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炳文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一眼都不想看侯贞媛,更不想和她说话。
宁海出了事,公司没了,房子也没了,钱财两空,一无所有,这件事对他影响特别大。
他原本以为只是母亲出轨,却不曾想父亲早在十七年前背叛了这个家,对方竟然是景郁的姐姐。
最后,逼得人家上吊自杀。
他也是刚知道,景郁就是杀害宁瑶的凶手。
所以,宁瑶宁颂当年的遭遇不是凶手都一时兴起,而是有意报复。
因为他父亲的过错,连累了宁颂和宁瑶,这件事原来是他父亲的错。
秦林是在一家酒吧里遇到了宁炳文,他十分颓废,正喝闷酒,一杯接着往肚子里灌挺吓人的。
之后,宁炳文身体不太舒服,她带着人就近找个酒店让宁炳文休息,谁知撞上了这种事。
毕竟,侯贞媛是宁炳文的前女友,宁炳文应该对她还有感情吧?
不然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的失望。
有些事点到为止,秦林看宁炳文脸色不太好就拉着人离开。
“这个酒店怎么回事?怎么给我开了一间有人住的房间?炳文哥,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重新开间房。”
秦林正准备下楼,却被宁炳文给拉住。
秦林回头,疑惑的看着他:“炳文?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宁炳文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脸色难看,眼下青黑,整脸看起来十分憔悴。
那步履阑珊的样子,秦林真的怕他会倒下去。
宁炳文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果然,下一秒,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到了下去。
秦林急忙伸手接住,显然,宁炳文比她想象中的要沉,她靠在了墙壁上才把人给稳住。
“炳文哥?”
真的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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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一直在店里待到凌晨,才等到程贝贝从储藏室里出来。
原来他正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看到程贝贝立马端坐了起来。
“要回去了吗?”
程贝贝点头,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夏木:“嗯,很晚了,你一直在等我吗?”
夏木移开目光,故作漠然:“在等一个老顾客,他白天没时间,就约我晚上十点,这都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这些人说话越来不算话了。”
他的话几分真假,程贝贝不想揭穿。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走了过去:“这个送给你。”
她抬手,手掌摊开手掌心放着一个贝壳:“它会发光,就当是个纪念吧。”
夏木顿了顿,伸手拿了过来。
指尖划过她的手掌心时,夏木感觉到她的身体十分冷。
他盯着手刚的贝壳,朝着程贝贝笑了笑:“好,那就当做纪念吧。”
“那你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什么?”
“如果有一天,秦森和宁颂结婚了,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他们?”
夏木点头:“可以,就这个吗?”
“嗯,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你那个客人肯定是放你鸽子了,不然不会这么晚还没过来。”
说完,程贝贝就离开了纹身店。
夏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外面很冷,没什么人,只有孤零零的路灯,还有孤零零的她,现在,加了一个孤零零的自己。
夏木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
夏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孤单的人,可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很孤单。
他将贝壳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关了纹身店的门,没有去夜店,没有去酒吧,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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