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只是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快要被拧断了,呼吸越来越困难,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看着瘦瘦弱弱,根本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却力气十分之大,他都可以感觉到,身后的这棵大树都快被他给推倒了。
我若是没有记错,这是我当年刚刚来到这儿道观的时候,师叔为我种下的,这才短短几年竟然长得如此之好。我一直认为这棵树是我跟师叔情谊的象征,我一心为师叔好,师叔也一定会对我好。
却不曾想两个再好的人,总是会有思想偏差的那一刻。这个小道长有些失落的说道。
你就没有想过你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是你从来都不理解你的师叔,你的师叔一直想要把你拉回正道。你看看你如今都做了些什么,你以为他想保住这个道观是为了什么?是因为你的师叔想给你一个家呀。
徐凌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说这些无非就是希望这个小道长能够心软放过自己,能够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毕竟他可以看出来小道长十分在乎他的师叔,那么拿这出来做事就一定可以让他心软,说不定自己就可以逃过一劫。
你才认识我师叔多久你就知道这些?他冷哼一声,似乎是吃起醋来,不太乐意。
这是明眼人大家都能看出来的,却未曾想过,唯一看不出来的只有你一个人,你师叔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不愿意离开?
为什么你做了这么多错事,甚至把你的师叔关进了大牢笼之中,你师叔从始至终却从未想过离开那里。以他的本事离开那里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徐凌越是这么说着,那个道长便越是放松了自己的手。
他缓慢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可以发现自己的意识逐渐恢复了过来,虽说这个道长依旧没有放过他的趋势,可是如此看来,他已经开始心软了。
忽然之间,铃铛响了起来,伴随着秋日的微风,似乎记忆又回到了当年的那个时候。
当年的小道长还是个孩童,那时的师叔已经是一位年仅十六的少年郎。如此看来,二人显得十分不够搭调,在外人面前,他叫他师叔。但是在私底下,他却唤他一声哥哥。
一日为兄,终身为父,在他看来,师叔就是他的父亲,长兄如父的父。
从今天起,这道观便是你的家了,你要好好的对待这里,就像对待自己的家。家在我们便一直在,若是有一天,家都不在了,那么我们便没有了容身之所。
既然入了道观,入了这一行,就一定要善良待人。所以说,我们要坚信乱世才下山,和平之时,便一直留在这山中,与世无争,可也要记住,有些事情我们能插手,一定要插手,有些事情不该插手,便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
师叔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总是有些不大理解,现在的此时此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小小的道理。
师叔你会一直在我的身边吗?当时的小道长天真无邪,就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周华。
当然,只要你乖,只要你一心向善,只要你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么师叔就会一直支持你。那年微风轻轻拂过,师叔周华将手里的铃铛递给了他,让他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枚铃铛是你来的时候我给你的,从今天起,你随我姓,叫周铃铛。
虽说这个名字着实是有些随意了,但是不得不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是证明了师叔对于铃铛的偏爱。
某一天,这道观被一群人买了下来,那个老板似乎很懂这里面的行当。
这座道观本身就极少有人来祭拜,自从那位先生来到这里之后,便来了很多人。他们总是会去求子母神像,这个时候道观的收入却变得异常的富足,但是师叔却觉得不大好。
他们二人产生了极大的偏执,随后开始吵架,到最后为了能让师叔过上好日子,为了能保护他们的家,他选择背叛了很多的人,背叛了很多的事情。
甚至违背了自己的初心,开始做坏事,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能保住他的道观,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老板需要的东西越来越多,子母神像和一些低等的灵魂早已无法满足他们。
这个道观周围便是一些孤魂野鬼游荡的地方,他们有些生前作恶,有的无家可归,他本以为像这些鬼魂交给了那个老板便可以保住道观。
可事与愿违,人一旦起了贪念,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能够解决掉的。一个子母神像就需要成年人的一个灵魂和一个孩子的灵魂,附近只有一个村庄,他们便是靠着这村庄里的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徐凌被放了下来,跌坐在了草地上,他痛苦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嗓子只觉得干哑,着实有些觉得自己幸运至极,不然也不会活到现在。
我说,小少年,你知错就改就是一件好事。徐凌感慨的说到,忽然间觉得自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一件万幸。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了,我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事,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师叔为了这个家。坚定的说着,随后挥了挥手,那怪物便直接离开了。
手中的铃铛还在响着道长看着那个铃铛陷入了沉思。
一切早就已经回不去了,从我以为是在为这个道观好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住的了。说完这一句话,忽然一把剑飞了出来,直冲冲的戳开了他的腹部。
血液从小道长的身体里流出,他开始吐了一口鲜血,徐凌完完全全就愣住了,他有些没有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你理解了吧,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只有死人才能保守所有的秘密。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早已害了不少人,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师叔不要那么的难过,师叔能够保护住他现在最想保护住的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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