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会不会下雨啊?我看今天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在这住一晚吧!
我顺势提出了住宿的要求,这都是我计划好了的,我专门挑这个时间点来,就算王道长想要赶我们走他也不好开口。
果真,王道长眼神闪烁,但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但是他煞有其事的告诫我们道:切记,到了晚上不要出门,山上野兽很多,很不安全。
我们认真的点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我们跟着王道长吃过晚饭,不到九点就各自回房间了。
我的房间和苏惜月的房间是对门,我们两个一有什么事情还可以互相照应,可以说是很方便了。
我躺在床上决定小憩一会,定了一个凌晨的闹钟,准备半夜起来再看看这道观里有没有什么玄机。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半梦半醒之间我听见有一个尖细的女声在我身边说话。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身上一股狐狸的骚味!
我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却没有睁眼,只是在静观其变。
不知道说话的东西是妖还是鬼,是好还是坏,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
他睡得真熟,我要到他梦里去看看!
那女人依旧在自言自语。
安静了一会,她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没睡着!
我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我的窗前。
要不是现在我身处深山老林,我真得以为这是什么特殊行业从业者走错门了。
我坐起身子来,露出一个友好无害的笑容,道:请问姑娘何方神圣啊?
她对这套说辞颇为受用,很是骄傲的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
我住在这山上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样大胆的小子。
我看了看她身上的旗袍,觉得颇有年代感,估计她也很久没有下山了。
我谦逊一笑,道:原来是山上的大仙,不知大仙过来有什么事情啊?
我没什么事情,只是你身上的狐狸骚味太重了,所以我才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精怪。
我点点头,心想:你自己就是个妖怪,又怎么好意思说人家身上的味道重。
不过我和红莲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没闻到什么味道,难道说只有他们妖怪之间才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大仙,我从家里养了只小狐狸,所以才会有味道的。
小狐狸?你管千年的狐狸精叫做小狐狸?她一脸惊讶。
我也一脸惊讶,面前这个女人估计道行不浅,她只是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就能准确地判断出红莲的修为,绝对是不简单的。
大仙,您究竟想干什么啊!红莲是个好妖怪,她从来不伤人的!
女人愣了愣,自言自语道:红莲,这个名字好熟悉呀。哦对了,我是要提醒你,这个老道士很不正常,你最好赶紧走吧。
我心下一动,知道这女人可能是找到老道士秘密的突破口,便问道:大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
那女人挥了挥手,道:我不叫大仙,我有名字,叫白愿。
白愿自我介绍完,这才开始解答我的疑惑:这个老道的修行方式特殊,他做的符箓杀气很重,这是有悖道法原则的,他早晚会遭天谴的。
我没想到这个王道长竟然已经到了触怒天罡的地步,不由打了个寒战,继续追问道:那您常年住在这山上为什么不劝说他一下?
白愿苦笑一声,眼神黯淡了几分,道:我们是不能轻易插手人间的事情的。
我听得正入迷,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我手机上定的闹钟也响了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凌晨十二点了,我知道是苏惜月觉得时间到了所以来找我了。
我起身给苏惜月打开门,一转头才发现刚才还坐在屋里的白愿不知道去哪里了。
大仙嘛,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所以我也没惊讶,只是关上门,低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苏惜月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她想了想,道:我们先去院子里看看。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道观看起来很破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葺的,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看起来很荒芜,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打理过了。
我搓了搓胳膊,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些冷,不仅如此,我还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呜咽声。
惜月,你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哭?
我竖着耳朵,问苏惜月。
苏惜月仔细听了一会,并没有听见有什么声音。
我确实听到了这种声音,我开始不由自主的跟着声音往前走去,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我们来到了一扇铁门面前。
这扇铁门是在一个破旧的小砖瓦房上的,门上还挂着一个厚重的黄铜锁。
黄铜锁的表面已经生锈了,看起来是使用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它的锁眼却依旧很干净,说明不久以前还有人打开过这个锁。
我们站在屋外能够清楚地听到屋里的哭声,此时回头一看,我才猛然发觉我们竟然已经走出道观的小院子很久了,怪不得我们在道观里的时候什么也听不到。
我们得打开这把锁。
我说了句废话,但苏惜月还是很捧场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苏惜月的头上,问道:你这个发卡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小的时候我和我哥极为调皮捣蛋,我妈为了防止我们两个偷吃零食就经常把零食放在家里的小木柜里,并且用锁头锁住。
我和我哥早早地就学会了用发卡撬锁的技能,只是我没想到我竟然在成年后还能再一次用上这个技能。
我拿着苏惜月的发卡捣鼓了半天,终于撬开了这把锁,我不好意思的把变了形的发卡藏进口袋里,道:等过几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苏惜月点点头,神情凝重:我们先进去吧。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哭声都戛然而止,里面黑黢黢一片,不由让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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