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予斐果然不简单啊, 】谈夜坐在马车里,【那个跟踪我的男人是什么来头,好像是有武功底子的,为什么会出现在楼予斐身边。】
【难民,父母双亡, 行乞的时候被别的乞丐追打, 奄奄一息的时候被楼予斐救了,】小九觉得不太靠谱啊,【你说, 一个乞丐怎么会有武功底子, 还是难民, 看起来深得楼予斐的信任, 也没发现他跟别人有联系。】
【哪来的那么多的救命之恩, 】谈夜才不信这种巧合, 【盯着他们就是了,迟早会路出马脚。】
【会不会是二皇子的人?国公爷和夫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不然怎么会任由楼予斐监视楼予垣, 侧夫人原本就是个妾,家世根本不值一提,也没这个本事, 想来想去,都是定下娃娃亲的二皇子最可疑, 】毕方觉得这个二皇子最可疑, 能登上皇位的都不是简单地人, 对于他这个娃娃亲的对象,不信他会放任自流。
【你说的很有道理,】谈夜点点头,【看来我们任重而道远啊!】
【不如抢了二皇子如何?长得还不错,】小九挤眉弄眼的说道。
【不要,心眼太多,累,】谈夜严词拒绝道,【而且,那可是圣旨,不要搞这些麻烦事,越走越远了。】
“主子,到地方了,”马车停了下来,染竹掀开门帘,把谈夜扶下马车。
这是原主之前经常游玩的地方,这是郊外的一一个湖,湖边还建了亭子,也可以租船到湖心去垂钓赏景。
“你可算来了!”周亚城眼尖,立马就看到了谈夜,“我都租好船了,就等你了。”
“走吧,亚城都已经偷吃了好几块点心了,”吴正笑着摇摇头,有周宣城在,就不缺少欢乐。
“哪里有,”周亚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快走吧,约你出来可真是不容易啊,恐怕以后就更难出门了吧!”
“最近事情有些多,”谈夜跟着两人一起上了船,“你们还打算游湖?上次亚城不是掉水里了么,可是吓死人了。”
“这次不会了!”周亚城拿起折扇敲了谈夜的脑袋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
“先吃点心吧,我都有点饿了,”吴正打开了食盒,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要喝一杯吗?”
“你今天心情不错啊,”谈夜点点头,那就来一杯吧。
“你没带你哥哥来,我就很高兴,”吴正半开玩笑的说道,仔细观察谈夜的表情。
“表现的也太明显了吧,”谈夜也用开玩笑的语气回道,谁知道这些到底算是原主的朋友还是楼予斐的朋友。
“哎呀,也不是说楼予斐人不好了,就是总有一种跟父母一起出门的感觉,好拘谨的感觉,”周亚城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双儿还是数量太少了,咱们也不好跟女孩子一起玩吧!”
“是有点少,”吴正放过了这个话题,“听说你的婚期已经定了。”
“明年,还早呢,”谈夜拿了一块糯米糕放进口中,软糯香甜,还不粘牙,十分的好吃。
“一眨眼就到了,嫁人之后就少有机会出门玩了,”周亚城感慨了一声,“糯米糕给我留一块,你手也太快了。”
“我还好啊,不管账,还是有很多空闲时间出来玩的,你们可就不好说了,”谈夜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你可别大意了,我可是听说大皇子妃可凶了,之前就有妾室有孕被打死了,”周亚城小声的说道,“我也是偷偷听家里人说的,虽然侧妃也是有名分的,她不能明目张胆的为难你,可是暗地里肯定有不少手段的,毕竟双儿还是珍贵的,你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我又不傻,怎么会吃哑巴亏啊,”谈夜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开玩笑,他能吃了亏才怪,“快看,水里有鱼,要不要钓鱼来吃啊?”
“不要,好无聊,”周亚城摇摇头,“想吃一会儿上岸去买就好了。”
“一点雅兴都没有,”吴正打开自己手里的折扇,装模作样的晃了两下,“自己钓的多有情趣啊!”
