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这丫头,罢了,随你吧!”慕容钰无奈的摇摇头,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只是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倾言开心,他如何不答应。
宫倾言俏皮一笑,“阿钰,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上前一步,对跪地求饶的几个山贼道,“今日要本姑娘放了你们也不是不可,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那几个山贼本以为逃脱无望,一听这话,哪有不听从的道理,连忙点头,“别说一件,就是几件也行,只要姑娘开口放了我等,我们定万死不辞,为姑娘赴汤蹈火。”
宫倾言把玩着衣角的流苏,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也不要你们做什么,只要你们按原计划把我绑上山,带我们去见你们老大。”
一听这话,几位山贼愣住了,你瞅我,我看你的,不知宫倾言是何意,最后还是范功安鼓起勇气开口:“姑娘,你这是何意?”
宫倾言冷下脸,道:“你别管我是何意,只说答应不答应就可!"
“这......”范功安有些迟疑,要是带宫倾言上山被老大发现,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呢。
见他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慕容钰就知道范功安心里肯定在打什么歪主意,他手一抖,手上的折扇飞出去,插在路旁的足有碗口粗细的大树上,只见轰的一声,那树竟拦腰折断。
未等倾言开口,他淡淡一笑:“手滑了!”
范功安见慕容钰的举动,脸上冒出一阵冷汗,下意识摸摸脖子,妈呀,自己的脖子可没有那树结实,看这煞星的意思,要是不带着他们上山,自己小命难保,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范功安便将心底的转动的歪心思收起来,恭敬地说:“小人这就带姑娘上山。姑娘,请”
那几位山贼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不敢动弹,还是范功安走过去一人一脚,骂骂咧咧的吼了几句才勉强站起来,哆哆嗦嗦的在前面带路。
原来宫倾言刚才与慕容钰低语就是说:她还未见过山贼,只听说书人讲过,想去见识一番。
看她说话间神采飞扬的模样,思及她近日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的模样,慕容钰还有什么不答应呢?
上山的路有些陡峭,宫倾言二人弃马车不用,跟着他们前往这些山贼的老巢。
那几位山贼的表现,实在难以入眼,到是范功安这般镇定比较罕见。
宫倾言饶有兴趣问范功安:“我看你言语之间颇有章法,到不像一个山贼,怎么就堕入这种境地。“
范功安闻言,苦笑道:“谢姑娘夸赞,小人不才,曾在学府中读过几年圣贤书,只是家中遭难,实在活不下去,不得已之下才与这些山贼同流合污。”
一听他读过书,慕容钰倒有些兴趣,开口问:“你家住何方?姓谁名何?”
听他这话,思及这位公子的气质,也不是常人,说不定是哪家公子出来见识市面,范功安突然想赌一下,这么多年他一直想着报仇,让那狗官遭受报应,只是。
范功安神色黯然的想着,缓缓开口:“小人乃庆安县范家村。”
听到庆安县,慕容钰眉头一跳,恐怕这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下意识问出口:“庆安县范家村,三年前不是因为疫病已经上报绝户村了吗?”
一听他说疫病,范功安立刻激动咬牙切齿的说:“才不是这样的,是那狗官胡说。”
宫倾言看范功安这么一个大男人因慕容钰这话,眼眶立刻红了,明白这件事定有隐情。见慕容钰一脸深思,宫倾言假装无意间说出“你且说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这话一出,范功安停下来,转身毫不犹豫的跪下,“若公子为小人愿意为伸冤,小人愿犬马之力,万死不辞。”
那几位山贼本在一旁带路,见状因为跟着跪下来,口中止不住的念叨:“求大人为我等伸冤。”
宫倾言忙扶起范功安,“若是我能帮你,定不会袖手旁观。”
范功安慢慢讲述了那段惨事,原来当今圣上,当年下令从庆安县、秦安县等十余人口大县迁丁,只是条件太为苛刻,但凡迁丁者只能领取一贯钱,大家自是不愿。
熟料,这一拖延后面迁丁的钱越来越少,只有百钱不说,官府还强制迁丁,这下村民只好含泪别妻离子,但大部分人还是没有离开。
“一贯”慕容钰从嘴里挤出这个数字,手中的折扇已经被捏断,好你个左相,我把迁丁这等大事交与你,你竟敢这般欺上瞒下,他当初明明颁布的是迁户者每家二百贯,以防止引起民怨,这中间被剥削了多少,有多少官员伸手?他几乎不敢想。
范功安擦去眼角的泪水,怨愤不已的说:“当年,他年轻不知事,仗着他作为范家村的唯一的读书人读过几年书,跑去找县官辩解说迁丁费太少,恐怕会引起民怨,并威胁说要去京中告御状,这却给范家村带来了杀身之祸。”
不用他说下去,慕容钰已经知晓后面发生什么,他紧紧捏着折扇,手上青筋浮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后来呢?"
