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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那个诡异的青年男人,而且这次出现在清风岗?

    七叔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我跟二爷还有其他人大气不敢出,单等七叔开口,或许这件事,只有七叔能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清风岗很可疑,或许有必要去探查一番。当然,还有那个所谓的仙师,究竟是什么来历,现在还不得而知。再加上老倔头一家子的状况,恐怕这些事情一时间很难善了。不过眼下,还是先去看看刘老四的情况,再作计较也不迟!

    七叔这话说出来当真吓住了所有人。

    倒不是因为刘老四的事情,而是清风岗!

    清风岗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是刘家洼所有人的忌讳之源,无论老一辈儿还是小一辈的都很清楚,那是个邪得不能再邪的地方。

    七叔背负着双手,缓步走到门口,沉默片刻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救人要紧,我们先去刘老四家吧。

    二爷跟堂叔对视一眼,低声问我好些没有,我点头说还可以。然后他们俩喊上其他两个人,跟在七叔身后直奔刘老四家。

    一路上,七叔都未曾开口多说一句话,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反正在我的心里,七叔就是一个古怪之极的人,而且,也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只有二爷喋喋不休的说,刘老四的情况,倒是还说了一些他用药之后的反应。

    自始至终七叔都没有吭声,一副冷冰冰事不关己的样子。总之给我的感觉,七叔好像不怎么容易靠近。而且,他只要说出来的话,就不会有收回去的道理。

    在去刘老四家后,经过一番检查,倒是跟二爷讲的出入不大。七叔只是点头,看刘老四气色不是很好,缓步走到一旁,吩咐他的儿子媳妇准备老人家的后事。

    不会吧,我爹他已经大好了。

    刘老四的儿子有一个小名,叫狗蛋。之所以叫做狗蛋,据说这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奶吃,恰逢家里母狗花花下崽。饿极了的孩子,只要有奶吃,哪管是人奶狗奶,反正在刘老四跟瘦骨嶙峋的老婆,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有看见他们家的儿子趴在母狗花花肚皮下跟狗崽子抢奶吃。

    狗蛋是吃狗奶长大的孩子。

    只可惜花花的孩子自打那天起就从狗窝里消失了,狠心的刘老四把狗崽丢在荒山,只让花花奶自己家的儿子吃奶。

    狗蛋之名由此而生,据我二爷后来玩笑说狗蛋吃了狗奶,戒不掉,直到刘老四把花花卖给狗贩子,才勉强戒掉狗奶,吃点玉米粥啥的。

    还别说这狗蛋吃狗奶,跟别家的孩子不一样,首先他没有什么病痛。也很少生病,要不然小小年纪亲娘就死了,他还不出问题?

    狗蛋不相信七叔的话。

    七叔也没有解释,带上我转身离开刘老四的家。

    二爷跟堂叔暂时留下,无论怎么样他们对七叔的话是深信不疑。试问,又有谁敢把一个人的生死拿来玩笑的,再说七叔这个人根本就不可能跟人玩笑,所以他说刘老四要死,那就没有活的可能。

    狗蛋原本以为二爷搬来的是救兵,他也早就听闻七叔大名,所以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七叔身上。

    可没想到七叔非但没有出手搭救,反而断了生死。

    即便是看见他当时红光满面,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当下我跟七叔离开刘老四家,直接去了清风岗。

    一路上七叔一声不吭,我也不敢多嘴,他走得飞快我还得小跑才勉强跟上。

    七叔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要不是他这么冷漠,我都有想拜他为师的想法。可是看他这样我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番疾走,我累得够呛,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影响到我的体力,所以走起来比平时吃力许多。

    不敢问,但我能猜到七叔来清风岗的目的。

    肯定是跟刘老四讲的青年男人有关。

    这个青年男人就是老倔头家的儿子。

    说来也怪我跟这老倔头家的儿子从没有打个照面,所以不熟悉。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跟他既然不熟悉干嘛找上我?

    只是我心中现存的疑问之一,还有更多的疑问存在。比如七叔带我来清风岗的目的,还有他怎么知道刘老四的大限将至。

    我有许多假设,假设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不是七叔,是二爷,或者说是堂叔,那么我的问题就可以很快得到答案。

    可惜,我几乎没有机会跟七叔说话,更加没有时机提出来心中的疑问。

    因为我们已经到了清风岗。

    清风岗荒坟比比皆是,加上树木遮挡光线,一步步走进来,只见四周的光线瞬间暗淡。随之,一股阴森刺骨的气息,接踵而至,让人忍不住的心脏狂跳!

    似乎在这一带的人,但凡知道清风岗的,都不愿意提及,更别说一个人跑来这里寻晦气!

    我拉紧衣领,寸步不离的紧跟在七叔的身后,他也真的是放心,从一路上跟来就没有回头看我一下,也不管我跟得上跟不上,完全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

    我看不见七叔面部的表情,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是他走到哪我跟到哪。

    也不知道跟着走了多久,最终七叔在一座泥土算是比较新鲜的坟头停下。恰在这时,不知道从哪传来噼里啪啦炮仗炸响的声音。

    我暗自一惊,仔细辨别传来炮仗声音的方向,确定正是刘老四家。

    难道他真的死了?

    疑问中我看见七叔半蹲在这座较为其他坟头新的坟头边,伸手抓了一把坟头的泥土,无视来自山下的动静,安静无声送了泥土到鼻息间闻了闻。

    过了大概有几秒的时间,只是这几秒钟,似乎比寻常几天的时间都让我觉得漫长。我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问山下炮仗的事,只是侧面看七叔依旧一副认真勘察地形以及泥土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忍不住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走。

    七叔一声走,人已经拉开跟我的距离,看了一座座冒尖的坟头,我心里一股寒颤急忙应了一声跟上。这就走,也不知道七叔查出来什么问题没有,这古怪之极的七叔,喊我来一趟什么话都不说,好奇怪。

    守一,从明天晚开始,你便守在这里,一旦发生什么情况,便及时的告知于我!

    七叔丢下这句话,照旧大步流星的朝前走,毫不关心我到底怎么样。

    我瞬间懵了,明天这个时候我一个人来?可,可这里是乱坟场啊!我一个人怎么来?七叔总不会是闲得发慌估计拿我寻开心吧?可是七叔的模样,似乎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哦。

    我憋了半天,却依旧不敢问出来,只好紧赶慢赶跟上他的步伐,快速的奔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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