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110/535373110/535373133/202101041931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菇夫人愣了片刻后,惊喜:“阿故,你的病好了?”
“嗯,你戴着面具特别美,我觉得我又能行了。”夜白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很多人都看到了夜白抱菇夫人回居处的画面。
进入自己的房间以后,夜白用脚关门,把菇夫人放在床上。
菇夫人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轻抚他的黄金面具,目光痴迷的道:“阿故,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好不好,我想看你的脸。”
夜白的手落在她颈侧,轻抚她的肌肤:“好啊,你摘下来吧。”
菇夫人慢慢摘下他脸上的黄金面具。
面具下的脸露出来。
她的眼睛蓦然睁大,瞳孔急速收缩,手中的黄金面具掉在地上。
她无力的抓住男人,咽喉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明明眼前的男子生得异常妖美,任何人见到这样的脸都会惊艳,她的眼里却写满了恐惧与惊骇,双唇更是微微张着和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咽喉已经被男人给掐住了。
男人在微笑,颜容倾国倾城,眼里的黑暗却像一个巨大漩涡,将她卷进无底地狱。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夜白收紧五指。
菇夫人的双手垂落下来。
眼神变得涣散,直至再无光泽。
她死了。
夜白收起笑容,放开她的脖子,将黄金面具戴上,拿起毛巾擦手,声音很淡:“你可以出来了。”
他在对谁说话?
床底发出动静。
一身侍卫打扮的祝九九从床底爬出来,盯着床上的菇夫人:“你还真是人狠话不多啊。”
她先是伪装成小伙计,进入城主府,亲自把蝴蝶面具送到夜白手上。
而后她钻进城主府的某个角落,换回侍卫的装束,拿出夜白的令牌,进入夜白的房间藏起来,等着跟菇夫人调包。
夜白对她的夸赞不予理会。
祝九九也不废话,着手脱菇夫人的衣服,脱完后再脱自己的衣服,把菇夫人的衣服穿上。
夜白坐在桌边,慢慢喝茶。
祝九九就在他身后换衣服,他别说回头了,连眼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祝九九换好衣服后,又把菇夫人的蝴蝶面具摘下来,戴在自己脸上,走到夜白面前:“像不像菇夫人?”
夜白微微抬眼:“不像。”
祝九九点头:“好吧,我会小心的。”
接下来,两人都很安静。
祝九九很想跟夜白说点什么却找不到话题,便将菇夫人搬到地上,自己爬到床上,打了个呵欠道:“离天亮还早着,我先睡了。”
她闭上眼睛就睡。
夜白又坐了一会儿后站起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是我的床。”
祝九九睁开一只眼睛:“这床那么大,你睡里面。”
夜白不说话,用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无波无澜。
祝九九又道:“要不,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夜白还是不说话,还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祝九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掀被坐起来:“行,这是你的床,我睡卧榻。”
她悻悻的下床,原本还想抱床被子过去的,却在夜白的死亡注视下打消了这个念头,走到卧榻边躺下。
他这样会没有人爱的。
但她不敢告诉他。
就这样,夜白睡床,她睡卧榻,一直睡到次日早上。
天色朦胧的时候,夜白抱着“菇夫人”走出大厅,前往菇夫人的居处。
很多早起的下人和侍卫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城主”和“菇夫人”刚离开,东安就走进城主的房间,先用一张黑布把菇夫人的尸体给裹紧,然后装进麻袋里,单手提着麻袋离开。
东安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麻袋里又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夜白抱着“菇夫人”进入菇夫人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体贴的道:“你受了伤,身体不好,这几日就不要下床了,乖乖在床上躺着,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下人。”
伪装成菇夫人的祝九九闷声道:“我要你经常来看我,不然我会寂寞的。”
夜白走到门外,命令下人:“把早膳端过来,我要与阿菇一起用早膳。”
“是。”
“还有,告诉冯管家,阿菇屋里的丫环和下人笨手笨脚的,侍候不力,全换了。”
“是。”
这顿早膳,夜白和祝九九吃得很慢。
两人用完早膳时天色已经大亮,原先侍候菇夫人的丫环、下人都被打发走了,换成了新的,新的这些都是府里刚买不久的,跟真正的菇夫人完全不熟。
祝九九暂时不用担心她们怀疑她的身份。
接下来几天,祝九九一直卧病在床,从不在任何人的面前摘下面具,除了吃吃睡睡,就是派人去收集各种时兴的衣裳和首饰给她挑选。
在下人们看来,她戴上面具后反而更得城主欢心,心情大为好转,不闹了。
外头的人开始称呼她为“蝴蝶夫人”。
又过了三天后,夜白终于处理完绿芒山匪的善后事宜,带着祝九九和一百精兵前往京城。
祝九九坐在马车里,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风景,心中生起无限感慨。
从生日那夜到现在不过三个月,她却像经历了一场轮回,物是人非。
而在这场轮回里,复仇之路如此漫长,现在只是开始。
五天以后,夜白一行抵达京城。
罗故在京城有皇上御赐的府邸,夜白在府里歇了一夜后,次日早上按时出席早朝,当殿汇报绿芒山匪被歼灭之事。
祝九九则在当日上午进宫,拜见皇后。
她不是“罗故”的正室,算不上朝廷命妇,只能算是皇帝、皇后的眼线,见到皇后要行大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你坐吧。”皇后见她戴着面具行礼,心里颇为不悦,说话却还算客气。
“谢皇后娘娘。”祝九九没有起身,“奴婢有一事相求。”
皇后盯着她的面具:“说。”
祝九九道:“十几日前,奴婢的脸被下人泼撒绿矾油,导致面容受损,丑陋不堪,不得不终日戴着面具,还请皇后娘娘恩准奴婢可以不摘面具。”
皇后蹙眉:“这天底下的男人,没有不爱美人的,你怎的这般不注意?”
“都怪奴婢大意。”祝九九叹气,“有下人觊觎奴婢的容色,竟然趁城主忙碌之时对奴婢用强,未能得手后就拿绿矾油泼奴婢的脸,奴婢一时不慎就着了他的道,好在城主更为喜欢奴婢戴面具的模样。”
皇后道:“你脸上的伤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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