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鬼医说他想要一株仙草灵药,只是这灵药十分的难找,宫卿言表示自己可以去拿到。
宫卿言柳眉倒竖,大步流星地跨出了门槛。
阳光温和地洒落在街上,把几个小商贩胸前的珍宝照得发亮。
久违的阳光在宫卿言的身上滞留,她正穿着一身席地白袍,步姿不失一分典雅。
“可仙草灵药这般难找,我又该从哪里下手呢?”宫卿言耷拉着脑袋,她正反复酌着鬼医那番话。
“只是这仙草灵药十分地难找。”鬼医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宫卿言。
“我做得到!”
早知道那时就不该大言不惭了。方今落到这番天地。
“一会咱去划船吧。”几个街头小痞子恰好路过,带头的大嗓门一句话点到了重点,也不知道是不是难得的机缘。
“对了,摆渡人什么都知道。”她漫不经心地喃了一句,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河岸。
她的身子一晃。
在众人眼前已没了踪迹。
河岸,
几串狗尾草像闲人栽种的堤坝,杂乱无章地纵横在河边。
湖面上偶有几道涟漪在来回波动,两支木浆在渔夫的手上来回游走,可他的船从未动过。
有些冰冷的雾气在湖面上滞空着,阳光几乎无法折射进这个被雾裹着的空间。
那船就在湖的正中,船上的老人摆着桨,小舟却从未动过,仿佛定型在白纸上的一笔黑墨,至于老人,颇像姜太公那样的圣人正襟危坐着。
“咳,出来吧。”一个颇有威严气势的声音在湖面上回响着。
在雾气里不是那么明显的宫卿言提着一只油皮灯笼,在偌大的湖中是唯一的光亮。
“摆渡人!”她像是把手掌靠在嘴边,又对着湖面大喊。
湖中间的小舟这才有了点光亮,老头把船头的两根蜡烛点燃了。
小舟缓缓地从湖中央划回岸边,在宫卿言的视野里越来越大。
直到一个白须老者抚着白胡走下船,从袖子里掸出两袖清风把蜡烛吹灭。
“美人,有事吗?”老者像是在调戏着宫卿言,用指尖触摸着她的下巴,顺着脖子划到胸前。
“摆渡人,你可知道仙草灵药?”
“你知道这个干嘛?”老者的脸色微微变动,但马上又用笑容掩盖过去了。
宫卿言在原地愣住了,不知道该不该说。
“罢了罢了,这点小事,告诉你也无妨。”老者眯着眼,用袖子抖出两点幽蓝色的火焰,把船上的一盏油灯点燃。
他絮絮叨叨不知道念了什么,平时古灵精怪的宫卿言更是好奇。
幽蓝色的火焰在老者手腕下快速跳动着,把老者满是皱褶的脸颊照得光亮,
“千寻山。”
许久,老者才掸出道清风把火焰覆灭。同时从嘴里吐出这三个字。
“千寻山?”宫卿言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和疑问。
“千寻山,即是这湖直直看去,东北方向。”老者随口吐了句。便坐回船上,划回了湖心。
????顺着老者所说的方向,宫卿言逐渐朝那高耸的山峰踏步而去……
山脚,早没了方才摆渡湖上那片阴郁的雾,反而让烈日把石径小路晒得滚烫,踩在上面好不自在。
宫卿言随便找了池水喝,也不顾及那水的干净,几片莲叶在湖上漂移着,在反照了天空的水面上,颇有诗意。
一只蛤蟆就在一片莲叶上正襟危坐,他正在睡觉。
万幸地是他不打呼噜,不然那连贯的蛙声真不是闹着玩的。
宫卿言喝罢了水,捡了颗石子丢向了青蛙。
“疼!”
那是只有宫卿言才听得见的语言,不错,只有从小被动物抚养长大的他,才有这番异能。
“小青蛙,小青蛙,你知道仙草灵药吗?”宫卿言蹲着,看着那个小不点,轻声问道。
“什么仙草灵药?”蛤蟆顿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话说你听得懂我的话?”
