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046/528119046/528119072/20201216153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离得近了,除身后一只发热火球般追随着的雷兽,四下里没有其他兽类蹦出。
她一面躲避着身后随时袭来的电弧,一面瞪大眼睛炽热地盯着地图上渐渐缩小的距离数字。
花乔乔捂着头奔溃道:“跑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有300米,我能活着见到哥哥么!”
【宿主,相信希望就在你的脚下!别灰心、别放弃!】
系统不断地在她脑内鼓着劲,就差直播励志歌曲了。
花乔乔脚一滑,“扑通”跪在地上,只片刻身后热量袭来,她就地一滚,躲了开去。
原先的位置雷球炸开,留下乌黑的焦土。
她瞪圆了眼,喃喃道:“差点就焦了……”
雷兽见她摔了一跤,心下一喜,直接一掌朝地上按去。
黑压压的大掌,花乔乔机灵往后一个翻滚退后。没武器,跑是跑不掉了。
当机立断,她将大半灵力凝在手掌中,倏忽朝大掌击去,碰撞在一起。
——若蜉蝣撼树,那雷兽掌心就顿了一下,下一秒,以更快地速度拍了下来。
“啊!救命啊!”花乔乔闭眼尖叫,声音撕裂了长空,带来了数道剑光。
倏地,雷兽想要作恶的手就被围绕的剑光一切,血液喷涌,坠地。
雷兽黄眸怔楞,花乔乔只觉风一袭卷,落入了一个冷冽的怀中。
那人将她紧紧一搂,护着她的头,瞬步到了数丈外。
等他离开,雷兽痛苦长吼,声音响彻树林,比花乔乔痛苦百倍。
花乔乔在还未听到嘶吼声,便被人施了个诀闭了听觉,盖着后脑勺护在怀间。是以等她回过神来,只觉得自己在腾挪转移,漂浮着没实感。
她抬头,一个玉面肃容的男子,不过双十年岁,黑沉沉的眸子清冷无双,与花乔乔容貌七八分相似。
显然,是花肃无疑了。
花肃落在一枝虬枝上,疏叶颤颤,他沉眉敛目,板着脸,眼底有未退却的惊色和怒意。
他早就听见了这边的动静,显然朝他们而来,便先来打探。
见是雷兽,判断是中阶,因要出秘境了便不想多事。没想到,竟然听到了一声熟悉无比的尖叫,瞬间,他怒到极点。
瞬步而来,好巧不巧才将那个不听话的妹妹接到怀中护着。
有一瞬,他是想要斥责她的,可见她微微颤抖的身体,以及满脸的泪痕,心中怒意皆然溃败。
他叹了口气,抹掉少女眼角的泪花,拍了拍妹妹单薄的背,柔声道:“哥哥来了,乔儿莫怕,有哥哥在,没谁会伤你。”
他冷眼注视着地上趴着的雷兽,被他的万剑诀困在了一隅之地,本不想多生事端,多做杀戮,可谁让他对他从小护在手中,唯恐半点失错的宝贝妹妹出手?
他手一转,数千把剑直指地上,撞在剑上奄奄虚弱的雷兽,一闭眼,抬手,万剑齐发。
那雷兽还未来得及哀鸣,就被射成了筛子。刺啦啦的电流暗淡下去,显露出他棕色带血的毛发。
引剑回鞘,花肃揉了揉怀中花乔乔的头,一颗丹药喂在少女唇边,见她迟迟不张嘴,轻声道:“乔儿,张嘴。吃了药,身上才能止疼。”
“呜……哥、哥哥……”妹妹张嘴是张嘴了,可是却呜咽地哭了起来。
花肃只好搂紧了她,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无奈哄道:“乔儿乖,别哭……”
越是温柔的声音,越让花乔乔肆无忌惮起来,记忆中的哥哥与此时哄着她拿她没办法的哥哥重合,她嚎啕大哭起来。
抽噎道:“哥哥,我好怕,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胡说!”
