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想奋起高呼一声。
受不了干扰的秦熺,自然而然的,又捏不好笔了,呆板的宋体字,被他写得了暴躁版,不少笔画都写歪了。
勉强算个字,好看谈不上。
不等曲毕,骆诚当先写好了,他放下笔,轻轻吹起了墨汁。
而秦熺,才写了一行字。
很快,曲子就弹完了。
李娇娘收了手指,静静看向秦熺那里。
秦熺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骆诚写完了,他扔了笔,指着李娇娘暴怒道,“她搞鬼!这曲子不对,越听越心慌。”
李娇娘笑着道,“怎么不对?这不是很普通的破阵曲吗?”
骆诚往他面前的纸上看去一眼,轻笑道,“你输了找借口?”
赵琮也说道,“秦公子爷,你是不是不会写字啊,一会儿说这不行,一会儿说那不行的?”
“我写字受不得声音干扰,没有声音,我一定写得好。”秦熺不服气地嚷道。
站队赵琮这边的,比如赵圭和赵士程,又开始了攻击秦熺,说他狡辩找借口。
其他的,比如穆大学士就支持秦熺,说写字时得清静。
沉不下心来,就写不好。
他孙子押了一千贯的钱呢,要是秦熺输了,输的不是钱,而是面子。
赵琮赵士程赵圭三人马上又反击,连衡阳夫人也开了口,说秦熺一定是找着借口,实则不会写字。
另有几个胆大的谏官,也说着秦熺。
秦桧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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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人等,又开始争吵。
韦太后皱着眉头,“那就再写一份,这一回,不能有任何声音,李娘子不必弹琵琶了,两支曲子都不怎么样,哀家听了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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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太后发话,高宗便说道,“如此,那就不要伴乐了,骆诚和秦熺,再写一份来,写小纂。”
“是,皇上。”
高宗发话,没人反对了。
李娇娘也行了一礼,答应了一声。
不过,她并没有将琵琶归还,而是依旧抱着琵琶,坐回了椅上。
静静看着秦熺那里。
秦熺轻哼,这回没有声音干扰,他一定写得比姓骆的好。
内侍官重新燃起一支香来。
骆诚和秦熺再次提笔写字。
小纂不似宋体字的要求高,宋体字得每个字一样大,横竖撇捺得写得刻板。
小纂写出自己的风格即可。
骆诚最擅长的便是小纂,这一次,他写得最为放松。
没有声音干扰,秦熺也是写得最放松的。
只不过,李娇娘不放过他。
她时不时的,轻咳一声。
秦熺听到她的咳嗽声,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她。
这一看不打紧,一看之下,心里狠狠一颤抖,手跟着抖了抖。
只见李娇娘的手,正抚着琵琶的琴弦上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秦公子爷,你怎么不写了,我官人快写好了。”说着,她抬着下巴指了骆诚。
秦熺狠狠瞪一眼李娇娘,看向骆诚那里。
可不是么,骆诚的一首诗,写了一半了。
秦熺心里着慌起来,吸了口气,接着去写。
但因为刚才紧张过,这心神怎么也静不下来。
加上李娇娘时不时地轻咳一声,手指有意无意地去按琴弦,秦熺总疑心她要马上抚琴,手抖就没有停过。
于是,这一回的比试,秦熺又输了。
本应工整书写的纂体字,被他写成了草体。
骆诚写好了,神态悠然地吹着墨汁。
秦熺气得脸色通红。
秦桧咬着牙,心里骂着儿子,废物,怎么又写不好了。
连王氏也不满了,脸色沉得要滴水。
秦埙是老实孩子,他先说道,“爹,你又输了。”
秦熺想拍死这儿子,不说话会死吗?
非要揭他的短么?王八儿子的胳膊肘子总是朝外拐。
李娇娘走过去看,笑了笑,“秦公子爷,你的字,可不是纂体呀,这是草体吧?”
秦熺气得咬牙,不说话。
高宗道,“吉昌,去拿过来。”
“是,皇上。”吉昌走过去,将二人的字收上来,呈给高宗。
他先往骆诚的字那儿看去,心说,好字!
谁说乡下人不会写字的,这不是一个?
再看秦熺的字,他暗暗摇头,果然应了世人说的话,秦熺不是老秦家的人,所以不像秦相爷。
秦相爷秦桧,那字写得多好,这秦熺写得干什么玩意?
还不如宫里嬷嬷写的字。
“三局比试,骆诚胜。”高宗看三副字,说道,“秦熺,你输了。”
秦桧不服,上前说道,“官家,吾儿今天手不舒服,请让他再比试一次。”
这可真是耍赖啊。
李娇娘心中冷笑,她说道,“丞相大人,说好的三局昵?怎么还要比?”
“……”
“提比赛的,可是秦公子爷呀?怎么输了,就说手不舒服了?这是不是耍赖?”
赵琮赵圭还有赵士程,都很高兴,一起向骆诚道贺。
离得远的陆老太太,也遥遥朝骆诚点了点头,只有唐氏不屑地宵地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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