宫卿言不想再多解释,只是宠腰间拆下了一根飞刀,对着青蛙,脸上满是黑线。
“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
“乖。”
这死变态是谁?迫于威胁,蛤蟆只有一五一十地招了。
“是吗?山顶啊。”宫卿言绕有兴趣地看了看山,几条七彩祥云在那尖端漂浮,宛如几条霞光颜色的纽带裹在舞女的身上。这么说也不足为怪。
宫卿言冲着蛤蟆笑了一下,收好刀子朝山顶走去,只是他不知道,上头祥云里,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好几棵拔地而起的树在山腰上林立着,寂静的山路上仿佛不时会窜出一只斑斓大虎。
地上还留着几道已经不太明显的脚印,只是猛涨的野草把他们遮挡了大半,在视野有限的宫卿言看来,那不过像是几只耗子爬过的。
因此他也没太留意。
虫鸣声开始响起,不时还有几声虎啸,本来死气沉沉的林子,如今也染上了几分生气。
马上就要到路的尽头了,也就是山顶,宫卿言一直没注意到,她方今正置身于七彩祥云笼罩着的山顶中,像就要出浴的美人,身体被祥云带着的芳香给染的飘香。
无独有偶,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在微风的鼓动下慢慢地摇曳,他们也散发着一枝独秀地清香,不得不说千寻山是个好地方。
本来可以一鼓作气地摘下仙草奇药,再像稚童一样跑回家,可现实是骨感的。
就在离山顶不过半里路的地方,宫卿言停下了脚步,因为在她面前,坐落着一间房子,这还不要紧,房子的门前,守着两个彪形大汉,灼热的阳光把他们胸前的十字架晒得滚烫变形。
细细看,满脸的刀疤,被汗浸湿的布匹衣服,一身狐臭传到了这边的树上,好在有清香将其大部分埋没,不然宫卿言可能就晕过去了。
他们无疑是受命候在仙草灵药身旁的守卫,也就是要想拿到仙草灵药,就得先过他们这关。
总不能蛮干,自己也算是个弱女子吧。再看看那两个虎背熊腰的家伙,把飞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使劲砍几下都不一定会有事。
难道要色诱?
但自己的清白可不想为了一株小草丢了。何况他们也不一定吃这套。
果然还是只有智取了,宫卿言掐着下巴,在原地来回走着。
她想着先了解了解千寻山的全貌,再有机会先发制人。
于是她又在原地没了踪影,她正在树上盘着腿,扫视着千寻山顶。
除了山间上的小屋子,周围只有林子罩着的一片青翠,倒是屋子四周光秃秃,几乎没有能够遮罩住身体的地方。
宫卿言的眼球打转着,平时机灵古怪的她总能想到点什么,这次自然也不是例外。
这自然要请教请教行家了,即便是没有人,一样能和飞禽走兽对话,这无疑是宫卿言的看家本领。
一只大鹰从自己眼前掠过,宫卿言自然不会放过他。
“鹰大哥。”那娇嫩的声音在大鹰耳朵中回响,无疑这就是宫卿言发出的。
“小妹什么事啊。”碍于对方是人类,没少挨箭射的老鹰自然懂得要敬上三分,不然就有可能被剁了烤了吃。
尽管宫卿言也没坏到那种程度。
“小妹我想要那仙草灵药,碍于那两个大块头,没法去取,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法子。”宫卿言看那只鹰身上有点妖气,自然知道他不是等闲之辈,但在一发令箭下还是尿裤子的级别。
“仙草灵药吗,那可不是那么容易了小妹,但是,小妹别看那两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气场多大多大,一个妻管严,一个呆瓜,其实也顶不了个什么用,很好糊弄的。”
大鹰笑着戏谑着,也不知道他这番话的真假。
“当真?”宫卿言用一块抹布仿佛擦拭着银刀,把他擦的雪亮。
大鹰有点动摇,那刀子硬是飞快地架在了鹰脖子上,划破了一层皮,虽说是不痛不痒,但大鹰也清楚。
宫卿言刀子上折射出的一点翠绿,那无疑是百毒中的一支,至于毒性老鹰却是看不出来了。
“当真?”宫卿言柳眉倒竖,目光犀利了好几分。
“当真,那两个真的是傻大个。”老鹰忙应和应和宫卿言,却是已经语无伦次。
“那就信你一次,你要是敢推爷下火坑,下辈子我就灭了你全族。”宫卿言的语气却是狠上几分,虽然那气势都是临时拼凑的,但台词也是酝酿很久的了。
许久,他看老鹰脸色不再动摇,才收了刀子,放走了他,开始着手调查这山的地势。
敌人的底细已经摸清了,剩下的就是搞清楚地势的利端和弊处,运气好的话,还能在那傻大个面前作文章。
既然是两傻货那也不必太操心,她在暗中谋划点什么,手不知不觉已经摸到了一樽酒上。
宫卿言嘴角上扬,那是从未有过的美妙笑容,透着几分得意和自傲。
看来她对自己将要作的文章特别满意,她先是把药箱和酒一一陈列出来,企图对这樽人见人爱的东西做一些掺和和混杂。
宫卿言坐在树叉上,端详着千寻山的全貌,心里的头角逐渐有了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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