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姜婉声调蓦地拔高。
范依琪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你最近不是经常请假出去嘛，每次回来都穿新衣服，有次大家还看见有个男人开车送你回来……”
说到这里，姜婉算是明白了。
那次邵珩送她来学校，两个人在校门口说了会儿话，然后她就成了被人包养的？
姜婉光是想想都觉得搞笑。
这群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她穿新衣服怎么了，关她们屁事！
叶凡从姜婉进来就一直看着她，心里十分担忧。
她该不会因为最近的流言不高兴吧？
但是姜婉作为一个高中生，那些衣服又是怎么来的？听说她还是农村人。
叶凡心里也很纠结，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问问姜婉。
“那个……你没事吧？”
姜婉愣了一下，摇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叶凡站在姜婉的面前总感觉压力特别大。
他险些忘了自己过来的目的。
不过这种问题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于是干脆换了话题。
“那个啥，你……你这周日有没有空？”
“哈？”
“我想，”叶凡深呼吸一口气，“这周日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
姜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
“我没空。”
叶凡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我已经有对象了，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费心思了。”
叶凡这男娃娃不错，要长相有长相，家庭条件也不错。
可她都一把岁数了，怎么也不会看上这种小正太。
被姜婉拒绝，叶凡有些急赤白脸:“对象？是那个包养你的人吗！”
姜婉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包养？谁说的？懂对象是什么意思吗，是自由恋爱，你们哪来这么多龌龊的心思。”
周围的人正在偷听着两人的对话，现在听到姜婉这么说，纷纷小声议论着。
“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对象？我看就是那种关系。”
“就是，不然哪来的轿车。”
清者自清，姜婉也懒得解释什么，别人非要抹黑她，她也没办法，总不能把这些人嘴都缝上。
一时间，姜婉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不过姜婉心理素质强，别人说别人的，她干自己的，丝毫不受外人影响。
这几天姜婉总结了下她的文化课程，整体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是存在严重偏科，数学满分100，考试的时候姜婉考了98，其中还是因为有一道选择题看花眼选错了。相较之下，语文连60分都没到，简直不忍直视。
这几天有省城组织的数学竞赛，程老师极力推荐姜婉。
姜婉事情本来就多，也没想去参加，开口直接回绝了。
这可急坏了宿舍里的那几人。
“你数学这么有天赋，不去太可惜了。”
“对呀！如果你能取得名次，可是咱们学校的荣誉，去年咱们学校就无功而返了。”
“对对对顺便还能打压打压那个神经病。”
看着舍友期盼的目光，姜婉想了想抿嘴道:“那我就去试试？”
她虽然没什么兴趣，但是在学校也要融入集体，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学生。
见姜婉同意，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兴奋地跳了起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姜婉开始全心埋头在书海里。
时间飞逝而过，很快就到了数学竞赛的这一天。
这次数学竞赛是在市里举办的，每个学校只抽出三名学生，姜婉就是其中一个。
三个人在带队老师的带领下，坐客车到达了市一中。
几人直接朝着教学楼走去。
这次竞赛既然是省里举办的，那难易程度可想而知。
姜婉几人刚到赛场坐下没多久，就到了考试时间。
带队老师安抚了几人几句便走了出去，监考老师讲了些考试注意事项，就开始下发试卷。
姜婉低头扫了一眼试卷，说不上容易，但也在姜婉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低下头开始奋笔疾书，直到考试结束的前一秒，姜婉终于是放下笔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老师将试卷收上去，姜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姜婉？”
对方有些不确定。
姜婉扭过头看了一眼，见到一个有些面熟的男生朝自己走来。
“张秋生？你怎么在这里？”
姜婉有些意外。
“真的是你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张秋生一脸惊喜。
“我代表我们学校过来参赛，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张秋生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
一段时间没见，姜婉比上次在集市碰到时更好看了，他刚才差点儿没认出来。
张秋生说着就要去抓姜婉的胳膊，姜婉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
“我挺好的。”
姜婉已经冷静下来，语气中带着疏离。
察觉出姜婉的态度，张秋生尴尬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收回手。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姜婉就跟着带队老师出了考场。
竞赛结果下午就能出，姜婉几人吃了饭后住进了提前定好的酒店。
姜婉虽然挺有信心，但毕竟人外有人，她也没有足够的信心能拔得头筹。
程老师却是对她寄予厚望。
下午成绩一公布，姜婉是第二名，虽然不是第一，但也足以让人意外。
姜婉一下去，几人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
“姜婉同学，这次你可是给咱们学校争光了！”
程老师激动得满面通红。
近几年他们学校在数学竞赛上接连败北，这次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姜婉也开心不已，不是因为取得了名次开心，而是被老师和同学的情绪感染了。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集体荣誉？
“这次程老师可是捡到宝了！”
其他老师见状感慨不已。
当初程老师极力推荐姜婉，其余老师纷纷不同意。
还好程老师坚持，为姜婉争取了一个名额，这才让他们学校得到这个荣誉。
正在这时，同场的张秋生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走了过来。
“恭喜你了，姜婉。”
张秋生伸出手，姜婉微微皱眉，最后还是伸出手握了一下。
“没想到你数学这么好，真是惭愧，看来以后我可得向你多多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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