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问题,明天抽时间我回西园小区帮你整理带过来。”
褚君霆答应的干脆,连想都不用多想。
“谢谢哥哥,那就麻烦你了呢。”
夏瑾瑶知道这件事确实只有褚君霆可以帮她做,因为她那些画稿、资料,有时候她自己找不到,都要问褚君霆。
难得他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还能把她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一行人到达墨云山别墅,大事小事安顿下来已经凌晨一点多。
夏瑾瑶回到主卧,连纠结都不纠结,直接就把自己整个人甩在宽大的睡床上。
“希望接下来诸事顺利,姐姐早日康复,阴云快些散去……”
“丫头,你还没洗漱就睡?”
清新淡雅的草木香靠贴过来,就算不用睁眼,凭着耳侧暖意十足的气息,就可以判断他的位置,随意伸手过去想推开他。
“哥哥别闹,我就休息五分钟,等会儿起来再去洗漱。”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抓住那只小手拢在掌心,略带三分凉意的鼻尖贴上她的小鼻头。
“夏瑾瑶,快点起来,不准耍赖皮,让你休息五分钟,估计你就睡着了。”
“哎哟,哪里可以睡着得那么快……”
小丫头漫不经心的侧头避开,透着朦胧困意的语音,最后接了个大大的哈欠。
“如果平时你要睡就睡了,今天在医院那么久,不洗漱一下怎么睡?”
“每次你都有奇葩理由,哪一次我说想先睡,你就让我安心去睡的?”
夏瑾瑶的声音愈加低,愈加飘渺下去,最后干脆一翻身,滚过去颇为赖皮的将头枕在他臂弯里。
“你觉得我修理不了你是吧……”
褚君霆顺着她的动作一捞,就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本来小丫头的睡意瞬间被他惊走了三分,只是反应过来时整个人都凌空了,于是马上搂紧他的脖子。
“喂,你要干什么……”
“你不肯自己洗,自然为夫代其劳。”
褚君霆说着已经往浴室方向走,小丫头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洗呢……”
“嗯哼,不过你现在说已经晚了。”
“不晚不晚,我真的可以自己洗,虽然老夫老妻的,可还是要含蓄点!”
夏瑾瑶嬉皮笑脸的哄着他,记忆中每次他说帮她洗,最后都免不了一番嬉闹折腾。
“你都说老夫老妻了,就没必要含蓄,何况你明天又不用早起。”
褚君霆不依不饶,说话间已经停步在浴室门口。
“哥哥,我真的可以自己洗,你放过我嘛,大不了……”
夏瑾瑶眼睛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了两句。
“你这话是说认真的?”
褚君霆眉头微挑,眸光沉在她一双含笑的眼中。
“嘿嘿,当然是认真的,这种事可以说谎的吗?”
“好,那你自己洗。”
褚君霆总算放下小丫头,并且帮她推开浴室门……
瞬间暖暖的甜香就飘出来,夏瑾瑶先是一愣,然后目光就飘向了斜对面的圆浴缸。
果然,浴缸里飘着满满的粉红色泡泡……
“哦吼,难怪你非要让我洗澡,原来早让人准备好的。”
夏瑾瑶弯着满眼的笑意,仰起目光注视男子俊逸非凡的脸,他薄如刃锋的双唇微弯,唇角亦勾着温和的笑意。
“去吧,泡个澡解解乏,反正明天不用早起,我还有点小事情要处理一下,稍后过来帮你搓背。”
“好,爱你……”
夏瑾瑶凑过来,搂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最后才怀着几分不舍放开他。
褚君霆摸了摸她的头,才转身离开……
夏瑾瑶先去冲了个淋浴,然后才走去浴缸泡澡。
暖暖的甜香、柔滑的泡泡,温度适中的水流,时急时缓的按摩水浪……
沉浸在这种安逸舒适中,困意又不知不觉席卷过来。
夏瑾瑶连打了几个哈欠,大概只知道自己在泡澡,剩下九成的意识都飘去天外,半梦半醒间听到有开门声、淋浴声……
然后是水声和身边水流的大幅波动,熟悉的怀抱,清澈干净的草木香丝丝缕缕同甜暖的香味交织在一起,温润醇厚的男子声音悠然响起。
“你的心还真大,躺在浴缸里也能睡,就不怕呛水?”
“我没睡,你刚刚进来的时候,我都有听到好不好……”
安然靠在他怀中,整句话都透着梦呓的味道。
“你听到有人进来都无动于衷,这还不叫心大,难道你就不怕遇到坏人?”
“这是你的地盘,就算信不过你安排的安保人员,也至少相信你不是那么容易被干掉的吧……”
夏瑾瑶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转身过来搂上他的脖子,用蒙着雾气的眸光停留在他脸上,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着飘渺虚幻。
“你这丫头,迷迷糊糊的也能讲出这么多歪理……”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上她的鼻头,只是捏过却没有马上放下,而是将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心上,顺着慢慢滑落,满满的玩味和欣赏。
“君霆哥哥,你爱我吗?”
清甜柔软的声音,同她的眸光一样,蒙着水汽、透着梦呓。
“你经常问,都不觉得烦吗?”
“哦……就这样几下子,就问烦了……”
“不烦,你任何时候问,答案都是一样的……”
“算了,别说了,我知道!”
夏瑾瑶突然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泡泡浴液的甜暖香气被搅动,瞬间翻滚浓郁起来。
“每次都是你要问,问了又不让我说,你还真是矛盾。”
修长的手指抓住她柔白纤细的小手,拢在掌中摩挲把玩着,好像在抚弄一件珍贵的精致工艺品。
“因为我没自信,我担忧纠结,怕你只是为了当年的承诺才会说爱我,才会娶我、照顾我……”
“傻妞儿,如果真是那样,我不会来找你,更不会娶你,可以照顾你的方法有很多,何况你早就以为我死了,我何必自找麻烦?”
温润醇厚的声音,始终透着无尽的耐心,即使同样的话再说上千百次,他都不吝于对她做出这样的解释,因为他知道小丫头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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