花乔乔抽抽鼻翼,嘶声道:“这一路上,我遇到好多好多险阻,我真的太害怕了,我好想回家啊,哥哥……”
花肃一下一下轻柔地拍着花乔乔的背,为她顺了顺气,免得妹妹哭得抽噎不住。
“哥哥这便带你回家,没有谁再能伤害你了。”
“嗯!”将眼泪悉数擦在花肃身上,她听到自己欣喜无比的声音。
若是花乔乔还活着,那么她便也该是这么开心吧。
【宿主,别忘记了你的任务!】
系统急忙提醒道。
花乔乔一怔,在花肃怀中抬起头,发红的眼角,脸上眼泪鼻涕,弄成了个小花脸。
花肃抬起手,小心翼翼替妹妹擦拭脸颊,丝毫不见一点厌色,就像他天生就该如此宠着怀中的少女。
花乔乔闹了个大红脸,“哥哥,脏……”
花肃轻笑反驳,“乔儿不脏。”
花乔乔有些羞涩,哭过之后发现自己在花肃怀中,便拍了拍花肃的手臂,道:“哥哥,我们先下去吧。”
一声应答,花肃带着她翩然落地。
她抬头看着花肃清清冷冷的面容隐在晦暗之中,没了方才打斗十时的电花惊雷,现在看不真切,她道:“哥哥,你与我快去看看洛师妹他们吧,他们在方才与我同面雷兽,我离得匆忙,也不知现在有没有事!”
不说还好,一说花乔乔还是与同宗门弟子一起的,花肃冷笑一声,“你引得雷兽?……荒唐!”
他拉住花乔乔的手,沉声道:“先与我回去,等入了队,我们同你一起去。你一人我怎么放心!”
花乔乔张了张口,暗暗同意了花肃的建议,但系统却出声道:
【请宿主抓紧时间,现剩余时间60分钟。】
艹?
“哥……哥哥、哥!我实在不放心,我走得时候,洛师姐他们孤立无援,要是再有其他危险而至,谁能救他们?!”她拉住花肃的手,蹲在地上连哭带泣,就似个耍性子的孩童。
花肃被拉得一停,回首见妹妹不管不顾蹲在地上,哭惨惨抬眼瞧他,只觉额角一疼,又开始耍起性子来了。
这个妹妹自小就没了娘,他便百般宠着她依着她的想法,阿爹身为一家之主,哪有那闲时间来管教,多是他如兄如母地照料,依着他清冷的性子,到她这里便要收一收性子,陪着小姑娘玩耍起来,应和她的喜悦。
“……起来!”
花乔乔道:“不管哥哥怎么说,我都是要先回去的,若你实在担心,就同我一起嘛!”
“人命关天的事儿,怎么能浪费一点时间!”花乔乔一手捂着脸,拉花肃衣袖的手下滑,松了力道,轻轻握住他的小手指,呜呜咽咽起来,“时间就是生命啊!哥哥,若是我就这么跟你往前走再回去,这么一来一回,洛师姐他们要是一人遇了事儿,我难辞其咎!”
花肃动了动小指,反手握住花乔乔的手,叹了口气,“既然想先去救他们,还不快起来!蹲在地上,成何体统!也不怕人笑话你。”
花乔乔闻言,笑着跃起,哼了声,“这里只有哥哥一人,要是哥哥不笑话,我才不在乎别人笑不笑话呢!”
