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照顾这样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应该挺辛苦的吧?比如说特别委屈?”
我开始诱导话题。
“还好,这女人话少,而且除了吃饭洗漱也没什么别的需要。”
陪护随嘴说道。
“她都这样了,你就算放点水也没人知道不是嘛?你这样照顾她一个月能赚多少收入?若是少的话还不如另谋高就。”
我这么问是想要探探背后的金主到底是谁。
“那可不行。”
“虽然我们这一行是伺候人的活,但是伺候这个女人值得啊,因为主家给的多。”
不错不错。
见鱼儿上钩,我很是满意。
不枉费我的一番诱导,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呵,主家倒是会省事,送出来一身轻松,还不占家里的地方。”
“看来现在的子女都够狠心的。”
我故意把主家的身份说错。
因为最不可能的选项就是子女。
而我的战略就是充分调动对方的情绪,制造起伏。
而制造情绪起伏的关键就是制造认知偏差。
“可不是子女。”
那个陪护见跟我聊得挺开不由得松了口风。
(但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给人家塞了三千块钱现钞的干洗费。)
“我瞅着像是姐妹。是个挺漂亮的女人。”
“反正对她不是太好,可是也不算太差。”
哦。。。
原来是女人。。。
那范围就缩小太多了。
我瞅着调虎离山术差不多已经到了时间的极限,便给周瑾瑜赶紧发了个信息让他赶紧的撤。
而我自己则是出门以后陪同那个陪护同行了一段,帮她把我二婶一起推到了阴凉的地方这才直奔疗养院的停车场而去。
“怎么样?”
“看到你心心念念的姑姑了?”
我问周瑾瑜。
“嗯。”
“谢谢。我会把情况转告给奶奶她老人家。”
“既然如此,我觉得有必要谈一谈我们接下来的合作。”
不谈正事当我做慈善呢?
正所谓予取予求。
所有的予都是为了更好的求。
就算是你的亲生父母也不会例外。
也许你会说不会啊,父母对子女的爱就是无欲无求。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父母难道没事找事偏要生一个你出来、还要平白无故在你身上砸下大把的时间和金钱吗?
他们图的是什么?
还不是图你能够光宗耀祖、扬眉吐气?
还不是图有个子女将来可以老有所依?
还不是图有个子女可以帮他们融入周遭的人情世故甚至可以方便随时拿来作为谈资和攀比?
“濯濯,你为什么觉得我们周家现在知道了姑姑的下落还会听你的话?”
周瑾瑜冷不防说道。
过河拆桥这种事我当然不会没有防备。
因为我这只小狐狸最擅长的事情是pn&nbp;&nbp;b、、d。
有必要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整出个x、y、z。
于是我不紧不慢地摘下周瑾瑜脸上的眼镜,一边同他说着话,一边一根一根的将他的眼镜腿悉数撇断,又一根一根的将折断的眼镜腿一一塞回到他的手里。
“周瑾瑜,你智商是负的嘛?”
“我要是你,就不会说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话。”
我慢慢铺开自己的攻势,将这里变成我的主场。
“我去找你奶奶的时候就跟她挑明了,你们只有跟我合作这一条路,除此以外休做他想。”
“换做是你,你觉得我人微言轻凭什么有这种底气?”
被我的气势唬到了。
周瑾瑜也不禁好奇凭什么?
“我知道是谁把我二婶关在这里。”
“也知道为什么要把我二婶关在这里。”
“你说你们周家要是把我惹毛了,我来个暗度陈仓,你说我二婶明天还会待在这里吗?”
周瑾瑜愣了,因为没想到我会来这招。
“而且你们周家若是敢过河拆桥,就别怪我林濯濯不仁不义。”
“丑话说在前头,这是你亲姑姑,可是不我亲姑姑。她有个什么好歹,跟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但是你奶奶怕是要伤心一阵子了。谁叫她姓周不姓林呢?”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周瑾瑜问我
“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家跟我联手。你家帮我做事,而我可以让你们周家实现利益最大化。”
“不管是新港的项目,还是未来的规划,我有能力证明是我也只有我才是你们实现利益的不二选择。”
说完了糖果,我决定再来说说鞭子。
“但是反过来说,我也可以站在跟你们敌对的位置上,把你们周家打压的永远抬不起头来!”
“硬币都有两面。”
“我能救你,就能害你。”
“正所谓凡事皆在一念之间。”
“若是不让我称心,我又何须让你如意?”
“何去何从?如何取舍?”
“你们周家不会连这笔账都算不过来吧?”
没想到我一反初见时的以礼相待,开始展露獠牙,周瑾瑜的内心明显有些捉襟见肘。
“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跟我二婶刚才说了什么。”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设备。
“你别这样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可是录了音的。”
“刚才折回去不过是为了回收设备而已。”
“而且你不要以为抢了这个载体就会没事。”
“里面的内容我已经上传了。”
“至于后续有谁能够听到,还要看大表哥的表现是否能叫小妹我满意才是。”
这不是诈他。
我是真的趁着泼人家咖啡的时候顺势把录音笔塞在了我二婶的推车缝隙里。
并且趁着刚才“做好人好事”的功夫伺机回收了那只录音笔。
都说不打无准备的仗。
就像大师傅教导的一样,平日里蓄势待发。
不动则已。
一击必中。
因为机会往往不会给我们第二次重来的余地。
“你说要是我将录音内容一起附赠给运作了这些的那一位,你们周家接下来会怎么样啊?”
见我言行缜密又如此恶劣。
周瑾瑜终于摸清了我不是个善茬。
自然也就不能拿对付小姑娘的那一套来糊弄我。
“你想怎样?”
周瑾瑜问我。
“好说。”
“只要你们周家肯听我差遣,你我双赢不是问题。”
“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干出自杀自宫之类的事情。”
“人权方面肯定是有保证的。”
“还有回去麻烦转告周老太,我耐心有限,且最受不了别人朝令夕改,也绝不会给人第二次机会。”
“好好考虑考虑吧,大表哥。”
“今天是星期一,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
“过了这个礼拜如果收不到回复的话,咱们走着瞧。”
见周瑾瑜杵在那里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我当即下了逐客令。
“还有请您现在下车。我还是个学生,一会要回学校上课的,所以带着您大明星实在很不方便。”
我弃了周瑾瑜,让林鱼开车驶离了汤城一品。
“四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林鱼在前面听我俩的对话可谓听的心惊肉跳。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知道我脾气不好、性格恶劣,但是不知道竟然会是如此恶劣。
因为这跟我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甚至怀疑我是不是被穿魂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还有我说过我要见那个人。”
“现在就带我去。”
“可是”
林鱼刚要开口找托词就被我噎了回去。
“你车上开着传声设备吧?”
“其实早上一上车我就注意到了你耳朵里有东西。”
“所以刚才那些话我既是说给周瑾瑜听的,也是说给那个人听的。”
“你放心,ta会见我的。”
“你带我去就好。”
面对我的强势,林鱼听到了传声工具那头传来的回复。
“我懂了。”
“四小姐,我这就带您过去。”
我平静地坐在后座,等待着验证自己猜测的那一刻。
而林鱼带我到达的目的地是一处江边的步行栈道。
大老远的,我就看见一个戴着黑色帽檐的人立在栈道上钓鱼。
熟悉的背影。
熟悉的气息。
我抑制着冲动走上前去跟ta打了照面。
“好久不见。”
“二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