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意微睁开眼,见陆大虎拖着陆婉言往外走。
“我现在让人送你回去,只要我一天不联系你,你就一天别找我。”
陆婉言被他类似于诀别的话震住,说什么也不肯走,“我不!我不要走!”
陆大虎怜惜地摸着她的头,笑得慈祥:“傻女儿,别趟这浑水。”
“爸……”陆婉言瞬间飙泪。
陆大虎也笑得狂妄:“怎么着!你以为我会被顾西洲轻易整垮吗?!”
“等老子拿着这笔钱去南边东山再起,老子就风风光光再回来!”
陆婉言不听,一个劲儿地哭。
“哭什么哭!赶紧回去!”陆大虎呵斥着把陆婉言往外赶。
苏知意冷冷地盯着他们令人作呕的父女情深,边偷偷摸摸将双手放在被割破的铁皮桶片上摩擦。
陆婉言被赶到门口后,她抓着门板,回过头,远远望向苏知意的方向。
视线被一堆铁桶挡住,只能看见她两条泡在脏水里的小腿。
是她害他们父女俩不得不分离!
还有,顾西洲竟为了她,连损失五千万,眼都不带眨一下。
怨恨和嫉妒让陆婉言眼里充满杀气,“等等!”
既然苏知意现在不会消失,那她就换另一种方式,让她痛不欲生好了。
她看向陆大虎,像是谈家常的语气,“有没有准备浓硫酸?”
陆大虎愣了一下,又阴佞地笑起来,“有!”
行凶作案工具一应俱全。
陆大虎翻了翻,把一小瓶玻璃瓶塞给她,还极其支持:“尽管泼,爸给你收尾!”
让陆大虎一行人在门口守着,陆婉言悄无声息往苏知意那走去。
她边走边抽出玻璃塞,许久都没有过的兴奋。
苏知意已经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此时对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压着恐惧,安安静静躺在那。
她感受到陆婉言在自己身边蹲下,她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像是被蛇信子舔过一般,让她恶心又心惊肉跳。
“你说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一辈子躲在国外浑浑噩噩过完一辈子不好吗?”
苏知意被“绑”在小腹处的手一点点握成拳,没引起她的注意。
下一秒,苏知意听到一小块玻璃被砸碎的声响。
是陆婉言丢了瓶盖,同时在她在苏知意正脸上方慢慢倾斜瓶身,准备享受一点点浇淋毁掉她这张脸的快感。
千钧一发之际,苏知意猛的睁开眼,抢过硫酸瓶就狠狠朝远处的墙面丢去。
玻璃瓶其瞬间瞬间四分五裂,硫酸泼在墙上,一大块石膏立马腐烂掉落。
苏知意弹起,骑在陆婉言身上把她往地上摁,左手手肘死死扼住她的喉咙,右手抓着一块锋利铁片往她脸上顶。
“带我出去,否则你不仅是毁容,还要和你父亲进去蹲一辈子!”
陆大虎那边已经听到动静,一大帮人围过来。
看陆婉言紧张却不松口,苏知意加重力气,将铁片锐角朝她脸颊一点点刺进去。
“说话!”
真被戳破了一层皮,淡淡血腥味蔓延开来,陆婉言疼得直抽气,想不到曾经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的苏知意,竟然狠心对自己下得手!
脸上又一阵剧烈疼痛,陆婉言真的怕了,“别别别!我答应你!”
看着苏知意挟持着自己女儿走出角落,陆大虎震惊又怒不可遏。
“妈的!”陆大虎和十来个手下交换眼色,团团围住苏知意。
苏知意临危不乱,将铁皮块割向陆婉言脖上的大动脉处:“都给我后退!”
陆大虎挡在面前不动,苏知意就在陆婉言脖子上使劲磨了磨。
听见女儿痛苦的闷哼声,她脸上流着血,眼神也惊恐万分,陆大虎大骂一声,高高扬起手中的铁棍。
四周十几个小喽啰也跟着举起棍子,苏知意冷冷勾起嘴角,准备和陆婉言来个鱼死网破。
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那帮黄毛喽啰面面相觑一秒,纷纷愣下棍子此处逃窜。
只有陆大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苏知意趁乱拖着陆婉言后退几步,拉开和陆大虎的距离。
陆大虎已经心如死灰,发了疯似的冲她扑来。
苏知意把陆婉言推出去,抬脚用力一踹,陆婉言踉踉跄跄往前倒,陆大虎下意识接住女儿。
“妈的!老子弄死你!”
苏知意背后贴着墙壁,无路可退,使劲儿抓起铁桶就朝他扔过去。
空咙哐啷一阵响声,陆大虎依旧逼近过来。
看着冷冰冰的铁棍朝自己袭来,苏知意绝望闭上眼睛,心里在想,她这小命该不会真的交代在这了吧?
“咚”地一声闷响,苏知意眉眼颤了颤,却没有想象中脑袋开花的痛意。
她睁开眼,对上顾西洲的视线,余光里陆大虎满脸是血地缓缓倒下,而陆婉言早已不见踪影。
顾西洲刚要伸出手,她就扑进了自己怀里。
感受到她在微微颤抖,他搂住她后脑勺往自己胸膛按,薄唇一寸寸抚过她的发顶,额角,眉心……
“别怕,我在。”
陆大虎和他的手下全部被捕,他主动承认了所有罪名,并且把陆婉言摘得一干二净。
听到消息,苏知意正窝在后院小木屋的沙发里,喝着茶翻着杂志,无比惬意。
她原本想去上班的,却被管家告知顾西洲已经帮她请好假了。
小助理完成BoSS的交代的任务就要走,被她喊住。
“顾西洲人呢?”
昨天晚上她是被顾西洲哄着睡过去的,半夜她突然醒过来,却发现他不在。
等她再醒来,给他打电话,他却关机了。
想起方才BoSS飙车从地下停车场离开的恐怖模样,还有他的交代,小助理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顾总在公司呢。”
苏知意总觉得不对劲,却抓不住,摆手放他走了。
另一头,周家小洋楼前突然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摩擦声,一辆豪车极速停下。
面对杀气腾腾的客人,佣人有些忌惮地看着他,“请问您……”
顾西洲推开他,阔步往里走。
陆婉言还在好奇为什么上班时间过了许久,丈夫和公公都还坐在客厅里,闲适地看着报纸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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