“那也得钓的上来才算啊,每次还不是空手而归,”周亚城不服气的道。
“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吴正竖起食指悠哉的晃了晃。
三个人虽然心事各不相同,表面倒是一派和谐。
被他们提到的大皇子妃此刻也关注到了谈夜,“母亲,不过是一个侧室罢了,还值当你兴师动众的特意跑来跟我说。”
“庆国公一直都是态度暧昧的,皇后此举必定是为了拉拢庆国公,必然会善待侧妃,你可要注意一点才是。”杜夫人觉得不能掉以轻心,庆国公的势力不比自家差,虽说嫁来的双儿是个庶子,但是,帮谁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后娘娘也忒没脑子,庆国公夫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亲生双儿而去帮一个庶出的,皇后娘娘这一步烂棋反倒是暴露了野心,惹得皇上不快。”大皇子妃对于自己这个婆婆也是无奈地很,“不着痕迹的斩草除根也许才是上策,正合了圣意也不一定。”
“这……莫非圣上属意……”杜夫人不敢再说下去了,揣测圣意可是杀头的罪过。
“不管怎样,保全自身才是最重要的,”大皇子妃也是忐忑的,但是皇上的心思谁能说得准,皇位要争,但是也不能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争。
“苦了女儿你了,”杜夫人也不想卷进这储位之争里,奈何身不由己,皇上将自家女儿赐婚给了大皇子,就是不容许他们置身事外了。
“说的什么话,”大皇子妃摇摇头,只要家里能平平安安的度过皇权过度,她所承受的一切就都值得了。
“你还是得抓紧时间生个嫡子才是,瞧瞧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那些个贱婢不要理会她们,去母留子就是了。”杜夫人怕这么下去会影响两口子的感情,女人还是不能一味地强势,尤其是在子嗣的问题上。
“没事,我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那个女人仗着肚子拿乔,还假装落水陷害我,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也知道是谁在搞鬼,一个个的都做着不切实际的梦,即便我失宠,也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她们一辈子都只能是上不得台面穿不得正红的妾室。”大皇子妃不屑于跟那些人计较,可也不是被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的人。
“你心里有数就好,”杜夫人也不再说什么,她待的时间够久了,再留下去也不合适了,“我就先回去了。”
“母亲慢走,”大皇子妃送走了母亲,又要看账本,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小翠,摆上摆上冰盆吧,有些燥热。”
“主子,”小翠吩咐小丫头去准备冰盆,自己则拿起蒲扇轻轻的为主子打扇,“可要换一件舒适的衣服?”
“也好,”大皇子妃点点头,走进了内室,由小翠服侍着褪去繁重的外衫,看到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得有些发呆。
“小主子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主子且不必忧心,”小翠看出了大皇子妃的心事,不由得劝慰道。
“我倒是想生,那也得看大皇子配合不配合,”大皇子妃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月固定的两天,有时候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让她拿什么生。
小翠默默地帮大皇子妃系好衣袋,主子和大皇子之间的事情就不是她能随意插嘴的了。
“罢了,”大皇子妃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生活总得继续,她早已没有退路。
【渣渣啊渣渣,皇家的人都是渣出身的,】拥有的太多,感情就很廉价了,小九不由得感慨,【杜黎溪身材不错啊,要啥有啥,许宣倍是瞎吗?】
【你才是瞎,弄一个长辈一样的女人在家多影响心情啊,】白泽不以为然的反驳道。
【适合缺少母爱的男人,】小九不服气,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杜黎溪就是没遇到合适的人罢了。
【很显然许宣倍不是,】白泽伸了一个懒腰,这地方不适合出去浪,万一有哪个权贵子弟不开眼的来招惹他,他可不管什么大局不大局的,反正任务啥的跟他没关系。
【最适合主人了,骚浪贱他都可以,】小九转了转眼珠,一脸的坏笑。
【骚浪都见过了,贱还没领教过呢,】白泽来了兴致。
【曾经有过一个位面,主人的身份是一个奴隶,你都不知道啊,啧啧啧,】小九像是在回忆什么,边摇头边咂舌。
【你是打算亲身体验一下吗?我不介意扮演一下奴隶主这个角色,】谈夜黑着脸插话,【我一定拿出影帝般的演技。】
【嘿嘿,】小九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游湖感觉怎么样,这两个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原主最后众叛亲离,还被剥夺身份,似乎没有一个人为他说一句话,这人缘混的也是够惨的,】谈夜跟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朋友玩了一天也是挺累的,进门就想休息了。
“主子,侧夫人今日又被训斥了,”染竹走过来小声的说道,“侧夫人原本是被禁足的,结果私自跑出来,居然擅闯书房,说是要给国公爷送什么情诗,冲撞了客人。”
“传的这么快?”谈夜微微皱眉,这种事不应该悄悄处理的么,毕竟是家丑。
“好多人被处理了,”染竹再次压低了声音,“府中现在无人议论,主子就当不知道就好,不然我们……”
“我知道了,放心吧,”谈夜点点头,【你干的?】
【这可不是我,】小九连连摆手,上次它是直接陷害的,这明显是侧夫人身边有人蹿腾啊,看来想对她下手的不只是谈夜啊。
【总不会是楼予斐吧,国公夫人要是想处理她应该早就处理了,不至于等到现在,】谈夜觉得这对楼予斐似乎也没什么好处,还容易被抓到把柄,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啊!
【我没注意,现在就查查看,】小九难得的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八卦。
庆国公此时也是为难,“侧夫人近日来跟中邪了一般,简直不可理喻。”
“不如找个大夫看看吧,”国公夫人也觉得为难,谁让侧夫人有些特殊呢。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庆国公眯起眼睛,“反正垣儿是记在你名下的,病逝了反而安稳,要不是当初怕被怀疑,如何会留她到现在。”
“我来安排吧,你别插手了,这府中恐怕还是不干净,”国公夫人已经察觉到了,“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做事还是要谨慎再谨慎。”
“那你小心一点,恐怕以后就没安稳的日子过了,”庆国公叹息,如履薄冰的日子才刚刚刚开始而已。
“熬吧,总会过去的,”国公夫人垂下眼睑,为母则刚,为了孩子,她吃怎样的苦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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