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明月十分后悔。她埋怨自己为什么在最后时刻,意志力这么弱,总是被司乔文点拨得越过心里那道防线。他就像上帝一样,总能控制住她的情绪、情感。
她想逃离他的掌握,她想回到从前。做回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敢爱敢恨的明月。可现在,哪有她所能想的那样。走上这条路,她就没了退路。
这是一条不归之路。
她想逃离,不想被司乔文这样桎梏着,控制着。可现实根本就不许她能达到。
曾经,她旁推侧引地问周姐,如何能出这栋别墅大门。周姐谨慎地说,会长有交待,明小姐不能迈出大门一步。她说这话时,眼里流露出怜惜和不解。她不知道会长与明小姐有什么瓜葛,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在意她的。
如果爱,控制欲太强,她宁愿不要这份爱。但现在看得出来,司乔文对她,眼里只有满满的恨意。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跟着周姐学本地语言,明月有极大的进步。她悟性本就很高,只要下定决心要做的事,都能达到理想的结果。
以前,任静儿责备自己,说都是自己害了月月,整天带她出去瞎玩,要不然,月月早考上清华、北大了。
;我的国中美院也不错啊!明月不屑地说。
在她、任静儿和依琳三人中,依琳最稳重,学习也最用功。但成效不是很好,成绩一直在中上水平。还好,考上了一本,也算是不辜负她的努力。
任静儿一直是那种把学习当玩的人。没办法,家境好,考不考得上大学无所谓。后来,上了一所名办大学。明月在叶音的威逼下,高三那年很用功,专业考过之后,文化以美院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的。
想到这里,明月觉得这些回忆好遥远好遥远,远得不可企及。就像是飞越了时空,隔着银河面对过去的时光。
这本简单入门的X国语言学的书已看完。她看到司乔文书房里珍藏了许多书,心里就痒痒的。
这几天那个男人一直没回别墅,她就大胆地来到三楼,推开书房的门。
这里珍藏着许多书,有英文版、德语版还有汉语书。当然,X国语的书籍最多。有文艺类的、历史类的,还有医学类的。司乔文还看医书,她不解地摇摇头。
看来这臭男人还是一位博学多才的人。坏人不可怕,就怕坏人有文化。遇到这种对手,明月仿佛看到前路铺满了荆棘,一片渺茫。
流览了一遍,明月看到书架下面有一排柜子,柜门紧闭。
好奇心促使,她随手拉开一扇柜门,一个熟悉的物件出现在她面前——银色面具。
这面具,不是岛上那男人戴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可置信,拿起它细细看。的确是岛上那个男人戴的,因为在戴面具的下面不起眼的地方,被她用牙咬过,这上面还有那个牙印。
这突出其来的发现让明月不知所措,原来她一直被司乔文玩于股掌之中。为什么这段时间能容忍他的喜怒无常,就是因为自己总觉得有愧于他。因为被岛上那面具男人欺负过,她给司乔文戴了绿帽子。
一想到这事,她心里就发虚。
;你在干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明月被吓得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手中的面具哗地掉在了地上。
她转身,看到几天不见的司乔文正站在门口。他颀长的身影站挡住了外面投进来的光线。
她拿起面具,在他面前晃了晃,;原来那个人是你,可你为什么要这样?玩我有意思吗?
司乔文看着她手上的面具,略带讥讽,不紧不慢地说:;有意思!
;司乔文,你真的很变态!明月郁闷又恼怒。
;我变态,还真想让你领教我真正的变态。男人走过来,一手夺下她手里的面具。
明月不解地看着他,感到面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
男人把面具放回原处,;别碰它,因为我嫌你脏。
;我脏?司乔文,我一直都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居然还说我脏。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你不配摸它,知道吗?
明月不想与他吵,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与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吵架有何意思。
见她抿嘴,更加惹怒他。他抱起她狠狠地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身子压了上来。
等他发泄完,明月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看着身下赤身的泪人,心里一顿。
起身,帮她擦了擦身子,拿了一条毛毯帮她盖上。坐到书桌前。
他掏出一支烟,打了好几次,打火机才被打燃。他手微颤,嘴含着烟,凑到火苗前,终于把烟点着。猛吸一口,吐出,连带着胸中的闷气。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并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为什么?明月抽泣着,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掉下来。湿了衣襟,湿了盖着的毯子。
;滚出去!司乔文蹙眉,无情地吼道。
明月擦了擦眼泪,裹着毛毯。
她看了看暴怒的男人。
;司乔文,我们分手吧!
;呵呵,分手!门都没有。
明月诧异。她红着眼眶,怒吼道:;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我们分手!
司乔文大步过来,一把卡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说:;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什么意思?
他俯下脸,对着她的睛眼。;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明月一阵发怵。
;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不想与你在一起!
;这事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
他用力一摔,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明月感到自己仿佛掉进了一片漆黑的冰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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