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原的睡眠质量过分的好了,被人这样抬着也能不动如山的继续睡,他昂头的时候林颜看到他脸上有好几只黑笔画的乌龟,额头正中间还大咧咧的写着一个“王”
这样幼稚的把戏不用想林颜也知道是谁,她皱着眉头看向正在嗤笑的三个小朋友。
他们的笑声顿时小了许多,小长安大声解释:“是邹叔叔跟我们打赌的,他睡懒觉所以输了,愿赌服输嘛。”
他一副要跟林颜据理力争的小大人模样让林颜哭笑不得,只好假装绷着脸说道:“玩笑归玩笑,你们可不能欺负他。”
她的话音刚落安儿便立即说:“安儿不会!”
小长宁也说:“长宁也不会!”
林颜点头缓缓看向小长安,小长安看看他们两也道:“我也不会!”
她这才满意,一转身就看到邹原四脚朝天被几个侍卫抬上马车的样子,她不禁扶额,凑到祁风身边小声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祁风笑笑:“这也是没办法。”
塞好邹原之后便启程了,祁风今天没有特别吩咐马车便行驶得极快,幸好这地方不是山路,速度虽然快但不至于颠得人受不了。
用午膳的地方是不知道什么小镇子的一家酒楼,用过之后没做什么停留就又出发了。
林颜觉得这半天下来速度已然不慢但感觉戴来的神色一直都不太好看,甚至算得上有些焦急。
祁风自然也感觉到了,马车出发之前他掀开车帘问戴来前方的位置。
戴来将手中的图纸塞进怀中,眉轻轻拧着说道:“回大人,前方是个荒野之地,劫匪横生不太安全,所以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需要到一个镇上落脚。”
他又说了镇子的距离,祁风听了说道:“即使如此按照我们的速度天黑之前也足够到了。”
戴来轻轻摇头:“落脚的镇子并不是我国管制,只能说比在荒野处安全但也要十足小心才行。”
祁风眸子微微一凝,放下帘子说道:“出发吧。”
林颜虽然在马车里但也听到了祁风跟戴来的谈话脸色一时有些凝重:“我们的队伍显眼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不会。”祁风淡淡说道,“我刚才看到戴来把旗帜插到了马车上,官家的队伍一般的劫匪没有胆子拦截。”
一般的官家队伍或许有些胆大包天的劫匪会动手,但戴来插的是皇室的旗帜,要是劫匪不想惹来灭顶之灾是断不敢拦这样的队伍的。
只是要拦路杀人的可能不是劫匪,恐怕这才是戴来如此忧心的真正原因。
祁风冷淡的勾了下嘴角,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安排这场大戏看了。
出了这个小镇队伍一直往东南方前行,只不过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荒野之路难行,路上杂草丛生碎石满地马车时不时就被磕绊一下前行得十分不安稳了。
马车里的晃得人完全坐不安稳,祁风拍林颜被颠得难受索性带着她坐到马车外面透风。
现在虽然不是秋季但周边的景物比秋天还要萧瑟,一眼望去除了周边的黄土小坡就是一片干枯的杂草,若是起一阵风恐怕能卷起黄沙漫天。
祁风亲自驾着马车,林颜曲腿坐在他身侧,两人无话周边便只剩马车前进的声音和马偶尔响起的哼哧声,一派静谧。
队伍走进这片荒地已经有段时间,目前看来还是安然无恙的,林颜原本还提防着周围会突然涌出一堆打劫的山匪,但在这静谧得能让人入睡的环境下也松弛了下来。
正当她靠在马车上想闭目一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她心一提瞬间睁开眼。
还不等她看清来了什么人一直随行在马车旁的戴来已经纵身一跃往脚步声传来的地方去了。
林颜看他的身影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就像一个鬼魅似的来去无踪顿时目瞪口呆,不禁说道:“他刚才是飞出去的吧?我没看错?”
祁风缓缓说道:“是轻功,这种功夫练到极致可以杀人于无形。”
林颜由衷的叹了一句,忽然听到前方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叫声:“嘶……我不是坏人你别杀我!坏人在后面,他们杀了好多人,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马车停了下来,原本以为是什么劫匪拦路但一听这动静明显不对,祁风跟林颜下了马车越出队伍。
戴来正反手压着一个紫衣少年,那少年满脸痛色像个无力的小鸡仔徒劳的挣扎着:“他们马上就要追上来了!我真的不是坏人!”
林颜仔细打量了那少年一眼,只见他面如白玉,红唇杏面,一双如秋水的眼波带着怒气和慌张,虽然在生气却没半分气势反而像少女羞怒般惹人怜爱。
再看他身量纤细比自己高不了多少,按在戴来手臂上的五指又如白玉葱一样白嫩细软,不由得让林颜怔了怔。
这莫不是女扮男装?
这是林颜看到他时第一个跳进脑海的想法。
“哥哥姐姐,劳烦你们让这人松松手好不好?我的手都要断了,真的有坏人在追杀我!”
他的声音一出林颜就知道自己猜错了,这嗓音虽然不算粗重但一听便是男子的声音,女子再怎么模仿也模仿不出。
祁风看戴来一眼,戴来继续压着他对祁风说道:“他确实不会功夫,但说不准有没有坏心。”
紫衣少年在他的压制下动不了分豪索性自顾自的开始解释:“我跟家仆到这附近的一座古城游玩,但遇到一家黑店,他们抢了我的东西还杀了保护我的家仆,我是被他们追杀没办法才跑进这个鬼地方的!”
林颜看他被压的很难受,正要说话戴来忽然松开了他,直起身子说道:“有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山坡后面慢慢浮现了一堆人马,那紫衣少年噌的一下躲到了戴来身后,紧攥着戴来的手臂:“就是他们!他们把我的家仆全都杀了!”
他的声音低得有些颤抖显然吓得不轻,戴来不关心他说的什么,皱眉道:“手松开。”
那紫衣少年非但没松还拉得更紧了,戴来的额角跳动了一下,正要伸手把他的手打开那队人马直愣愣的在他们队伍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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