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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狐妖迷人

    月出皎兮,劳心悄兮;有意变化,君莫笑兮。——狐仙记

    自监狱审问已死男子一别已经半月,杨辉大队长无时不是立身在调查的现场,或是去向调查现场的路上,因为极其有限的线索资源,杨辉不得不在成都多达成百上千家汽车修理厂的地下室里挨个调查,过程之艰辛,不必多言。

    苟鹏几人则也算的上是圆满的完成了第一个任务,所以几人便再度回到自己的小公司里,一边经营着几人的小产业,一边等候着杨辉大队长的佳音。

    三人这几日来为了公司的资金周转,不得不接了许多看相相宅的活路,尽管过程无聊之极,但是看着一沓沓厚实的钞票和公司账簿上日益增长的资金,心想这也算得上是十分值得。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周六,三人又替几个慕名而来的人看过手相姻缘后,便就计划着暂时歇业回家,好好放个周末来弥补这几日的奔波劳碌。

    “咔嚓!哗啦啦!”

    赵宝来给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浇过水后,便用将两扇玻璃门上了把防盗锁,随后又拉下来卷帘门,一路小跑着迎上了不断催促的胖子苟鹏二人。

    苟鹏和赵宝来将手抄在口袋里,站在电梯门口等候电梯上行,各自低着头拨弄着手机,双腿无聊的抖动着,远看之下,跟社会上的不良青年如出一辙,而胖子更甚两人,口角叼着烟,将风衣披在肩上,随着口里香烟的吞吐,浑身也跟着摆动,还不时侧过头问两人,自己与古惑仔里的大佬“b哥”比起来,谁人更胜一筹。

    “叮!”

    三人正在电梯门口相互打闹时,电梯内一声响动,随后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站着一个中年女子,着一身淡黄色风衣,挎着一个路易威登的手提包,细看之下,倒是有几分韵味,女子看到三人的痞样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随后身体紧贴着电梯,从三人的身边缓缓走过。

    三人没有多想,眼看着电梯继续上行,随后赵宝来一脸邪笑的对着苟鹏说道:

    “苟子啊,你别说,今早来相的妹子确是姿色不错啊,模样生的相当俊俏哦,你别忘了刚才答应我的啥了,以后要是还有这种好事,可是要由我亲自为她把脉看相哦。”

    苟鹏一听,也是嘿嘿一阵邪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打趣道:

    “宝来,今早可幸的没让你上啊,那女子虽然容貌姣好,但是你细看之下就能发现此女眼较长,眼尾微弯,如桃子状,眼中时常含着一滩汪水,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虽然眼中有微光,且较为迷人,但这也是标准的桃花特征,你要是跟她交往了,就等着把绿帽子带穿吧。”

    “哈哈......原来宝来好这口啊,喜欢共享啊。”

    胖子看的宝来一阵失落的模样,不由得开口取笑起来,楼道里顿时传来了欢笑之声。

    随后电梯门又再次缓缓打开,三人各自伸了个懒腰,相继走近电梯,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三人不禁大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回家睡了懒觉了。

    “啪!”

    电梯门眼看着就要合拢,却突然被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从中拦住,随后电梯再次打开,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穿着淡黄色风衣,正是刚才几人所见的女子。

    那女子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皱着眉头,似乎在纠结着什么问题,眼看着电梯已经开始下行,女子终于回过头,对着站在角落的苟鹏三人道:

    “几位小兄弟,我想问一下,这层楼的那家公司怎么没人了,是关门了还是搬走了?”

    苟鹏几人听的一阵莫名其妙,胖子抢先开口回问道:

    “大姐,你说的哪家公司啊?贷款公司吗?那几家公司不都大开着吗?不过,我劝你啊,远离贷款,珍爱生命。”

    女子听罢也没用理会胖子的无理之语,只是压低了音量,避开了一旁穿着西装的眼睛男,小声的对苟鹏几人道:

    “不,不是,就是那家,那家捉鬼的,公司。”

    “咯噔!”

    三人一听,脸上顿时没了笑容,苟鹏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女子,随即心中想到:

    耳朵稍尖,耳门较窄,且眼珠微凸,黑少白多,标准的一副克夫之相,照此来看,此女子来此多半是为了家庭琐事罢了。

    “咳咳,其实,我们几人就在那家公司就职,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有生意上门,赵宝来自是很快就回应起女子来,也是压低了声音,避免隔旁有耳。

    女子听后一脸的狐疑,对着苟鹏几人又上下来回打量了几遍,仍然是一副质疑的模样。

    苟鹏倒是没有在意女子的眼神,淡淡道:

    “眉间红丝所绕,神魄疲倦惺忪,周身盈满戾气,想必,应是家中爱人心有别向,故来此寻求找回郎心之法的。”

    苟鹏短短几句话直震得女子目瞪口呆,随后电梯门开,苟鹏三人头也没回,径直就欲驾车离开。

    “等等!大师!等等!”

