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墨骨子里其实一直有股被掩饰的很好的傲慢,她很少生气,甚至不屑于跟人计较争执,但乔芊羽这次是真的惹火了她。
从上次寿宴她就知道,这几年这个女人也暗中给她使了不少绊子,只是她跟乔芊羽交集实在不多,又有沈临御的布置在后,江笛墨压根就没把这人放在心上。
可现在她觉得恶心。
乔芊羽就像是一条躲在阴暗处的毒蛇,无时无刻不对着她呲着毒牙,抓住机会就想扑上来咬她一口。
陈俞两人闹出来的事何等畜生不如,就连潘卉这种自我中心的大小姐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可乔芊羽呢?
这个女人只懂得利用,毫无道德底线!
江笛墨上前两步,想照脸抽都嫌被脏了手,又转手从花园的景观树上掰了根树枝,她用拇指粗细的枝丫抵住乔芊羽的脸,冷笑道:“今天我就教你个乖,做人千万别丧失了底线,否则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你!”
“江笛墨,你敢动——”
乔芊羽话音还没落下,嘴唇就被重重抽了一记,厚重的艳色唇釉被抽打开来,黏黏糊糊的涂在皮肤上,自侧脸到下巴尖上清晰的印出一道红印。
“这一下是给你自以为是的教训。”
“江——”
江笛墨抬起手,又是一记抽上她的脸颊。
“这一下是回报你五年前骗我的。”
乔芊羽的脸蛋迅速肿起,搭配上怨毒的神情,瞧着简直像是从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啪。
枝丫从她的额头往下,直直贯穿了乔芊羽的整张脸,瞬间凸起的红痕活像是撕破了她的脸皮。
“这一下是还你当年打我的那几个耳光!”
“这一下是抽你嚣张愚蠢!”
“这一下是打你畜生不如!”
“这一下……”
……
清脆的抽打声在院中不断响起,江笛墨每说一句就是一下,直打的乔芊羽面目全非。
乔芊羽起先还有力气骂人,到后来却肿的脸嘴上张不开了,有心想要挣扎却被两人保镖死死按住了肩头,只能用淬了毒一般的眼神剜着江笛墨。
“你不服气?”
江笛墨笑容冰冷,妖娆艳丽的眉眼间全是让人四肢发凉的寒意。
她高高抬起树枝,对准乔芊羽脸上最重的一道红痕,严丝合缝的抽了上去,由于力气过大,本就有些承受不住的树枝彻底断成了两截。
“啊——”乔芊羽顿时一声惨叫,疼的直打哆嗦。
江笛墨扔掉枝丫,一字一顿。
“这一下是教训你不该窥伺别人的男人!”
身后突地传来一声低笑,如同拂过的清风般吹散了江笛墨身上的戾气。
她没好气的回过头瞪向沈临御,一脸的恼羞成怒。
“好笑吗?”
男人难得的柔和了眉眼,俊郎不凡的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只是高兴。”
沈临御伸手将江笛墨环入怀中,指掌顺着肩头往下,最后在她被树枝压出痕迹的掌心里轻抚起来。
“高兴你终于知道维护主权了。”
“……”江笛墨倏地涨红了脸,“我、我就是……”
就是什么?江笛墨说不出来了。
她就是记仇,就是小心眼。
总想着如果不是乔芊羽不做人,她也不至于跟沈临御分开这么久。
现在的沈临御对她越好,她就越惋惜错过的那五年时光。
哪怕明知道自己的不信任才是主因,江笛墨也还是忍不住迁怒了乔芊羽。
沈临御神色沉柔,俯身在她的唇上轻吻一记。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编理由。”
他直起身,视线从乔芊羽身上掠过,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件死物。
“回去告诉乔赫章,如果不想让乔家毁于一旦,就把尾巴藏好了。”
乔芊羽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沈临御。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真要为了一个女人跟乔家撕破脸?
沈临御压根没打算给她追问的机会。
“把她扔出去,以后凡事跟乔家有关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保镖们齐齐应了,拖着死狗似的乔芊羽就往外走。
江笛墨看着乔芊羽跌跌撞撞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爸爸以前总教我,做人留一线,打人别打脸,我今天可是专门对着乔芊羽脸抽的,她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
沈临御按着她的肩头:“很在意?担心她会报复?”
“不在意,更不担心,我就是故意的。”江笛墨侧过头冲他莞尔一笑,“我就是故意打她的脸,故意羞辱她,故意让她没脸见人。”
沈临御凝视了她数秒,随即略微上扬起唇角。
“做得好。”
江笛墨暗暗松了口气,虽然理智上清楚沈临御不会在意这个,但情感上还是担心他会不喜欢的她的睚眦必报。
她冲全程围观的许叔招了招手。
“许叔,麻烦你帮我把刚刚抽乔芊羽的监控拷贝两份,一份给我,一份帮我寄给乔家。”
沈临御缓缓挑起一边眉梢:“你要这个干什么?”
寄去乔家是为了羞辱人,可江笛墨自己留着干什么?
“我要留着慢慢欣赏。”江笛墨眸色微敛,“好告诉我自己,忍让只会让畜生得寸进尺,对待不做人的玩意儿,就得比他们更凶。”
沈临御回想了下江笛墨刚刚抽人的架势,莞尔道:“确实挺凶。”
“……”江笛墨嘴角一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笑话我。”
“没有。”沈临御停下脚步,意有所指道,“我只是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给我的报酬。”
江笛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顿时成了刚出锅的红焖虾。
“那个不算!明明你早就安排好了,还忽悠我求你!”
沈临御单手环着她的腰将准备赖账的小女人抱了起来,边往卧室走边慢条斯理的问道:“那是我安排的吗?”
什么时候布的局,并不能改变布局者始终是沈临御的事实。
江笛墨咬咬牙,满脸屈辱。
“……是。”
“那我不该收取报酬?”
“……该。”江笛墨噎的心梗,胸口却有股热气直往上蹿,她将侧脸贴在沈临御胸口,低声道,“不是报酬,无论你有没有帮我做这些事,我都……”
沈临御神色愈发柔和,低头在她形状优美的唇上舔吻了一下。
“嘴变甜了。”
在被男人放倒在床上时,江笛墨突然想起件事。
她倏地弹坐起来,满脸的柔情全程了秋后算账的凶巴巴。
“沈临御!你竟然给一部电视剧投了八千万!!!你是不是钱多烧手?!”
衣服都脱了,只等着吃大餐的沈临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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