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北霆把迟欢沉沉地压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扣着高举过头,让她没有半点反击的能力。
粗暴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如果说五年前他将她扔在两米宽的大床上是因为酒精促使下的蓄谋已久,那么现在,他就是清醒下的蓄意侵占。
近在咫尺的男人双眼猩红,眼底全无温柔缱绻时的细心呵护,她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厌恶。
他像是一头被触怒的狮子,而她只是他口中的食物。
而当男人的手从她的衬衫下摆伸进去的时候,迟欢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要干什么?
快要窒息的时候,她重重地咬了他的唇,以此为反抗。
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嘴里,道北霆却没有松开她的意图,也没有再肆虐下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不肯服软的女人。
四目相对,僵持在三面皆是落地窗的卧室里面。
当迟欢以为道北霆要松开她的时候,男人却闭上了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不要--
迟欢全身都在反感道北霆,使出了浑身的力道,挣开了男人的束缚,推开他。
;啪--迟欢用被包扎过的手给了男人重重地一巴掌,随后赶紧从床上起来退到墙边,整理刚才被道北霆弄得凌乱的衣服。
她全身都在颤抖,扣纽扣的手几度没能将扣子扣在正确的位置上,双眼充斥着红血丝,却佯装镇定。
她站在墙边,冷眼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沾着血迹的唇微启:
;道总,您结婚了。您想出轨并不代表我想成为人人唾弃的第三者,五年前您让我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五年以后我不会蠢到再重蹈覆辙。
坐在床上的男人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走向迟欢,俊朗的脸上是紧绷的情绪,漆黑的双眸当中是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立于迟欢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微微颤抖的身子遮挡住,以势压人。
男人的呼吸平稳下来,纵然嘴角有丝丝血迹,却依然掩盖不住男人凌厉的气势。
;那么你告诉我,你还回来干什么?珠宝展?迟坤?
道北霆冷哼一声,显然是不屑于相信迟欢一直用来游说自己的借口,;你回来,是不甘心我和盛浅予结婚有了孩子,不甘心我把给你的爱收了回来。迟欢,我现在满足你,让你的不甘心变成甘心。你又不要,喜欢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迟欢听着道北霆越发尖酸刻薄的话,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
;难道不是?道北霆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迟欢的话,往前走了半步。
迟欢往后退了半步,后背贴在墙上,刚才的慌张渐渐平复下来,她知道,道北霆不会再强迫她。
;那道总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以为你要的就是这个。道北霆冷嗤一声。
迟欢怔了一下,想着刚才她在道北霆面前不小心用花盆划破了手指,就被他误认为故意在他面前作秀,以此博得关心,让人以为她想当一个出色的第三者?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迟欢举起右手,别开眼看落地窗外的天空,;我迟欢对天发誓,此次回来和道北霆先生没有半点关系,不想破坏他夫妻和谐,没有对他念念不忘,如有半点虚言,天打……
;老天爷没空听你胡言乱语。道北霆开口,打断了迟欢的对天发誓。
是听不下去,还是没必要听?
道北霆大概也不知道。
只是觉着她这个发誓,让他由内而外地感受到了不被放在心上的忽视。
原来,对过去耿耿于怀的只有他道北霆一人,而迟欢早就丢下过去往前看了。
;但是我怕成为第三者。迟欢沉声道。
他是有妇之夫,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们两个共处一室,谁会相信他们两个是干净的?
道北霆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褪去一身锋芒,眼底透露着;我怕成为小三的神色的迟欢。
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
;你不会。
;不会什么?
;成为第三者。
哦,原来道北霆不会给她成为第三者的机会,因为他爱盛浅予爱得深沉,不会让她受到来自别的女人的伤害。
好,迟欢明白了。
;那么道总,我现在可以出去了?
;走之前,把你嘴巴上的血弄干净。
……
迟欢逃一般地从道北霆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到了会议室那边的时候发现鉴定已经结束,而佩里西奇会和谢晋迟去洽谈合作的细则,现在他们各自在会议室里面收拾东西。
;时老师,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佩里西奇抬头看迟欢像是惊魂未定的模样,问道。
;没事。迟欢道,忽而觉得会议室里投来两道目光。
谢晋迟挑眉看她一眼,随后拿着文件从会议室里面离开,莫名其妙。
道锦瑟看她的眼神就复杂多了。
看着她,迟欢就觉得脸颊发疼,索性别开眼去不看她。
会议室里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佩里西奇和保安部的准备将密码箱锁起来的时候,比利时男人发出一声惊呼--
;omG,耳坠呢?
佩里西奇的声音将还在会议室里面的人目光吸引了过去,打开的密码箱里面珍珠钻石项链、手链、戒指都在,唯独少了一双耳坠!
顿时,会议室里面陷入十级警备的状态,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的谢晋迟折返回来,厉声说道:;把刚才会议上的人全部叫回来,封锁摘星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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