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面孔上没有一丝肌肤,全部都是血淋淋的烂肉,一双三角形的小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绿光,上嘴唇高高凸起,裂开嘴后上下嘴唇沾满了透明的粘液,恐怖又恶心无比。
看到这一幕后,我感到头皮发麻,如坠入冰窟般打了一个寒颤
噩梦!
猛地醒来后,我才发觉自己斜躺在沙发上,浑身一阵冰凉,睡衣早就被冷汗湿透。
电视屏幕中也并没有那张恐怖的面孔,而是一男一女两个推销员,一人拿着一个平底锅,要多贱有多贱的喊着哇!原价两千八,现价一百五块哦
我舒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遥控器想换个频道,却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卧室的门口,小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目光呆滞空洞,俏脸上面无表情,明显就是处在梦游状态,看来是药效并没有起到作用。
当然这也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所以并不感到惊讶,站起身来走到她身侧,想要突然喊叫的方法将她叫醒。
就在我刚张口喊她时,她的头突然转向我这边,脸色铁青好像罩上了一层暴虐的气息,呆滞空洞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嘴唇微动发出一个怪异的声音,那声音含糊不清,更像是一种金属摩擦时产生的刺耳噪音,让人感觉压抑烦躁却又冰冷无比。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梦游吗?
就在我呆呆发愣时,何小娅手臂一扬,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猛的向我脸上刺来。
我本能的闪避,拿胳膊一挡,手臂上划出一道几公分的口子,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钻心的疼痛也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慌乱之余大声喊道:小娅,你到底怎么了?
本来期待着喊声能将小娅惊醒,只是她非但没有半点反应,并伸出双臂扑了过来,小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扑倒在地板上。
我用力想要掰开她双手,却发现平时柔弱的她此时力大无比,我的挣扎根本就毫无作用。
呼吸越来越困难,小娅俏脸依旧狰狞可怕,嘴角诡异的微笑,空洞洞的眼中开始闪烁着复仇的兴奋光芒。
窒息让我眼前黑影闪烁,陷入了恍惚之中,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最心爱的女人手里。
不对!她不是小娅,望着眼前狰狞的面孔,心中悲催的喊道。
喵!
正当我绝望时,朵朵的叫声响起,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扑了过来。
我感到呼吸一下子畅通,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小娅身体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动作僵硬无比,却又飘忽而诡异,躲过了扑过来的朵朵。
朵朵扑空后,趴在茶几上,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发出一声声的嘶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双手抱住小娅的纤腰,用力扑倒在沙发上,双臂环绕用力将她抱紧,大声喊道:小娅,你醒醒
她用力挣扎,但我双手扣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抱着她不敢有任何一丝松懈。
一分钟。
两分钟。
足足十几分钟过去,我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逐渐软了下来,呼吸变的均匀,才慢慢松开了双手。
此时才发现,窗外开始泛白,外边的走廊里也传来上下楼的脚步声,我筋疲力尽的靠在沙发上,低头看了一眼小娅。
她的俏脸已经恢复了红润,嘴角不时俏皮的翘起,闭着眼睛像个沉睡的孩子一样安静,与刚才的狰狞判若两人。
昨天看过医生,也吃了治疗的药物,为什么病症没有丝毫的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真的是梦游症吗?严重到要杀人的地步?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我活动了一下酥痛失去知觉的胳膊,而这时小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估计是看到我布满红丝的双眼及憔悴的样子,猛地坐了起来。
你怎么了?
她揉了揉眼睛,环顾了一下狼藉的客厅,惊讶的继续道:我们怎么在客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我看来,也实在没必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但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能开口道:没事,等一会再跟你说。
你胳膊流血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小娅看到我胳膊上流血的伤口,匆忙站了起来继续道:赶紧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跟你说件事,但是你听完后别害怕。
听到我这话后,她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惶恐与不安,显然已经预测到绝对不是小事。
我有些心疼,却没办法,毕竟这样下去,对病情没有半点好处,只会越拖越严重,还不如及早让她知道,能配合治疗。
想到这些,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这三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我说的没那么严重,只是说她会半夜起来乱走。
听完后她一脸的茫然,低头沉思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道:我明白了,你昨天带我去医院,就是因为我得了这个病?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只是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
她说:那怎么办?昨天已经看过医生了,晚上也已经按时吃药,还需要怎么治疗?
确实如她所说,昨天虽然我塞了红包让医生帮我打掩护,但如果病情严重的话,医生肯定会告诉我。
也就是说,小娅并没有大的问题,只是心理方面过于紧张,可能这种紧张是深藏在潜意识里,她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如何让她彻底放松下来,也就成了问题的关键,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便对她道:小娅,要不你先回家住几天,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家是一个人最温馨的港湾,还有什么地方比家更让人放松踏实的地方?何况还有家人的陪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何况小娅的家在市郊,离这里只有几十公里,现在的交通又十分发达,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抽出时间我便可以去看看她。
回家?我小娅一下子懵了,眸子里含着眼泪望着我,满是焦虑与不舍。
身体要紧,这并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就会好。
我自然也舍不得她,可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将她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我会经常过去看你。
嗯,我去跟单位请假,然后收拾一下。
只是短暂的分开而已,可对于沉浸在幸福与甜蜜中的我们来说,都感到伤感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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