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阶梯盘旋而上,这里实在是太腐朽了,人走在上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让人担心会不会突然塌陷下去。
地面离上面的建筑部分大约有十米左右,刚拐过一道弯,我猛然停下来,神色警惕的盯着前方。
拐弯处是一片平坦的地方,拐角处竟有一道人影坐在地上。
我皱起眉头,等了一会没有动静后我悄然接近过去,在灯光之中,我看清了一切。
那是一具古尸,身体已经干瘪了,穿的衣服很古怪,显得很古老,有些类似于道袍,但要简陋的多,已经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尸体已经快被风干了,呈灰褐色,看起来道不觉得太过丑陋恐怖。
我走到近期,仔细端详了一会,我觉得这人起码有上千年了,甚至更久。他的身体能保存的这么好,因为这里很干燥,又是在树木之中,或许尸体还经过特殊的处理过,才会如此。
这人生前应该是一个类似道士的存在,比如方士或术士等,我觉得,它跟这里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不知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就像看门的一般,无形降低了身份,让人无法太重视。
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继续往上走,很快又拐过一道弯,再次看到一具干尸。
跟上一个差不多,不过这个腐朽的更厉害,半拉身体都已经烂掉了,只有部分还保存完好。
最后我在一具特别的古尸前停了下来。
它非常饱满,虽然颜色黯淡之外,就跟刚死去不久的人差不多,不过它身上的衣服显示它是一具古尸,甚至可能比之前的还要古老。
它的身上布满了灰尘,衣服几乎要烂光了,头顶只有几根稀疏的毛发。
这是一个老人,很安详的端坐在这里,它的生命似乎是自然走到尽头,不像之前看到的,有横死的迹象。
它的身后就是小门了,从这里进去就是树塔的第一层,他就坐在门前,不曾被移动过。
我觉得这个老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是指它所在的位置,而是而是它的额头有一个奇怪的图案,一个类似小山一般的图案,我竟然感觉有一丝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
我尽量没有去碰它,小心推开了小门。
门不是被封死的,近期被打开过,这一点我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而且这片地方有大量凌乱的脚印,说明不久前有很多人在这里驻足过。
里面的空间很怪异,原本很空荡,但现在因为树木太腐朽,有些地方破损了,有大量的木材散乱在各处,落满了灰尘,虽然是在空中,但仍然显得脏乱不堪。而有些地方扭曲,是当初树塔成型后,可树木还没有死仍然在生长,自然而然形成的结果。
当初的人想法很好,如果树木能一直长生下去,那这里无疑是一处得天独厚的葬地,可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树塔形成后不久巨树就死亡了,所以才衰败的这么厉害。
从眼前的景象来看,这里绝对无法坚持太长时间了,或许几年或许几十年,树塔就会倒塌。
空旷的地方除了散乱的木材外,在天花板上竟挂着许多的铃铛,青铜铃铛,数量不下上百个,每个铃铛下面都坠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一颗颗小石子,黑漆漆的,但我觉得不是,应该是别的东西。
这些铃铛当然不是胡乱的挂着的,而是按照某种规律,只是有些地方空了,掉下来了,或者因为塌陷,让它不完整,一时间无法看出来。
不过根据推测,应该是按照八卦图的形状排列的,如骷髅坑中的一般,都是按照太极八卦图的形状设置。
我走过去,轻碰了碰,这铃铛只有巴掌大,非常的精巧,稍微一触碰就发出清脆的声音
叮
当声音想起的那一刹那,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全身的汗毛都刹那竖了起来。
我惊疑不定,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这似乎是一种本能,遇到极度危险和大恐怖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本能,或者说是预感,让人内心充满了恐怖之感。可是这里很寂静啊,什么都没有,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我用灯光扫视四周,并没有什么发现,这里除了这些铃铛和散乱的木材,什么都没有,不可能有危险。
我慢慢放下心来,忍不住又去触碰。
叮叮
这次比上次还要悠远,声音好像从九天落下来的一般,深深烙印在人的脑海。
没想到就在这时,突然一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巴,并勒住我的身体,将我往角落处拖去。
我心头大骇,难道是坐在门口的那个老粽子起尸了?无声无息的,这也太可怕了些吧?我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下意识抓向身边的一个铃铛,不想,竟被阻止了,被抓住了手腕,我竟动弹不得。
别动,别惊动了它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一愣,随即心中大为震惊。
这完全是意料之外,没想到身后的是个大活人,而且是非常熟悉的大活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这熟悉的声音不是林筱沐一伙人,也不是桃花眼,而是一个无良的胖子,他的名字叫:刘十八。
是的,这是刘十八声音。
非常难以相信,怎么可能会是刘十八?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来这里之前我曾找过他父子,结果没有找到。不过听人说他们老早就离开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太让我难以置信了。
我安静下来,不再挣扎,任由他将我拖到黑暗的拐角处,才放开我的身体,小心打量四周。
本来我心中还有些紧张的,但此时此刻彻底消失,因为我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开口,刘十八嘘了嘘,示意我不要说话出声,仍然神色专注的观察着四周。
我心中一惊这时才突然想起他开口说的那句话。
心中不由凛然,他口中的那个它们是什么意思?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他让我小心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我了解他,这家伙平时马大哈,甚至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但那都是表象,真正的他精明着呢,说他奸诈似鬼都不为过,尤其是保命的工夫,那当真是出神入化炉火纯青,我相信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他那句话肯定是有的放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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