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分?这么雕?
安静!老师打断了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谈话。
哪位是秦巍同学,请站起来一下!
可以啊哥们,牛鼻啊!周围的同班同学有的从后面凑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座位上举着手站了起来。
老师,我是秦巍。
老师站在讲台上,眯着眼推了下眼镜,说道:哦,我怎么没见过你啊,你考的不赖嘛。
嘿嘿。秦巍尴尬的笑了两声,能见过才怪,幸亏这老师上课不点名,要不他平时成绩肯定零分,连考试都不用考了。
好,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考的满分?
啊?就是巧了吧。面对老师质问的语气,秦巍的脸上现出了错愕的神情。
在座的同学,凡是听过我课的,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考试的时候发现了什么问题?老师转而说了其他的问题。
这
同学们交头接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巍就更不明白了,这考试就做题呗,还能有什么?顶多是题目不严谨或者题出错了?
有没有同学知道的?老师仍在提问。
前排的一个女生有些犹豫地举起了手,老师看到她举手便说道:好,这位同学,你说。
女生站起来,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卷子中间有一道题好像课本上没有,老师也没讲过,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没错!好,你请坐。老师走回讲台拿起了大本的图纸集说道,那道题十分,是一个变速箱轴承的小样图,原图在图纸集的36页。
老师下了讲台继续说道:我上课从来没讲过,划重点也没划过,就是不想让你们考满分。
秦巍暗道一声不妙,妈的,这老师套路也太多了吧!
很明显,他这次就是冲着秦巍来的!
果然,老师顿了顿,看向秦巍说道:秦巍同学,你是怎么考的满分?用了什么手段?
他在手段两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
所有同学齐刷刷地向秦巍看去,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妈的,这次难不成要弄巧成拙了?
秦巍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老师,我碰巧看到那个图了。
碰巧?哪有这么巧?我之前把试卷拿到过办公室,说,你是不是偷偷翻我卷子去了!
重头戏原来在这儿呢!
秦巍皱了皱眉说道:老师,我没提前看过卷子,我也不知道你办公室在哪儿。
还不承认?你非让我找教务处来?那题出的本来就超纲,我们这课是机械制图基础,而那道题让工作几年的人来做都不一定会!
此话一出更加重了秦巍的嫌疑,底下的同学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秦巍的目光也是怪怪的。
喂,你看前一阵儿还说他是英雄呢,你看现在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他是这么个人。
你说他作弊就作弊吧,有这好事儿也不知道分享,傻眼了吧!
人言可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已经对秦巍的行为做出了宣判。
秦巍站着,他们坐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如环绕立体声一般的萦绕在他耳边,什么小偷、骗子诸如此类的词汇一股脑地涌入他的脑海,似是要将他吞没。
老师神气地看着他,俨然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
秦巍同学,你现在认错,我可以既往不咎,顶多明年重修一次,你要还这样执迷不悟,我只能报告给教务处了。
他看着秦巍半天不说话,再次出声说道。
他的意思很明确——我这个人明察秋毫,你心里想的那点事儿我全都知道,但我又宽宏大量,你给我认个错,咱们这事儿就算了了。
同学们都知道这事儿捅到教务处去是个什么概念,考试作弊,最次也要混个留校察看啊,那可是记入档案的!
同宿舍的两个哥们儿轻轻推了推他的腿,老秦,要不你认了吧。
没做我认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很清楚,自然传到了老师的耳朵里。
哎哟?你是非要坚持了?老师一挑眉,心里很不高兴,他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既然这学生不领情,那就别怪他了。
老师,我说没去看过卷子就是没看过。
你怎么证明?那儿又没摄像头。
我靠?话还有这么说的?这举证顺序反了吧,怎么倒要我自证清白?秦巍心里想到。
难道好好学习也是一种错吗?秦巍反问道。
老师的耐心被他消耗殆尽,你这是强词夺理,这是两码事!
这是一码事。秦巍不卑不亢地说道,整本书,还有图纸集,我全都背过了。
什么?你当自己是硬盘还是电脑?写入了肯定能存上,还忘不了?
老师满脸的不屑,心想这学生说谎话张口就来,都不带打草稿的,那图纸集少说一百张图,密密麻麻的线条,那玩意能记到脑子里?
秦巍也不说话,从座位上出来往讲台方向走。
你要干什么?老师有点懵,不知道秦巍突然出来要干嘛。
秦巍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根粉笔,拿了挂在墙上的三角板,走到黑板前,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在黑板的左侧开始画了起来。
教室众人皆不知秦巍此种做法是何意,但包括老师在内都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手上一笔一划的动作。
随着第一幅图的完成,众人恍然大悟,秦巍这是在现场画图纸啊。
此时,一些比较精的人已经翻开机械制图的图纸集开始对照,他画的图竟与书上第一页的图纸分毫不差。
他站在黑板前,时而闭目,时而睁着俩眼发呆,但手上画图的速度却从未慢下来,一幅、两幅、三幅不一会儿的工夫,黑板上已经有十余幅图纸。
更为神奇的是,秦巍甚至给他们一一编号,竟然与书中图纸的顺序完全一一对应!
不止是学生,连老师也沉默了,他们只是张大了嘴看着秦巍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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