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630/531876630/531876652/202012031532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大姐，不好意思啊~”龚淼淼五指握拳忍住手痒，回身堆笑道。
“就是你个——”妇人本想再骂两句，许是龚淼淼的笑脸太过亲切，又或是阳光下的云锦太过晃眼，总之话到嘴边拐了弯：“咳哼，是你乱扔的东西吧？”妇人将水盆侧放一边，挺起胸脯外跨一步，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默默估算眼前的羊肥几何。
“是，方才不小心，给您添麻烦了。”龚淼淼勉力维持微笑，想着赶紧应付过这话题，花些银子也不是不行，找人要紧。
“你砸到人了知不知道？”妇人瞪眼拉脸，加重语气道。
“不好意思啊。”龚淼淼咬着后槽牙应付道，不就是想讹人嘛，赶紧的行不行？
妇人见龚淼淼不上道，嫌弃地一撇嘴，似是听到龚淼淼的心声一般干脆地直奔主题：“不好意思就完了？我脑子被你砸得嗡嗡的，现在看人都重影！我得赶紧看大夫！知道不！你得给我赔钱！”
好说好说，龚淼淼现在一心寻王麻子，便是让她割块肉也能商量，遂不作声微微点头表示不反对。
“看大夫就得吃药，现在什么都涨价，药材可都不便宜，你得给我买药钱！”妇人似是怕龚淼淼不答应一般，开始边拍手边细细“摆事实，讲道理”：“我这伤是因你而起，无妄之灾，人得养好了吧？不说人参灵芝，蜂乳燕窝什么的总得来点吧。”
呵呵，怎么看这位大娘的架势如此熟练呢？
妇人边说边用手指指人的习惯加速了龚淼淼的不耐烦。
“说吧，要多少？”龚淼淼干脆道。
妇人还在碎碎念：“这个受伤了干活也影响，我不做工家里就没收入——”，一听肥羊自己上钩，遂“爽快”道：“八十八两！”
什么玩意儿？狮子大开口你也看看人呐，她像是有那么多银子的人么？
八十八两？还有零有整...
“呵呵，大姐莫不是在说笑？”龚淼淼颇感心累，要是银子这么好到手，她倒是有些想拜师了。
“谁跟你开玩笑！”妇人似是被气到，突然拔高嗓门叉腰吼道，眼珠似要瞪出来一般：“误工费、医药费、安抚费，七七八八加起来才算你这么点！小姑娘家家别得寸进尺啊！你这砸的可是脑袋！说不得现在没事过两天又犯病的！后遗症晓得不？这影响我一辈子呢！一百两！少一分都不行！”
妇人似被刺激到，一副歇斯底里的蛮横样，若像龚玉玲那般的闺阁小姑娘怕是真要招架不住赶忙给钱息事宁人了。可惜，这妇人运气不好，遇上的是披皮的赤狐将军。
龚淼淼不作答，直接抬腿跨门欲进院。
妇人摸不透眼前肥羊路数，下意识地一把拽住人。
“你拉我作甚？不是要银子吗？我钱袋在你家院子里。”龚淼淼的耐心用完，猛地一抽袖，将妇人扯得一踉跄。
“银子在院里？”妇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瞬，眼见肥羊走进院子，她也赶紧跟上。
“王仁！王麻子！”肥羊不找银子反而瞎叫唤起来。
妇人这才觉得苗头不对，赶忙上前拽人赶客：“瞎嚷嚷什么呢？有你这样闯人家的么？没家教！”妇人使了大劲拉人，却被龚淼淼轻轻松松一扯一甩就化解。
妇人看着龚淼淼定在原地，未挪半分，心中腾起不好的感觉，但依旧挺起胸脯硬气问话：“你到底要干嘛？”
“我找王仁，外号王麻子，一个满脸坑的大爷。”龚淼淼终于赏给妇人一个正眼。
“你找他作甚？”妇人瞪出眶的眼骨碌碌乱转，一脸想看透龚淼淼的样子。
啧啧，这话问得好啊。其他人都是“王仁是谁？没听过”的反应，这位大娘倒好，反问她“找王仁作甚？”。呵呵，看来她确是知道王麻子了！这么紧张警惕的模样，怕没什么好哇，龚淼淼心下一沉，不耐唤人：“黄三！还不滚进来找人！”
趴墙头的师徒俩终于不看戏，乖乖跳下再从正门进来，懂礼貌的黄三进门前还敲了敲门。
“你们是谁？”不大的院子又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妇人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愈发强硬：“赶紧给我出去！私闯民宅犯法知道不？再不走，我喊人了啊！”妇人嘴上丝毫不退让，脚下却随着钱妙二人走近不住往后，顺便还捡起廊下扫帚备做武器。
“王麻子？王仁？”龚淼淼一概不理，专心寻人。
“这儿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赶紧给我出去！”妇人见龚淼淼上手推房门，似有些着急，边挥舞扫帚边骂骂咧咧开：“哪儿来的小偷！臭不要脸！光天化日闯门，你们简直就是强盗！欺负老百姓，小心遭报应！给我滚！滚！”
妇人架势吓人，但胡乱挥舞的扫帚始终没有碰到任何一人。
三人齐心，很快所有房间都打开，可就是不见人影，四处也没有老大爷生活的痕迹。
“人呢？”龚淼淼转身问妇人。
“什么什么人？说了没有你们要找的人！赶紧给我滚！再不走报官了！”妇人一把将扫帚树立戳地道。她一手叉腰一手把扫帚，昂首挺胸，站得笔直，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微妙气势。
龚淼淼直觉这妇人有问题，被陌生人闯门，嘴上咧咧着要喊人要报官，却半点实际行动也无。人也不走不去搬救兵，倒像是在守着什么似的。龚淼淼环顾四周，院子不大，样式也就是京都民居常见的四合式。这一眼就能看全的地方有什么秘密呢？
龚淼淼思索一瞬，注意到黄三不停朝她使眼色。顺着黄三的视线看去，正屋？方才看过了，不对。后面？后面！龚淼淼眼睛一亮，对了，后面还有厨房、储物房！有些人口多的人家也会改造后厢的！
一般后厢门都开在正屋，龚淼淼兴冲冲再次步入。咦？怎么没有后门呢？果然是改造过！左寻右看，后门在西厢房，被厚实布帘完全挡住了。
龚淼淼满怀期待与希望地推开后门，可是一入眼的是份怎样的场景？龚淼淼看着一时呆愣，不敢再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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