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时间,柯伯斯总算明白了情况。
现在霍德角的各个城门都有他们的眼线,一旦马库斯试图离开,他的行踪就会暴露。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目前马库斯还在霍德角城内某处。
修和布雷尔之前来到这里时收买了很多人,他们都会充当眼线,只要发现马库斯就会报告给修。
那么这下事情就很简单了,他们找到马库斯只是时间问题。
有一个眼线说曾在某个小酒馆看见过马库斯,于是柯伯斯等人决定前去调查。
来到酒馆门口,修对着一个门口附近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点了点头,乞丐伸手指了指酒馆内的一个酒保。
“他们当时说了很多话。”
修什么都没说,甩手扔给了他一个小钱袋,一把推走了他。
“喂,伊芙琳,把他带到旁边的巷子去。”修对伊芙琳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走向小巷,“布雷尔,胖子,把巷子里的人赶走,确保一会儿没人来碍事。”
别看修的身材不高,言语之间却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违抗的力量。
“呃......真的是......”塔比其尔嘟嘟囔囔,还是去照做了。
柯伯斯跟着修在箱子里等着,塔比其尔和布雷尔站在巷子的两边,阻止其他任何闲人进入。
柯伯斯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修,他总是一副不太高兴的表情,不过最让柯伯斯觉得奇怪是是他头上戴着一个破破的针织帽。
明明现在这个天气,根本不至于需要这样保暖。
而且他破旧的帽子和整洁得体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如果修的脑子没什么问题,那么这个帽子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了。
不一会儿,柯伯斯看见伊芙琳搀扶着一个醉醺醺的酒保走了进来。
“诶?美人啊,你不是说......要去......”酒保似乎感到不对劲,停下了脚步,尽管他现在站稳都不容易。
“别急呀,走这儿快。”伊芙琳妖娆地朝他使了个眼神。
看来,伊芙琳凭借自己姣好的面容和傲人的身姿,简简单单就让眼前这个酒保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她领着酒保来到了修和柯伯斯面前,酒保也感觉出了气氛不对劲。
“呃......这是?”他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说。
伊芙琳脸色突变,刚才的温柔妩媚瞬间消失,替而代之的是绝情冰冷的目光。
她一把推开酒保,掏出匕首抵在脖子上。
“现在清醒些了么?”她轻轻上挑的嘴角让酒保知道自己被耍了。
酒保被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看四周,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你们......想干什么......”他胆怯地问。
“喂,你今天告诉了一个人丹尼斯的位置吧,他从哪来的?”修眯着眼漠视着酒保,仿佛有无数种办法能让他开口。
“啊......我今天见了很多人......所以可能......”酒保惊恐地左看右看。
“所以可能记不清了?呵......”
修冷笑一声,突然一把夺过伊芙琳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插进了酒保的大腿。
“啊!!!”
惨叫声震得柯伯斯耳朵生疼,他看见大片鲜血瞬间飞溅了出来。
“喂,我来提醒你一下,背着两个袋子,腰上系着红围巾,想起来了吗!?”修蹲下身子,并没有拔出匕首,手还紧紧握着刀柄。
“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那就快说。”修丝毫没有要把匕首拔出来的意思,很显然,要是酒保不说,修还要再折磨他一番。
“是有这么一个人......他说自己是个佣兵,要买些法术卷轴......”
“喂,搞不明白问题吗?我说他从哪来的!?”说着,修狠狠扭动了一下匕首,酒保的大腿处顿时血肉模糊,鲜血直流。
“啊啊!!!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从来没有见过他......”
修皱紧眉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修用了各种手段折磨这个可怜的酒保。但是他的回答总是一样的,他不知道马库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会在哪里。
尽管柯伯斯对这残忍的场面有些发怵,奈何他并没有权力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周围的这些人可都是艾伯特忠心耿耿的追随者,一旦被他们发现自己有所不忠,代价将无法想象。
最后,可怜的酒保已经奄奄一息,连续绝望的惨叫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他也没有力气继续叫唤了。
修站起身,无奈地摇了摇头,“唉......他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这下,修终于相信自己再也没法套出任何有用的东西了,甚至还浪费了很多时间。
柯伯斯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谁知修突然蓄力,近距离发射出一道雷电,瞬间贯穿了酒保的身体。
他死了。
柯伯斯吃惊地看着再也无法动弹的酒保的尸体,又不解地看着修,他不明白为什么修要杀了他。
修瞥了他一眼,一下就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困惑。
“死人才会什么都不说,在这种地方想管好一个人的嘴巴比处理尸体难得多。有消息说马库斯曾经去过一趟丹尼莫格,那里的人调查魔教积极得很。如果让这个人活着,丹尼莫格的人过来问起这个酒保,我们都会暴露的。”
修破天荒地跟柯伯斯说明了这么多,随后让布雷尔处理一下尸体,其余人则继续搜寻马库斯的下落。
柯伯斯还没缓过来,却发现伊芙琳和塔比其尔异常地镇定,仿佛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开始担心,自己以后也会变成那样吗?
四人正穿过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道,伊芙琳突然问了修一个问题,“丹尼斯非死不可吗?”
“丹尼斯已经保不住了,事已至此,无法确定有多少人知道了丹尼斯与魔教的关系。而如果被活捉,他一定经不住严刑拷打,肯定会供出交易记录,那样会导致几乎所有教会陷入危险境地,当然包括我们,那不是艾伯特希望看到的。”
“这样啊......那看来你从一开始就没想留他活口吧?”伊芙琳当然了解修,她是在明知故问。
“喂,我们最重要的任务不是保护丹尼斯,是隐藏我们的身份,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抓住我们的线索。”
塔比其尔也搭上一句话,“呃真的是,修你还真是狠心呀,你说是不是,柯伯斯?”
“没办法,我们做事不能仁慈。”柯伯斯想起因为自己决定放过莫旦,导致自己家族大量亏损的事,也多少能理解修了。
修忽然转过头,瞥向柯伯斯,“喂,仁慈不仅对别人,还有对我们自己,无用的仁慈只会害了所有人。你说呢,柯伯......”
“修说的对!那我们什么时候对自己仁慈些,去吃点好的呢!?”塔比其尔对吃的感兴趣程度从来不会让人低估。
“喂!不要打断我说话!”
“嘿嘿抱歉,呃真的是......”
对自己的仁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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