她眯眼勾着花肃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前跑,笑道:“哥哥随我快快去。”
“呆着。”花肃使了个诀,腰间长剑横卧在他们脚下,他带妹妹跃上飞剑,指尖灵力凝成一朵蓝莹莹的花朵,朝他来时的方向射去,花朵迅速没入黑暗消失了。
花乔乔头枕在花肃的肩上,眼睁睁见小小蓝花出现又消失。
恍然想起花肃使用的乃是花家的特殊传信法诀——觅花诀。
虽是小小一花,但里面的信息包罗万千,非掌握花家觅花诀不能解译。
至于觅花诀的传习,涉及到花家祖祠的祭礼,受花仙的认可传承,也不是花家每个人都能承袭的。
一般花家的千机堂子弟都会觅花诀,千机堂为花家信息收罗归整之司。
堂内弟子要么是花家血统纯正的派系子弟,要么就是天赋极其高,被破格允诺可入祖祠接受传承的支派子弟。
花乔乔闭了闭眼,突然忆起自己在花家的一事。
她五岁拜清莲圣尊为师,离家待在落梅峰的时间多于在花家,但每年回家,必须待在祖祠住上一晚。
祖祠给他最大的印象就是主堂花仙老祖的雕像,重重罗衣,裙袂翩跹,云鬓斜髻,花容月貌。
花仙老祖周身环绕着数朵花,但却皆不得近身,只一朵袅袅莲花依偎在她腿侧,老祖面容无双,笑意温柔,纤指一点莲蕊。
花乔乔小时候每次住下,最爱干的,数着老祖身旁的花有几朵几瓣,是何花,又是于哪处生长繁茂,列为一景,暗暗决心将来铁定要去那些城池、村舍,越州跨海,赏一赏满山的花海。
微风拂过脸颊,她心中想着事儿,偶然下意识念了觅花诀,右手心一朵无根无叶、洁净白莲浮现。
莹润透亮的白莲,在她掌间沉沉浮浮,她一动,小小莲花瓣跟着颤颤。
她觉得有趣,在花蕊中心描摹出了几个字。
阿乐、阿乐、阿乐……
字形隐隐灼灼,巧而莹莹,倏地她收了笑容,挥手将莲花收回,闷闷不乐地看着脚下万里幽幽荡荡的林木。
刻刻刻,有什么好刻的,还刻这么个人,花乔乔你就是个白痴。
脚下徐徐而降,落地花素收剑入鞘,拉着她妹妹的手上前。
剑峰的数名弟子见了,忙上前拱手道:“花师兄!”
花肃微一点头,道:“可有事?”
闻言,黄衣少年们多是羞愧,耳根子都羞红了。
想他们众多男儿,想来听师尊尊嘱惩凶除恶、保护妇幼,此次竟然被雷兽困住,方才脱困而出,由得一个少女替他们引开了凶兽。
众人瞧了他身边的花乔乔一眼,道:“……无事,多亏、多亏花师姐独自引开雷兽,我们方才得救。”
正说着,他们向花乔乔一揖:“多谢,花师姐相救。不知,那雷兽可伤到你?”
花乔乔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儿啊,你们别担心。”
她眨眨杏眸,脸挨着花肃的胳膊,笑道:“有我阿兄在场,什么雷啊兽的,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决计为他今生身为兽身而忏悔。”
“是不是,哥哥!”她抬头嬉笑,看着到场就冷面到现在的花肃。
花肃缓了神色,道:“你说是便是。”
他冷声对着剑锋弟子道:“回去将基础剑招重练千回。”
“是!”
“欸,哥哥,这……”
花肃垂眸,道:“你自身难保,回去我便禀告阿爹,自有的罚你。”
花乔乔知是自己不好,便撇了撇嘴不语。
洛余婧上前,柔声道:“见过花师兄。”
得到花肃点头,她看向花乔乔,忧心道:“花师姐,你刚才为何要离开,可有事?”
棉依依道:“对啊,花师姐你刚才跑出去,可把我们都吓坏了。那么大的雷兽,就这么直奔着你追去了。我们都反应不过来……”
她细细打量花乔乔,白斗篷虽然脏了,显然是滚落在地,但她面色红润,笑意盈盈牵着花肃,想来应该是她哥哥花肃及时出现,免她罹难。
花乔乔笑道:“没事,放心吧。我跟我哥同出一母,心有灵溪一点通,就遇到危险也能有哥哥替我挡着。”
她在洛余婧身旁瞧了瞧,没见白萧乐,道:“白公子他呢?”
“他在里面。”洛余婧蹙眉,指了指山洞。
花乔乔声音微颤,“……怎么了?”
