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颜心下一顿。她总不能跟祁风说。
用他的身体来做实验吧!虽然这是为了给他治疗隐疾。更何况怎么能解释她一下子就精通医术了!。
若是被这个男人发现不对。她怕是离被祭天之日也不远了。
“这我怎么知道。反正是郎中叫我这么干的。”林颜恶声恶气的:“再泡一会儿。准备吃饭了。”
林颜收好药碗。将炖好的鹿肉盛起来。
又炒了个菜园子里水灵灵的青菜。
猪下水现在是没有时间做了。只能等晚上做完芦荟胶之后。再把猪下水处理一下。
时间正是时候。青菜下锅爆炒出锅的时候还是水灵的。
一大盆子的肉。一家四口恐怕得敞开肚皮吃。才能吃得完。
“吃饭……了。”浴桶里没有人。祁风己经躺到了床上。还自己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林颜想象着祁风一只脚跳来跳去的样子。想想就觉得的很好笑。
“我给你端过来吧。”林颜又转身走了出去。现在祁风正是不方便的时候。能照顾到的地方。她还是多多照顾一些比较好。
两个小朋友都己经开始吃饭。林颜坐在床边上看着他:“你是怎么摔到山坡下的?”
祁风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什么?”林颜皱了皱眉。
本以为是祁风自己山涧不小心滑倒的问题。结果并不是?
“是谁?”林颜继续问道:“莫不是对方想谋财害命?”
祁风摇了摇头:“当时我身上。并没有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推我的那人——你肯定遇见过。”
她遇见过!为何祁风这般肯定。
自己能碰见的人?
除了村里人……
“你是说。村里人推的你?”林颜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祁风望着不能动弹的腿冷静的吐露出一个人名:“柴鹏飞。”
柴鹏飞此人一向在村里横行霸道。做出什么蠢事儿。林颜都毫不怀疑。
难怪之前邹原帮她送祁风回来时。一向睡到目上三竿的柴鹏飞。那么早就在她家门口来回打转。
合着是想打探。祁风到底有没有昏迷。
祁风还让她准备马车。要去县里报官处理这件事。
林颜一口答应。转身就去转变。结果没走几步就又期期艾艾的回来。
“你有钱嘛……”
她的钱为了给祁风治病都花光了!
祁风摸了摸枕头底下摸出五两银子:“等会儿咱们把抄好的书送到书坊。能拿到七两银子。”
林颜想了想:“算了。咱们坐牛车去吧!”
“包牛车也要花钱。还……”
“哞——”
祁风话还未说完。房门前嚼着草。缓缓而过的牛哞的叫了一声。
“刚买的。”她买的时候也没有想到。祁风这么快就要花这么多钱啊!
祁风无奈的闭了闭眼睛:“……牛车就牛车吧。”
两人吃过饭后。林颜扶着一跳一跳的祁风。上了牛车。
林颜跳上马车还不忘嘱咐两小只:“你两个好好的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嗯嗯。”吃过好吃的鹿肉。两小只都心满意足的乖乖点头。
林颜从没有想过有这样一天。她赶着一颠一颠的牛车。平日里一向端方有礼。如清风霁月的祁风。竟然坐在她的牛车后面。
无论怎么想。这感觉都太诡异了些。
在林颜曾看过不过古装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一般上县衙告状。第一步应该是击鼓鸣冤。然后再升堂。
由那些个衙役们喊——威武。
为什么祁风一来。连县令都直接过来迎接了?
林颜不由的暗自揣度起祁风的身份来。在贬谪之前他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揣着心思的林颜扶着祁风上了堂。
县令两撇小胡子一抖一抖的:“没看到祁公子腿脚不放便么。还不快些拿把椅子过来?”
衙役被吼的抖了抖。连忙搬了把椅子过来。
“不知祁公子此次来。所为何事?”县令目露精光。对祁风恭敬有加。
林颜余光看了一眼祁风。他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草民今日来。是想报官。昨日有一歹人。想谋害草民性命。”
“何人如此大胆。”
接着。两人又是一番弯弯绕绕。听得林颜只想打瞌睡。为什么这两人说话。不能直来直往的说?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总算到达了重点。
“这柴鹏飞。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害他人性命!”县令一拍惊堂木。惊得林颜回过神。只听县令道:“来人。去将那柴鹏飞押来!”
衙役们是骑马去的。回来的倒是很快。
柴鹏飞被带来之时。身上还背着个包裹。看起来像是要出远门的模样。一看到柴鹏飞。县令立刻头疼起来。
之前他就觉得这名字耳熟。但没想到居然是这小子。
“堂下何人。”县令一拍惊堂木。堂内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柴鹏飞扫了一眼祁风。心知自己将他推下去的事情。是瞒不住了。
但……当时又没有旁的人看见。只要他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草民柴鹏飞。不知县令老爷押草民过来。所为何事?”
柴鹏飞语气倒是淡定的很。令林颜都不由得侧目。
这小子差点儿害死了人。明明是想要畏罪潜逃的。怎么这会儿又这么淡定了?
“祁家公子指认你。将他推下山一事。你可承认?”
“草民不知。”柴鹏飞老老实实的回答。与平日里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偷偷的瞟了一眼身侧。正巧对上林颜的目光。与她清澈的目光对视之后。柴鹏飞迅速心虚的回过头。
林颜挑了挑眉。暗想这小子看样子。是打算打死不认。
“柴鹏飞。你为何要害祁家公子。他素日与你有仇?”县令连问好几句。
“草民都不知道县令大人在说些什么。”柴鹏飞眼角有一道细小的疤痕。说话的时候一抖一抖的。
柴鹏飞皆是一幅油盐不进的模样。县令咬了咬牙将令牌一丢:“来人。给我上刑!”
“草民真的不知。县令大人这是要打到小民招为止啊!”大堂门前本就有许多百姓围观看热闹。
如今柴鹏飞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百姓皆是指指点点。认定这个县令打算屈打成招。
柴鹏飞多年犯事儿。进这个大堂。犹如进自己家一样。最清楚自己该说什么。能惹得门外那些普通百姓同情于他。
“不许屈打成招!”
“不许屈打成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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