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有意义的反抗还是徒劳,一切都得等到事件尘埃落定后才会有定论。若是这个文明因为此时众人的抵抗得以延续,那就有意义,如若不然,他们就只是在加剧、延长痛苦罢了。
混乱当中,这个星球上的最强者们,十二大国的领导人使出了浑身解数,体修的终极状态在他们身上展露得淋漓尽致。
西里斯妙慧甚至还看到了几个比他们玲珑屋最强者还要强大的存在,但就算是他们,在神明的面前还是宛如孩童,一个照面就会被消灭。
站在他们面前的毕竟不是凡俗生物,而是伫立于宇宙顶点的至高生命体。
不论领导人们如何分散反抗,行动缓慢的未知神明还是将他们逐一击毙了。一时间,血色射线和银光火焰在流窜,无人能躲过这致命一击。
在十二大国领导人全部阵亡后,神明在新的正反介子风暴还未生成的空隙来到了另一座城市。
很快,这座城市也变成了一片废墟。
已经尽量分散开来的居民稍稍有让神明多花一丁点时间斩草除根,但也并没有起到实质性的效果。不过就算是这样,居民们还是飞蛾扑火似的采取着这种战术,只为了心中的一点信念,为了给自己文明的火种一丝小小的希望。
就这样,未知神明如法炮制,一座座城市在被摧毁,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逝去。
就连拥有玲珑意识的西里斯妙慧都有点被这种无理由的疯狂杀戮搞得生理不适。
不同于畸形生命体,蓝晶星的这些巨人们和她更加相像,并且有些明显是老人和小孩。这种屠杀弱者的灭族行为在科莫联合文明是被明令禁止的。
杀戮就这样一刻不停地进行了半个月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神明始终保持着一顿一顿的状态。但祂没有着急,一步一个脚印保持着匀速前进。
祂在此期间也遇到了几个“屏障组”的根据地,也是毫不留情,可以说是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这种缓慢却保持着自己节奏的屠杀终于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发生了转机。
而这种转机对于蓝晶星上的生命来说就太过于残酷了。
这一天,西里斯妙慧发现在神明周围形成的正反介子风暴开始减弱,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的无孔不入了。
很快,在这天过了一半的时候,当神明再一次让已经变得极为稀薄的正反介子风暴回归稳定之后,这种屏蔽一切的风暴之墙没有再次形成。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正反介子风暴也再没有出现过,神明的速度也变得连贯起来,杀戮速度翻了不止一番。
没错,在未知神明已经屠杀了大半个蓝晶星的当下,这个文明当中的高端战力终于宣告了彻底灭亡。
那些为了维持正反介子风暴而加入“屏障组”的数千万第五阶段大能连续不断输出着“血气之力”,就在刚才,他们当中的最后一人也终于血气耗尽,进入了长眠。
至此,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减缓未知神明的脚步了。
在接下来的一天里,祂以一个小时覆灭至少上百座城市的速度让这颗星球只剩下了最后的五座城市还在苟延残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火种计划”的秘密基地正是在这五座城市中的其中之一。
这是蓝晶星巨人体修文明灭亡前的最后一天。
也许未来在这颗星球还会诞生其他智慧生命,这段文明甚至会被未来的智慧种族发现。
他们也许会好奇这个强大的种族是如何灭亡的。是小新星撞击?冰河时代?全球变暖?致命武器?
谁又会想到,这样一个本能君临宇宙的文明会被一尊神明亲自摧毁。
这一天,镇守在城市各处分散开来只为稍稍延缓神明脚步的人们,有的早早就从简易住所内醒了过来,站在大地上看向未知神明可能出现的方向;有的已经好几天没有入眠了,在这人生的最后一天反而昏昏欲睡,然后在幸福的梦乡中逝去;有的则是去找到了自己的家人,在相互依偎中等待灾难的降临。
由于整个星球只剩下了他们这几百万的幸存者,他们早就失去了对未知神明位置的追踪。如今也只能靠时刻在失联的其他城市来判断祂的行动轨迹。
在这五座城市中的地底某处,一座隐藏的地下研究所中,数万名顶尖科研人员还在进行最后的调试。
他们看着研究所主要调控室内停靠着的一艘深蓝色泛着晶光的星际飞船,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愁容也终于散开。
早已准备就绪的二十名青年带着不舍和悲伤在研究人员的催促下踏上了属于蓝晶星文明最后的希望。
他们是从各国选出的二十名精英青年,十对男女。
这些年轻人精通各种领域。无论是知识储备、实力、身体素质、甚至是生殖能力都是最最优秀的。
他们肩负了重建文明的重任,是火种也是蓝晶星的未来。
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火种计划”能否成功,毕竟若是神明提前毁灭了研究所所在的这座城市,那一切都完了。
在这令人煎熬的半个月间,外界在被屠戮,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家人、朋友会在何时死去。
他们也想为种族的反抗尽一份力,但能做的就只有忍受痛苦,没日没夜的训练、学习,不辜负死去的族人为自己争取来的时间。
“诸位种族的希望,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旅程了。我代表蓝晶星联合文明火种星际研究所全体三万四千六十二名研究人员向诸位表达最诚挚的谢意,感谢你们为这颗星球创造了未来!所以请你们收起悲伤,收起凄凉,希望你们能带着笑容给新生的蓝晶星播撒生机,愿蓝晶星之名能在未来的某一天响彻这片星空!”
研究所的一名主要负责人对着已经泣不成声的二十位“火种”送上了最后的祝福。在此期间,他时刻保持着微笑,看向这些“火种”的目光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也许他早已把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孩子的爱意寄托在这二十位年轻人身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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