“自从出了龙血湖之后,他便不对劲,可脉象又瞧不出什么,刚才又神志不清起来,只抓着我唤‘姐姐,别走。’,走到哪里都跟着,后来给他服了药,便睡了。”
花乔乔呼吸一滞,轻声道:“姐姐?”
棉依依道:“会不会是要恢复记忆了?我初次见他时,他一直称呼洛乔为‘姐姐’的,只可惜洛乔现在生死未卜……”
她回忆着河边,白萧乐对自己冷面冷语,但自洛乔姑娘出现时,言笑晏晏,似做任何事,只要他瞧她一眼,就忧虑便无,只余欢喜。
“或许,这总是好事。”洛余婧面色寂寂,出神想着什么。
可恢复最痛苦的记忆,真的是好事么?
花乔乔收了手,往前奔几步,花肃喊她,她回首笑道:“哥哥,我先去看看他,你先看看其他师弟师妹的状况吧。”
一往直前急急奔向山洞而去。
棉依依的话在耳畔回响,她想起了魔萝秘境中,在先生墓碑前,少年的郑重许诺,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心间止不住的喜悦。
她的阿乐,要回来了?
跑进山洞,洞内火堆依旧明黄燃得噼啪作响,一点也没有人去火熄的趋势,应是洛余婧他们为了让白萧乐睡得安稳,又添了薪柴。
洞内寂寂,少年躺在甘草堆上,冷冷清清,只他一人。
鹅黄的衣衫染血,他的面色苍白,眉心一点朱砂的昳丽,像是一个吸食生机的妖魅,他两颊消减下去。火光将模糊一团的身影映在洞壁灰岩上,深旷的洞就像一张巨口,将渺小的他吞噬。
她轻手轻脚在他旁边坐下,撑着下颌瞧着他。
睡着的他敛去一切锋芒,无辜又乖巧,风吹起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像蝴蝶在花间轻颤,啄蜜采香。
“明明我才是与你最早认识的啊,你怎么可以叫别人姐姐呢……”
“阿乐,我希望你恢复记忆,又不希望你恢复记忆,真是矛盾啊!”她笑了笑,抬手轻轻压在少年的额间,压了压翘卷乌黑的碎发,拇指按在眉心红痣上,揉了揉,杏眸带着空茫,搓了又搓,雪似的肌肤发起粉来,红痣鲜明,似是桃花瓣洇出血珠。
在发着楞,洞外愈近的脚步声惊醒了花乔乔,她见少年的眉心被她蹂躏地可怜,慌忙将他的碎发聚拢在一处,在眼间垂下一缕,除了昏迷的当事人,没人会发现的!
“猜猜我是谁?”刚端正坐姿的花乔乔被一把蒙上了眼,气未及放松噎在胸口。黑暗袭来,鼻息卷荡着幽香,娇软的身子倚在她的背后,轻轻袅袅的声音染着欣喜,她一怔,脱口而出:“瑶瑶姐!”
“呵呵,每次都被你猜中,乔儿妹妹果然聪慧。”少女轻笑。
花乔乔眨了眨眼,睫毛一下下刷在少女掌心,见她没放手,还将头搁在了她肩膀上,不禁一愣。
花瑶,花乔乔的堂姐,是她二伯的女儿。与她关系甚好,犹如亲姐妹,不过她常年在师门,本来很少时间能够回家,按理说他们的关系应该止于亲眷而已。
可,花乔乔有一件事对不起花瑶,在记忆中,她不管多肆意任为,对花瑶还是收敛性子,乖巧不妄言。
花瑶的母亲,是因救她而死。彼时,花乔乔还是牙牙学语的稚童,花家四大家族,家大业大,有人敬自然有人恨。花乔乔就是那些发泄恨的对象。
她在记忆中翻来覆去,依稀记不清那事到底是什么个模样,又是怎么发生的。
却有一张悲惨悚目至极的画映在乔乔的记忆深处,无法涂灭。
画中,一个美貌的妇人,只双十年华,明珠泣血,滑落她苍白的温柔脸庞,偏偏她还笑着,唇瓣一张一合,朝着她伸来五指,虚空中一招一落,像是要抚摸她的头,又像是温声驱赶她离开,血液中开出花来,她是卧于花间的神女,最终她笑阖目,风卷起她腰间环佩,玎珰作响,一曲曲颂歌,悠悠荡荡在风中咽息
而年幼的乔乔落入一个怀抱,她周身是空寂,不闻不问,同神女一起灿烂而笑。
“怎么了?在想什么事呀?”一声声轻灵软昵的少女音在她耳畔吐出,打断了那颂歌。
她眼半阖,睫毛也不划拉她手心了,无奈道:“瑶瑶姐,你挡得我都看不见了。”
“嗯?你想看他啊?”
