都没说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这可怎么办?
一时之间,邵珩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不死心,继续试探“婉儿,我真怕有一天你不见,不知道去哪找你。”
“邵珩,我怎么会不见呢,我那么爱你,恨不得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呢。”
白月玲话中情意绵绵,头一歪,倒在邵珩身上,嘴里不停嘟囔着。
邵珩头疼,眼看是问不出什么了。
请的阿姨早被白月玲打发出去了,邵珩不想管白月玲,转念一想,又担心被白月玲察觉到他已发现真相,只好拖着白月玲上了楼,扔到床上。
“邵珩,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扔下白月玲,刚转身想走,背后忽然传来白月玲的声音,语气激烈,吓了邵珩一跳。
他还以为白月玲是装醉,赶忙回头,结果看到白月玲仍是紧闭着眼,咬牙切齿,表情狰狞。
“只要能得到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邵珩心中一凛,更加肯定了床上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姜婉。
若是真的姜婉,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否则当初也不会怀着孕也要离开他。
你到底把我的婉儿藏在哪?
邵珩握紧拳头,眼中怒火涌动,恨不得狠狠一拳打过去。
假的永远也真不了,就凭你个恶毒女人,也妄想取代姜婉,做梦!
要是抓了这个女人换回婉儿,是否可行呢?
邵珩脑海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诱人的想法。
思索片刻,邵珩发现行不通,他连绑走姜婉的那伙人都找不到,就算抓住白月玲,又该上哪儿去换人呢?
除了他和儿子姜年衡知道这个女人是假的姜婉,爸妈还有年西并不知道,他们也不会同意邵珩这样做。
就让你再得意一阵子,等找到姜婉,我要你好看!
邵珩慢慢将怒火压回心底,抬脚就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到床边。
软床上玉体横陈,雪白的肌肤肆意显露,邵珩却没半点心思欣赏,他皱着眉头解开女人的衣裙,用力将女人翻过来,费了半天劲,才将女人脱光。
邵珩在脱下的月白公主裙撕了几道口子,随手扔在地上,冷淡地瞥了一眼一丝不挂的女人,一伸手,金丝绒棉被盖住女人的身子。
细细思索一番,扫了一眼屋内的场景,没发现什么破绽,满意地点点头,便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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