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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变化

    林权一步一步的逼近,林颜朝他们身后看了一眼。

    人来人往的,这大庭广众之下,难不成他们还敢动手打她不成?

    “交出来。”林权伸出手,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指指点点。

    林颜退无可退,身后靠着书架,而书架上正好都是祁风新抄的书。

    她猛然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己经含着一阵水光,泪水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林权,我勉强称你为兄长,没想到你为了钱连脸面都不要了。”

    说着颤颤巍巍的就要将银子递给林权,周围看着的学子们心都莫名的紧了紧。

    林权的面色有些难看,这……这女人又想出什么招?

    林芸之前和他说得果然没有错,以前那个只知道唯唯诺诺的林颜,确实与眼前这个人不太一样。

    “我说林权。”周围有几个学子看不下去:“你连你妹妹都要欺负么,仗着最近得了笔横财,就把夫子教的圣贤书丢到脑子后面去了?”

    “是啊。”

    好几个学子连连应合,林颜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朝几个声援她的学子点了点头。

    那理书的小二也看不下去:“陈雄,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人家抄的书钱多一些,你看看你的字儿,丑得都看不清字儿,你好意思问,我都不好意说你。”

    林颜趁没有人注意,挑衅的朝林权扫了一眼,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书坊。

    林权被众人给围住,倒是陈雄趁机跟着了林颜的身后,待林颜赶着牛车,拐进了小巷子里时。

    陈雄加快脚步拦住了林颜:“祁夫人。”

    林颜本想去脂粉店送芦荟胶,再有时间到酒楼里去转转,看看能不能谈成生意,赶得急只好抄了近咱,想省点儿时间。

    如今出现这么个拦虎,时间恐怕没省到,反而更加费时了。

    “陈公子,不知您有何事儿?”巷子里冷冷清清的,大半天都不一定会有一个人走过。

    这个叫做陈雄的,身材矮小,但走路倒是挺快的。

    “你哥让我找你要点儿生活费,最近喝酒没有钱。”陈雄冷冷一笑,死死的挡住了林颜的去路:“这儿前后都无人,在下不介意和祁夫人多聊聊。”

    “你用你自己鸡爪子手抄的书,换了好几两银子吗,应该够喝一阵儿了。”林颜摆出一脸无辜无害的模样说着,语罢还指了指陈雄的‘鸡爪子’手。

    陈雄略微一顿,这才反应过来,林颜说的鸡爪子,竟然是指他的手。

    “鸡爪子!!!你说谁呢!”陈雄像只炸了毛的公鸡,随时要跟林颜干架。

    林颜皮笑肉不笑的应他:“谁应我说谁。”

    陈雄:“……”

    林颜在刚刚和店小二就沟通过。

    因为祁风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平日里他抄的书,不知多少学子想买回去收藏,而陈雄呢?

    因为那小二说了,林颜倒是专门看了一眼。

    可以说,撒把米在纸上,鸡跳上去用嘴巴啄都他写得好。

    这边陈雄气急败坏,林颜不急不忙的赶着牛:“陈公子,让一让,我还赶时间呢!”

    陈雄可不想管她到底赶不赶时间,他直接一手向林颜的头发薅过去,他发誓要让这女人长长记性。

    他陈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林颜早有准备,侧过头一偏,陈雄抓了个空。

    又拼命的朝林颜奔来。

    林颜一甩牛鞭,直接打在了陈雄身上。

    这陈雄和林权一样,在家中可是块宝,哪儿被人有牛鞭打过,这一被打,就疼得不停哀嚎。

    林颜不甚在意,利落的起跳,一脚踹在陈雄的腿弯。

    “就你这样儿,也敢出来打人?”说着又抽了他一下。

    陈雄疼的在地上不停打滚哭,倒是林颜悠悠闲闲的赶着牛车出了巷子。

    到达脂粉店时,掌柜远远的看看来林颜赶着牛车来了,连忙跟着迎上前。

    这位可是他的救星,只这短短的几日之内,他脂粉店里的芦荟胶,己经全城皆知,许多小姐们都前来求购。

    甚至县令的女儿陈小姐,也说是之前的那一罐己经用得精光,打算再弄几罐回去。

    这短短几日脂粉店赚的钱,己经抵得上以前脂粉店里,半年的收入了。

    如今林颜在掌柜的看来,与善财童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做了四十罐,您上次的订金还多了二十罐的。”林颜暗自叹了口气,也不知芦荟胶之前卖的如何。

    做四十罐是不是有些冒险,还不一定卖得出去呢。

    掌柜一听有四十罐,那张皱纹沉重的脸,都笑开了花儿:“你再送个一百罐,我都不嫌弃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些掌柜直接给了一百两银票。

    握着一百两的银票,林颜这才心里稍稍的有了底。

    祁风用来泡澡的药材只够泡三天的,这昨天己经泡过一次了。

    今日既然进了城,林颜打算再买一些回去,也方便一些。

    到达药店,林颜用之前的方子又买了一堆一模一样的。

    还顺手买了根人参,出来的时候,一百两银子就己经花的所剩无几。

    与此同时,西雨村的村长,特意来拜访祁风。

    “祁风啊。”村长面容一直和善,但是这样和善的人,一般都只用来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和稀泥。

    柴鹏飞也是他自小看着长大,如今犯了这么大的事儿。

    村长被推出来做说和,倒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有一件事情,祁风一直想不通。

    既然将祁风推下山,差点儿害死他,这样杀人害命的事情,都能那么承认是自己的干的。

    进入民宅偷了点儿东西,与杀人害命那可是非常轻的罪行了。

    为什么不承认?

    除非,他书房里的东西,还真不是柴鹏飞偷的。

    “祁公子?”村子自顾自说了半天,祁风随口应一声嗯,令他怀疑祁风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祁风也知道村长的意思,抬起头说道:“村长,他将我推下山一事,是坚决不会宽容的。”

    村长见祁风不同意去求县令将柴鹏飞放出来,正想再劝。

    祁风却道:“晚辈最近家里失窃了许多贵重物品,你说不是柴鹏飞干的,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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