花乔乔自然知道他是谁,但没想到花瑶这么直接。
耳根有点热,触到花瑶冰肌莹润,她歪了歪脸避让,道:“我是来替洛师妹看他的,嗯,洛师妹有些忙,所以……”
“你喜欢他?”若幽林魑魅,她收了笑轻轻道。
花乔乔一下抓住了她覆着自己眼的手,想用力扒拉下去,可有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大动作不就引起怀疑了,握着花瑶的手轻声道:“没有啊,怎、怎么可能,哈哈。我们才认识,怎么可能呢!对了瑶瑶姐是寻着哥哥来的么?”
眼前光明一现,身旁有人擦挨着坐下,花乔乔转首,与一双透亮浅淡的眸子对上,见她看来,眸子弯弯,眼尾不勾而翘起小小弧度,像一只可爱的狐。
桃花面千娇百媚,笑起来时,眼眸弯弯,似上弦月。
花乔乔想,瑶瑶姐眸子太浅淡了,淡得极冷,不笑时,看得分明,又似翩翩卓立的桃花仙。
好在,她总是带着笑意。
花瑶笑道:“嗯哼,自然是与堂兄一起行动。没想到你这丫头,私自背着我们进来,堂兄发消息给我时,我还吓了一跳。乔儿妹妹,下次要真想进来,同姐姐说啊,就算堂兄不让你进,还有我嘛!”
花乔乔点了点头,笑道:“好啊,我记住了。”
所幸花瑶不在提起关于白萧乐的一切,花乔乔暗暗舒乐口气。
一时间无言,她想了想储物袋中的月兰果,正巧可以趁现在来喂食白萧乐啊,也免得等会儿他拒绝自己。
只是,这里多了一个花瑶。
她侧过脸,悄悄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她,发现花瑶笑意盈盈,视线久久落在白萧乐的脸上。
似是察觉到了花乔乔的眼神,她转首精准地捕捉到她打量的目光,笑嘻嘻道:“明明是个少年,怎么还着女装呢?乔儿你们怎么认识的?姐姐想听听。”
花乔乔看着她,轻笑道:“也没什么啊,就是我方才所说,洛师妹让我来照顾他,他与洛师妹他们的关系都比我来得深。”
“只是这样?那青峰的人也真是,这照顾人的事儿,怎么能让我们花家的金枝玉叶来?”花瑶轻笑道。
“按理,明泰宗的人的确还轮不到本小姐来接手照顾,可瑶瑶姐,我觉得洛师妹他们有趣儿,她身边这个少年对我冷冷淡淡,我就想看看,他到底能冷到什么地步嘛!”
花乔乔抬眸,娇笑脆声而道,语调轻蔑无所谓,就跟孩童得到了新玩具似的新奇。
这番话也的确符合花乔乔的骄逸个性。
她直觉告诉自己,花瑶有些古怪,她似乎异常关注阿乐,只是因为她是花乔乔的堂姐关心妹妹?
想不通,但不妨碍她隐瞒。
花瑶垂眸,顿了顿,睨了她一眼,笑道:“你这性子,让这少年知道了,只怕更加对你冷了。”
花乔乔哼了声,道:“那就算了,少他一个不少,我是花家的嫡长女,他也就仅让我玩玩罢了。”
“玩玩?花小姐,你想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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