    那女子回过神后,晃见苟鹏几人背影渐远,急忙一路小跑追上三人,随后一下握住苟鹏的手,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眼见到女子居然双腿一软,身形竟然缓缓沉下,这回便轮到苟鹏不知所措起来,赵宝来见到四周投来异样目光的路人,急忙上前扶起女子,急声道:

    “姐姐,别哭,有什么事都能好好商量,先上车再说。”

    随即将中年女子搀扶上车,随后三人也慌忙上车,禁闭车窗,苟鹏坐在副驾驶,回头道:

    “这两位都是我们公司的内部人员,姐姐前来所为何事,且说无妨。”

    女子听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声音仍有些沙哑道:

    “几位大师,我求求你们了,快救救我的老公吧,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了,脾气也变得十分暴躁,竟然连我们五岁的孩子都拳打脚踢,我求求你们,拯救一下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吧。”

    苟鹏听后,心里有些纠结,这感情之事,乃是天意姻缘,身为修道之人,怎能胡乱干涉他人姻缘喃,但是看到女子这番苦求,还是有些于心不忍,在心中盘算了片刻后,才开口道:

    “你怎么能肯定你老公出轨了?而且人到一定年纪,因为工作生活原因,情绪有时失控很是正常不过,你怎么能断定是因为其他女子干扰所致?”

    那女子一听,急忙从包中拿出一个牛皮口袋,递给苟鹏,随即说道:

    “几位道长,我也不是那蛮狠的泼妇,你们看,这是我请私家侦探所拍的照片。”

    胖子一听,似乎很感兴趣,凑过头来看着苟鹏抽出的几张照片。

    照片很是清晰,连一旁树叶的纹路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专家所为。

    照片上,有正面也有背影,无非就是一个体态发福的男子挽着个打扮妖艳性感的妙龄少女,在几家酒店进出的画面,随后几张,确是看的几人莫名其妙,后来照片里,却见到那妖艳女子,而女子身旁则是依偎着不同的男人进出着各大酒店。

    中年女人看到苟鹏几人盯着照片一阵唏嘘,便慌忙解释道:

    “你们看,这个女子真是*之人,到处勾搭男人,一点都不害臊,简直不能用不要脸来形容她的作为了,而且,我自从在我老公面前揭穿了他们的破事后,我老公脾气便开始变得暴躁不安起来,经常是十天半个月不落家,每每我和他提到这个事情,他都对我拳脚相加,而最不能让我忍受的是,他居然连我们的儿子也不放过,就因为儿子在他碗里倒了一点蒜泥,他就忽然掀桌,对儿子拳打脚踢,我怎么拦他都没用,幸好,幸好隔壁邻居闻声赶来,不然,不然我可怜的儿子,呜呜......”

    女子似乎提到了伤心之处,眼泪再次止不住的留下。

    苟鹏听后似乎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随后忽然脑中闪过一丝光亮,拍了拍女子弯腰哭泣的后背道:

    “姐姐,你老公以前对你儿子怎么样?”

    “啊?我们儿子,我们本来就是为了事业而各自贡献出了青春,生的我儿子时都三十好几,属于晚婚晚育,本来他一直对我们儿子爱护有加,视为掌上明珠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日竟然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狂暴不安。”

    “就因为你们儿子给他碗里倒了一点蒜泥?”

    “对啊,他以前本来很喜欢吃蒜泥,我为了缓和关系,便做了许多他以前最爱吃的蒜泥面包,结果他不仅一口不常,一脸厌恶外,连儿子调皮,往他碗里倒了点蒜泥他都大大出手,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呜呜呜......”

    苟鹏越听心里愈发不安起来,不顾女子哭泣,继续追问道:

    “那,你有没有调查过那女子各方面的信息。”

    “当,当然有啊,我已经拖了好几家侦探公司帮我调查,可是最后都是以查不到此人的理由而不了了之,我真是不懂,那狐狸精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在我在公安局工作的表哥都查不到她丁点儿的信息。”

    “那,那你有没有偷偷,收有那女子的贴身之物。”

    “啊?贴身之物?”

    中年女子抬起头,苦苦想了很久,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开口道:

    “对了!以前我送过我老公一个江诗丹顿的手表,我老公一直戴在手上,后来那狐狸精好像很是喜欢,竟然从我老公手中要去自己带了几天,后来不知道为何,又还给了我老公,我后来一生气,就把手表偷偷自己藏了起来。”

    苟鹏一听,眉头一舒展,继续问道:

    “那个手表喃,你带在身上了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女子听后,眉头一皱,犹豫了许久,才缓缓从包中掏出一个圆盘皮带的手表,手表表盘是由繁复的镂空工艺制成,几颗粉红宝石嵌在其中,整体泛着淡蓝色和淡粉色的微光,在车灯照射下,熠熠生辉,加之表盘里那个醒目的十字架,就是外行都能看出其价值不菲。

    不过苟鹏对这些身外之物倒不是特别感兴趣,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拿在鼻间嗅了嗅,随后从包中取出八卦铜镜,将手表放在镜面之上,口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镜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阵异象。

    却见一股淡淡的粉色迷雾从镜中升腾而起,化作根根丝线,将手表团团围裹住。

    苟鹏一见,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随即开口对几人道:

    “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胖子看到苟鹏故作神秘的样子兴趣盎然,因为苟鹏每次作出这番模样,必定会有一番大手笔。

    “我已经知道这个女子的身份了。”

    “什么?”

    中年女子一听愣了片刻,随后焦急追问道:

    “大师!这个狐狸精到底是谁!求求你,不要再卖弄关子了!我都要急死了!”

    苟鹏听罢,收起铜镜,将表归还给女子才娓娓开口道:

    “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知道!?”

    “呵呵,其实,她正如你所说,不过却不是形容词,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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