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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大哥是朕钦点的探花, 不如来个双喜临门, 朕的长公主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了……”慕容祜看着这个逃课赖在他这里喝茶的小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朕累死累活的批奏折, 他倒是不疼不痒的说了一句大病初愈,不宜操劳,还不如不说!

    “可别!您那长公主还是留着祸害别人吧!”谈夜谢敬不敏,他跟长公主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在这宫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起因就是口吃的,御厨按照谈夜的吩咐做的一道点心, 被长公主慕容澜看上了眼, 拿去吃了,谈夜气不过, 就给慕容澜下了点药, 害得她一个多月都没脸见人,雪妃娘娘更是哭天抢地了一回,求皇上做主。慕容祜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大女儿没甚好感,自然是连雪妃都吃了挂落,还派去两个严厉的嬷嬷要好好教教长公主规矩。自此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慕容澜每每找麻烦都被堵了回去不说, 还被嬷嬷更加严厉的训导, 对谈夜的恨就更上一层。

    慕容祜看着谈夜坐没坐相, 却一点都不觉得讨厌, 大概是他的子女都不甚亲近于他, 才会对这个无赖小子百般包容吧,“也就是你敢这么跟朕说话,还嫌弃朕的女儿。”

    “皇上也要讲道理的好么,都说皇上的女儿不愁嫁,可皇上也不能太松懈了吧,慕容澜那个性子,到哪儿都是个祸害,可别结亲不成结成仇,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的正妻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啊,您那个长公主跟这八个字有一文钱的关系吗?”谈夜也是在一步一步的试探慕容祜对他包容的底线,而且他觉得实在是有点过了,这个慕容祜对他的偏袒胜过他的儿女老婆,这就有点怪了,你要说他心怀不轨吧,可这人看他的眼神就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一般,有点奇怪啊。

    “来求娶公主的无一不是存了攀附之心,既然想攀附,总要付出点代价的,”慕容祜没往心里去,“男子当先成家后立业,你大哥也不小了。”

    “总有我母亲操心呢,”谈夜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这个御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谈夜顿住了,本将送入口中的点心也放在鼻下嗅了嗅,似笑非笑的说道,“当真是好本事啊,毒物都送到勤政殿里来了,只是不知道目标是你还是我,或者是我们俩,若是皇上驾崩,正好诬陷给我,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妙计。”

    慕容祜皱眉,“诚良,今日的点心是谁送来的?”

    诚良公公目瞪口呆,听到皇上问话,赶紧跪下恕罪,“是映秀女官送来的,奴才这就是彻查此事。”

    “把御厨房当值的厨子全部扣下,朕要亲自审问!”慕容祜脸色铁青,敢在吃食里动手脚,这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谈夜那般辩毒的能力的,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把小命丢了。

    诚良心里一凛,赶忙退了出去,皇上这是连他也怀疑进去了,虽然是他的可能性并不大,他可是唯二知道神医就是郑瑜的人,怎么可能在他面前用毒呢,大概也就是因为这,皇上才没有连他一起扣下的吧。

    “这个给你吧,”谈夜想了想,觉得还是帮慕容祜一把吧,他要是真的挂了还挺麻烦的,现在这几个皇子都够呛,不如扶持那个皇二十七子吧,当个识趣的辅政大臣也不错,谈夜已经开始盘算慕容祜驾崩以后的事宜了。

    “这是什么?”慕容祜看着这个银镯子,似乎是婴儿刚出生是佩戴的那种。

    “这个镯子有避毒的功能,但凡毒物靠近镯子一米的范围内,镯子就会变色,并且发热,”谈夜拿着镯子靠近那盘点心,眼看着一个明晃晃的镯子就变成了墨色。

    慕容祜起身走过去,接过镯子,果然感觉到了明显的温度,离开那个范围,镯子就又恢复了常温。

    “真是神奇,这是什么原理啊,”慕容祜将镯子戴在了左手腕上,虽然有些可笑,但这可是好东西啊,别人要是知道这个功能,怕是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红了呢。

    “没什么原理,这种稀有金属本身就带有这种属性,”谈夜说的是实话,只是不是这个位面的金属罢了。

    “大千世界,果然无奇不有,”慕容祜识趣的没去问这种金属是哪来的,问了大概也不会有结果的。

    “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有大量的宝藏,都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珍宝,”谈夜心生向往,“等家里的事情了了,我便要去云游四海,像师傅一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慕容祜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惊慌,却不知道是为着什么,正好诚良公公回来,打断了这种诡秘的气氛。

    这一审问可不要紧,竟然将大半个后宫都牵连了进来,皇后主谋,婉贵妃推波助澜,太后袖手旁观,这三个后宫最高的掌权人都想谈夜死,雪妃也掺了一脚。

    太后的想法很简单,就因为皇上的偏袒和那日谈夜的忤逆,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开智丸用在非皇家的人身上,显然谈夜并不识趣。

