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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716/531463716/531463745/202012020104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取消精神保护模式,是否确定?】

    “确定。”

    一种微妙的感觉渐渐消失,花乔乔失去了保护模式,细密的毛孔似感觉有恶寒钻入,皮肤因瑟缩起了微小的颗粒。

    左手却稳稳捧着那只精神微眯的兔子。

    原是缠在白兔子身上,对她避之不及、不敢接近的红丝线,蔓延、缠上她的指尖,一圈又一圈,不过一会儿,左手指尖似厚厚的捆着红绸带,只不过一些游动的线头竟然似蛇一般,绕着手腕妄想蜿蜒而上。

    她最大的感受,就是神志发昏,眼前一会儿黑黢黢的、一会儿又能见一方红澄澄的苍穹,光辉闪烁、昏暗遮眼,如此往复几回。

    直到,最后一眼,她倏地脚一软,没什么感觉似的,摔向花海,只最后一念,翻身将兔子牢牢护在胸前。

    雷霆霹雳惊千壑,狂风呼啸,吹得树林莎莎作响。

    花乔乔睁开眼,察觉自己在一个极为狭窄的空间内,听着风声雷声,恍然想起自己的任务。

    刚想挺身坐起,才惊觉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不一样了。

    她低眸一看,两只爪子尖锐细长,反手掌心布粉嫩的软垫。

    要疯了,这根不就是人的手!

    她尖叫了一声,出口也不是人言,很难一下子辨认出是什么动物。

    她瞧着自己柔软的白毛腹部,除此之外,全身是橙红色的毛发。

    她惊吓得不轻,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进入白萧乐的魔萝幻境,会是连自己的样子都不能保持。

    她心里不断呼唤着系统,奔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了一只动物。

    【宿主,别紧张,你现在是一只松鼠,长得很可爱哦。】

    花乔乔心道:松鼠?

    她低头一看,越看越能与以往看到过的松鼠很像,蹲坐在地上,眼睛黑溜溜,毛茸茸,无限可爱的那种生物。

    她收了收爪子,慢慢变扭地爬着前行到洞口,脑袋搁在那,望着远处电光闪烁,顿时心脏扑通扑通,生出了畏惧。

    这种雷电景象,她以前住在外婆家时曾见过一次。那时山野农舍,周围无高楼耸立,当时闪电像是划裂天际一般,轰隆震煞,后来网络发达后,网友调侃的有人渡劫的那般可怖。

    有人渡劫?

    她忍着害怕,小爪子扒拉着洞口,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里是白萧乐的幻境,他曾经是妖,那这次便是他历劫的那一幕了。

    她决定要去那方看看。

    刚一伸头,往下一看,后腿不由得一抽。

    她正处在一个有数米高的树上,这对现在的她不亚于在高楼之上,失足必定不死也伤,在这幻境中若是受了伤,也会反应在外面的身体之上。若是死在幻境之中,那么便是魔萝界的新一株无名之花。

    惜命、惜命,她念念心道。

    下树的时候,四爪牢牢抓在树皮之上,僵硬缓慢往下移去,就在走了近一半时,可能是她过于紧张,也或是远处雷声至最鼎盛时刻。

    “啪嗒”右爪树皮被她一抓脱落,她一瑟缩,没抓稳,掉了下去。

    幸好身体柔软,摔在草地上,也没有多痛,只是心跳有些迅速,茫然发怔地望着犹如神明发怒的天空。

    她忙翻了个身,挣扎起来,瞬时蹦跳着往雷声集聚地方而去。

    暮色冥冥,行至半路,雷声渐息。

    等她累得气喘吁吁出现在那块焦黑的地面时,雷劫早已停止。

    寻着一股肉香,她犹豫小心蹦到那一块黑成焦炭的生物面前。

    她眨眨眼,悲从中来,从轮廓感觉之中,认出了这是原先的那只卧于自己掌间的兔子。

    此时,他被雷劈得面目全非,焦黑硬实的毛露出了血淋淋的骨肉。

    凄惨光景,她用头顶了下他垂下的爪子,一下、两下,爪子一歪,她茫然地坐在他身侧,小嘴一张合间,嚎哭起来,哭声嘶哑难听,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直到,紧贴着的身躯微乎其微的一动,她立马止了哭,盯着那块黑炭。

    就在她眼下,那块黑炭又微微动了下,她一喜,忙凑近瞧着。

    可一阵慌乱得脚步声传来,她震了震,下意识跳到树后,躲了起来。

    就见一月白长袍的男子,跑到了白萧乐旁边蹲下,双手颤颤巍巍将他捧了起来,置于衣袍上,他伸手从怀中他掏出了什么,方进了白萧乐的嘴里,带着他往来时的路走去。

    花乔乔刚想跟上时,画面一转,天光明澈,烈日炎炎。

    风吹拂间,树叶飒飒。

    她觉得周身,暖融融、舒服得紧,伸了伸,几片树叶晃了下去,掉在了一方石桌之上,有些落在月白衣的男子身上。

    ……这次是什么?

    她比了比高度,发现自己的雄伟。

    看石桌,得用俯视;看村庄,也是俯视,入眼稀稀疏疏遍布着几十座茅屋,能看到阡陌穿在其间,分割出方方块块,有田、有山水、一座小桥在村口,在外面便是郁郁苍苍的林子。

    小路上,有农户、有孩童嬉戏……

    她现在成了一棵树,倒是看什么都新奇不少。

    虽然树是固定的,也没有眼睛,但她却可以任意调整方位,四周皆可入眼。

    直到……

    一处吵吵嚷嚷的闹声吸引了她。

    三个孩童在田野间,对一个穿白衣的小孩推推嚷嚷,那白衣小孩,也不见其动静,任他们推搡指着,三个孩子见此,动作愈发激烈,一下子将那个不反抗的男孩推到在了田间的小沟里。

    田间小沟本是农家田地排水之用,里面杂草野花丛生,遮掩了那淤泥清水。

    白衣男孩一落进去,慢悠悠爬起来时,身上白衣背部黏着污泥,走起路来满是滴滴答答淌着水。

    那三个孩子,嬉笑着早已跑远。他们在田野路上乱窜乱跳,快活不已。

    就徒留,那小小男孩,低着头走在阡陌之间,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花乔乔见此状,心中愤怒,又有点悲伤。

    她叹了口气,却是不可奈何的。

    她撇开了看向小男孩的视线,移向了树下那月白袍子的男人。

    看着他挽着袖子,骨节分明的手拿着针线,在小心翼翼缝制衣服,有些崇拜地看着埋头苦干的他。

    脑中却不禁想到了白萧乐给自己烤鱼的画面,止不住一乐。

    她现在变作了树,不能走,也不能再去找他了。

    失落无措间,“吱呀”木门推响。

    男人温声清雅的声音说了句,

    “阿乐,午饭在锅里,还热着,你先去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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