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10/500247310/500247332/2020010410020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咳……”
一阵轻微的咳嗽声令封齐铮惊醒,不远处的床上,阿诚眸子微红,懵懂又无辜道:“我醒了。”
封齐铮:“……”
你醒了,你不能忍忍啊!
陆婳尴尬地别过头去,默了一瞬,没忍住,笑出一声,然后瞬间恢复到医生的镇定状态,走过去查看还在滴的液体,柔声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阿诚回答说。
“嘿!”封齐铮跳起来,被陆婳一个眼神逼退,气得指着阿诚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啊!这般孟浪可是要挨打的啊!”
陆婳毫不客气怼回去:“有你孟浪?”
封齐铮不好意思地碰碰鼻尖,“我那是在和你增加感情。”
阿诚巴巴地看着他们,好一会儿,没头没脑一句:“曾经他们也这样,吵吵闹闹,说说笑笑。”
陆婳二人均是一愣,封齐铮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呐呐一句:“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陆婳则是在心里感慨,疾病夺走的,不仅仅是患者的健康和生命,还有亲人的快乐,有人为此倾家荡产,有人为此走向深渊……
比如张正夫妻。
其实都不容易,可惜他们没能坚守住作为人的底线。
阿诚的眼睛里又装满了难过:“因为我,他们的脸上再也没有笑容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我知道,我是个罪人……不该活在这世上的罪人。”
陆婳在他肩上轻轻按了一下:“生命难能可贵,他们拼尽全力的想留住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至于有些事,谁对谁错,会有律法去评判,你就不要劳心去想了。”
“我当然想活下去……”阿诚眼里起了一层雾,“但该我承担的我也会承担,从小父亲就教育我,男人要有担当,敢犯错就敢认结果。”
他闭上眼睛,轻轻地说:“姐姐,请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你放心,我不会再让错误继续下去,你们会平安的离开这里,会永远幸福下去的。”
陆婳极快地抬头看了封齐铮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被人当面祝福的感觉,很温暖,这种温暖会相互传染。
在药物的作用下,阿诚很快又沉沉睡去。
封齐铮二人坐在天窗下,这里,有束太阳光偷偷溜了进来。
他们肩并着肩,坐了很久,陆婳才道:“你不用担心,我们暂时不会有事。”
“我知道。”封齐铮叹了口气,担忧道:“我担心的是父王应该收到信了,不知道皇上会作何打算?张正这边肯定有所准备,如果他们贸然前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呢?”
“不想了!”陆婳在光束下放松地活动着四肢,“许多恐惧都是因为未知,但未知的恐惧又注定是徒劳。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
她无所畏惧的样子,像一只慵懒的猫。
陆婳正要说什么,头突然被封齐铮宽厚又温暖的手稳住,他低头亲下来,动作很轻,像是对待极其珍爱的易碎品。
陆婳有些晕,她本能地想推开他,并往另一边看了一眼。
“睡着了。”
“我听你的,不想了。我和你说说话……”他一下一下的碰着她的唇,喃喃道:“你知道吗?你就像天上彩色的太阳,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够不着,我也曾犹豫过,想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成长,去追赶……”
“现在,我觉得自己蠢死了。我浪费了许多的大好时光,我差点跟丢了你,一想到这些,我就害怕后悔的要死。”
“既然你也是喜欢我的,那我要告诉你,我不会再犹豫了,我要一直一直的追着你跑,总有一天我肯定能追上……现在,我可以把之前想要又没敢要的补回来吗?”
陆婳拢眉,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还有,你说话就说话,能别亲来亲去的吗?
封齐铮听不到她的心里话,就像小鸡吃食似的,又啄了几下,委屈道:“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睡书房,一点儿都不想和你拉开距离,我难受死了。我曾以为自尊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早已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我在你在面前,居然该死的被它牵着鼻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退了,一步也不退。”
这一次,他强势的令她心慌,不由想后退。
可他没给她机会,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扶着她的腰,全然容不得有半分的拒绝。
陆婳被他吻得乱了分寸,心跳里多了几分说不清楚的情绪,那向来平静的心里,终于是起了不少的波澜。
脑海里仅剩的意识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家伙不会是被关出心理问题了吧?
…………
知州府。
张正坐在高位,眉头紧锁。
周左达一手握剑,一手叉腰,就那么冷冰冰地看着他。
杨季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懒懒地歪着,没什么表情地低着头,谁也不看。
郭维因忍受不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闷,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现在该怎么办?皇上钦派的官员被妖怪抓走,人还没找到,他的夫人又遭遇不幸。”
“下官真是焦头烂额……这下好了,防风国又发起进攻。短短一日,已冲破西城外的防线,再这样下去,临阳就要丢了啊!”
“我说几位大人,你们倒是说话呀!现在该怎么办?”
张正冷冷扫了他一眼:“找你们来,正是为了商量。”
“还有什么可商量的,人家都快攻进来了,我再不出兵,就真要成天宸国的千古罪人了!”周左达不满地直哼哼。
张正压着情绪,慢慢道:“本官没说不出兵,问题是八万兵马全部调出去,要是城内出事怎么办?”
周左达奇怪地看他一眼:“不是还有护城队吗?”
张正:“区区几千人,还都是没受过正规训练的,能有什么用?”
“我把西,南边守着,外敌自然无法入侵,城里能有什么大事?”周左达冷笑出声:“我周某人说过,对外敌,肝脑涂地,绝不退缩半步。但我们的刀剑绝不会对着自己人!”
“放肆!”张正怒喝了一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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