    皇后跟谈夜的仇那就大了,她明面上是要清君侧,实际上就像谈夜说的,想要一箭双雕,皇上死了,嫡长子继位名正言顺,还能顺手灭了不识抬举的郑家。

    婉贵妃自然打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坐收渔网之力。

    雪妃就是因为长公主的事情,她就这一个女儿,现在女儿被皇上派来的嬷嬷如此磋磨,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当然,这几人是不可能承认的,推出各自的替罪羊,把自己洗的比小葱拌豆腐都清白。

    慕容祜看着下面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一片,竟是一点触动都没有,他这人天生的冷情,不然也不会把太上皇撵下台,实在是厌烦每日上演的那一套父慈子孝。

    “都滚吧,”慕容祜淡淡的说道,也不听解释,把人都清出去。

    “诚良,从今天起,后宫设门禁,不论是谁,都不许走出后宫,把朕的东西都搬到勤政殿里来,通知皇子,谁要是再踏入后宫,就别出来了!”思索了许久,慕容祜下达了旨意,不是喜欢闹么,就在那一锅里闹吧,朕眼不见心不烦,“还有,但凡参与此事的,全部当众凌迟处死,就在凤仪宫行刑,让后宫能喘气的都去观看,抬也得抬去。”他病了许久,久到这些人已经忘了他当初是怎么上位的了,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杀人的了。

    诚良公公心惊,暗恨这些人作死,瞧把皇上给气的。

    接到圣旨的后宫诸人自然是面面相觑,皇后赶到龙轩宫的时候,里面已经在搬东西了,这是不打算再踏足后宫的意思啊,“你这个奴才!跟在皇上身边,不说规劝皇上,还跟着一起胡闹,你是何居心?”

    “奴才是皇上的奴才,自然一切以皇上为先,”诚良此对皇后可不会客气,还以为自己是后宫之主呢,“皇后娘娘还是快去观刑吧,皇上的旨意可是抬也要抬去,想必皇后娘娘是可以自己去的,毕竟那可是娘娘的地盘啊!”

    皇后只觉得胸口发闷,皇上要在她的凤仪宫凌迟那么多人,那她的宫殿还能住人吗,岂不是成了鬼宅了。

    “你这个狗奴才!等本皇子禀明父皇,摘了你的脑袋!”大皇子得到消息匆匆赶来,并没有将进入后宫就不许再出去的口谕放在心上。

    诚良冷哼一声,得,一个皇子已经废了,但愿二皇子不要这么蠢。

    事情跟大皇子想的太不一样了,他根本就没能再踏出后宫的门槛,门口有大内侍卫把守,慕容祜将整个后宫都按冷宫的待遇来,但凡二十五岁以上的宫女太监全部放出宫去,哪怕已经自梳当了嬷嬷的也不行,这倒是大大的节省了开销,要知道这些后宫的女人可是不少花钱的,以后再也不需要了吧。起码现在那些宫人还不敢怎么样,将来可就不好说了。

    最尴尬的就是困在后宫里的大皇子了,不管他怎么威胁利诱,门口的侍卫都不肯放他离开。

    谈夜对于这一盘点心引发的血案不发表任何意见,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是彻底的明白了,现在前朝后宫一片混乱,大概明天就会有御史撞柱明志了。

    郑仕伦可要吓死了,拉着谈夜一番检查下来,确定他是全须全尾的,这才有心思八卦一下到底出什么事了。

    “父亲还是别问了,”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弄不好又是一个诽谤皇家的罪名,事情不能从他口里出去,“大哥的婚事你们考虑了没有?”

    “有点麻烦啊,”郑仕伦想起这个就心烦,郑家是纯臣没错,可别家不是啊,一个弄不好就被迫上了别人的船,看看当今这性子,绝对不是个念旧情的人,就算没有性命之忧,祖宗基业也是不保的,后代更是前途尽毁,“朝廷关系错综复杂,有些人家绝对不能只看表面的。”

    “闲散宗室呢?”这个总碍不着皇上的眼了吧。

    “你有合适的人选?”这个倒是可以有。

    “果毅郡王家的小郡主,”谈夜觉得这个不错,符合男人对正妻的要求。

    “果毅郡王家倒是可以,回头让你母亲去相看一下吧,”郑仕伦觉得可行,果毅郡王从他父亲那代开始就是安安分分的,虽说这爵位慢慢的就没了,可是也不会惹出什么大事来,还得看看姑娘人品如何。

    谈夜不置可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娶一个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谈夜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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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丰心其实是偏向年上攻的,年下攻也能接受,养成攻的话……可以安排,但这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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