“幸亏同窗提前告知,他迅速赶回去,可是......”时至今天,范功安还是不敢回想那天刀光血影,火光冲天,到处是哭喊声,那些兵卒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
父亲拉着他的手,一字一顿的说:“带着其余人走,活下来。”
“我进京准备告御状,可是一进京就被人拿下,说他诬告,若不是同乡拼死相救,恐怕早就化作一堆白骨。”范功安低下头,“因范家村这事,以后迁丁的都没有费用,村民们只能落草为寇。”
听到这里,慕容钰已经相信了大半,看来他该清理清理朝廷了,他浑身杀气的开口:“你可有证据?要知道诬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范功安黯然的摇摇头,道:“我手上的证据只留下一份领取迁丁费名单,还有一份血书,其余的都被毁了。”随即坚定的说:“那些落草为寇的村民都在山上,可以作证。”
慕容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在他的治下,居然有此冤案吗,他竟然不知,原本只是陪倾言上山,此时他不得不去:“放心,若是我查证为真,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宫倾言也在一旁说道:“实在太可恨了,如此草菅人命的官员,阿钰,你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正说话之间,几人已离黑煞鬼的老巢不远了。
范功安恭敬地说:“这位公子,委屈你了。”然后用绳子将慕容钰绑住。
远远地,就听见有人高喊:“二当家,你今天收获不错嘛!”
范功安在一旁说道:"哎,我一下山就遇到一个小娘子和她家情郎私会,虽说没捞到什么钱,但是有个美人也不错。”
情郎,慕容钰原本因为范功安轻佻的说倾言为小娘子的怒火瞬间下去了,算你识相,这次就放过你吧。
跟在后面的萧慕梵气得要死,眼神不住的像范功安射杀气,范功安感觉背后一冷,打了个哆嗦,暗道天气怎么冷了,自己该加件衣服了。
听说范功安带个小娘子回来,这群山贼的老大黑煞鬼激动坏了,还没等他们走进来寨子,就跑到门口来迎接他们。
一见宫倾言,黑煞鬼不动声色的吞吞口水,看着气质比山下春花楼的头牌强上不知多少倍,就是不知面纱下面的脸如何,应该差不其哪去。
这黑煞鬼人如其名,长的五大三粗的不说,一脸横肉,那眼里满是淫邪的光,还以为自己装的很好。
他故作大度的说:“老二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般美人应该好好对待,怎么这般粗鲁呢?妹子,你别怕,要是老二欺负你了,你只管给哥说,哥帮你收拾收拾他”他伸手欲拉宫倾言的手。
宫倾言一个闪身躲开,道:“这位大哥,你说这村子是你建的,不如你带小妹参观参观。”
那温柔的声音,瞬间让黑煞鬼酥了半边身子,乐的找不北,忙点头说:“好的好的。”
一路走来,男女老少都好奇的走出来看,看到黑煞鬼又默默躲开,宫倾言也看出来了,这要说是一个山贼窝,不如说是一个村庄,男耕女织,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直到走到聚义堂,才有一点感觉,看着歪歪扭扭的聚义堂几个大字,她的眉头跳了跳,这也太简陋了吧。走进去,正对门是一张椅子,上面挂着一张磨损的皮子,灰扑扑看不出颜色。
黑煞鬼还在吹嘘:“姑娘,看到没有,这可是狼皮,是俺打的。”
宫倾言饶有兴趣的点点头,就当看他耍猴戏。
黑煞鬼坐上椅子,气势一变,宫倾言知道好戏就要上场了。果然,黑煞鬼开口了:“姑凉,说实话吧,铌看者黑山寨如何?”
“很好。”宫倾言漫不经心的回答。
“既然如此,那姑娘留下来可好,做我黑某人的妻子,可好?”
宫倾言制住慕容钰,“若我不答应呢?
“姑娘,敬酒不吃罚酒的话,你这情郎恐怕......”故作深沉的话,只让
宫倾言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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