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宫卿言望着窗外,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这样做难免会让萧慕梵觉得失望,这些日子里,萧慕梵为了她是忙上又忙下,只从知道她无辜消失,被轻雪抓到后,几乎整夜无法安稳入睡,好不容易救下她后,宫卿言还要在此深入虎穴,这肯定让萧慕梵觉得有些不值,想到这里宫卿言有何曾不难过呢,她不是不懂萧慕梵对自己的心,也不是无法接受这份感情,而是她心中尚有些疑问,没有得到解决的话,她是无法安稳的生活下去的,毕竟她从来都是这样的,认准了一件事就一定要走到头,不能在最紧要的时刻放弃。
“你真的要去吗?宫卿言。”耳边萧慕梵的话有些钻心,他再也不想亲昵的呼唤自己卿言了吧,那话中的愤怒夹带着风沙一并让宫卿言的眼里流出了眼泪,没有再比此刻更决绝的了。
“是的,我一定要去。”宫卿言转过身,不愿让萧慕梵看到自己满含泪光的模样,她现在在他面前已经很狼狈了,又怎么还要把自己的柔弱展现在他的面前呢,这样的话,他就会明白她宫卿言是个始终要被男人保护的女人,那萧慕梵就一定会立刻拥她入怀,给她万里美好的江山,这也许是每个女子的心愿吧,一个英俊不凡的夫君,同时他还掌握着这天下所有的生杀大权,却会给一个女子自己的心,这样的东西是真实存在吗?轻雪的遭遇又难道不是世间长情?宫卿言突然不敢想下去,默默擦掉眼泪,转头,努力保持微笑。
“哎,你知道,我担心你,轻雪她……你绝不是她的对手。”
“我知道,但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做完,我要去完成它,所以无论多么艰难,也要去完成。”萧慕梵看到自己哭的痕迹吗?是否知道在自己坚定的面容下是一颗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内心,此前她就听说男子喜欢的左不过是些温婉柔弱的女子,寻常男子是如此,那么皇权贵胄又自当如何?她这样,忤逆他的意思会怎么样呢。
“什么重要的事要让你把命都带上,如果一定要完成的话,我萧慕梵愿意替你去承担。”萧慕梵快速的将宫卿言搂入怀中,让宫卿言都无法拒绝,她楞楞的待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嘴角那些快意的话语全都消失了,如果可以,就这样一样下去多好,他萧慕梵不是一个皇子,而自己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这世界没有四国,没有争斗,没有战争,只有他们二人和慢慢的爱意。
许久,萧慕梵放开了她,双手环绕在她的双肩,语气里有宫卿言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和缓
“宫卿言,我会一直等你,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心中只有你,除了你,我萧慕梵什么都不要。”他的话语里有无尽的力量,让宫卿言更加直接的对面自己的选择。
“谢谢你,萧慕梵。”宫卿言站在窗外,看着萧慕梵离开,夕阳下,橘色的光晕笼罩着大半个都城,也笼罩在萧慕梵的身上,他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长长的影子逶迤在他的身后,显得那么的寂寥和孤独。
“宫卿言,我要你活着回来。”那是萧慕梵对自己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相隔很远,宫卿言也知道萧慕梵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里有多少分的凄凉,只有自己心中明白。
“轻雪,我到了,你在哪里。”宫卿言逃离轻雪的关押之后,轻雪便给她写了张字条,字条是有一个孩子递交给她的,这个孩子自己和萧慕梵都盘问过,那个孩子因为害怕支支吾吾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要自己交给她的,还说只要他递交成功,会给他买糖葫芦呢。
宫卿言自接到这个纸条的时候,便明白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来,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轻雪是什么样的人,宫卿言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但通过那些天的了解,多少还是能知道的。
现在的宫卿言就站在轻雪要求和她见面的地方,这是京城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具体在哪里,宫卿言自己也无法判断,但是字条,萧慕梵是看到过的,想来有什么意外,萧慕梵是知道去哪里能找到自己。更何况,她的衣袖里藏着一把的米粉,如果轻雪还想像上次那样在她不注意时把她带到别的地方的话,她可以在沿途泼洒米粉,在沿途都留下痕迹,这是她来之前和萧慕梵保证过的,一有不对劲的地方,萧慕梵会立刻带兵来寻找她,只要想到萧慕梵,她的心就立刻温暖起来。
路口,寒风瑟瑟,刮起了一阵的枯叶,在这些枯叶里,宫卿言看到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是轻雪,她终于要到了,宫卿言抬头望了望天,狂风大作,想必一场暴风雨就要到来了,她的心正跳的火热。
“宫卿言,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来的这么准时。”轻雪在一片灰暗中嗤嗤的笑着,但是宫卿言知道她的话是半分都不能相信的,自轻雪写下那纸条里的字,她一定会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知道宫卿言回来,她的心思是那样的缜密,觉不允许出现半分的差池。
可是此刻轻雪来到宫卿言的面前,微亮的篝火已经点燃,在微光中,宫卿言看到她脸上从来没有消失过的笑容,说实话,轻雪很漂亮,虽然她不再年轻,却已经有些一些无法抗拒的风情,不然四国的名贵子弟都以曾经拥有过她而感觉到自豪呢,真是可悲的事情,人人都是这样想的,却从来没有人考虑过轻雪的感受,这才使得轻雪变成如今这样,宫卿言在暗处看着她,心里也不自觉的开始为她感觉到可怜。
“怎么样,这天气是越来越怪了,身子冷了吧,快过来烤一烤这些篝火吧,靠近一些才会温暖。”再那么一瞬间,宫卿言感觉轻雪的话比这篝火还要温暖,这让她不由得想起母亲,其实,如果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轻雪身上的话,此刻她一定是幸福的拥着满屋的孩子,身边还站着可以保护她,让她依靠的丈夫。
看着眼前烧的正旺的篝火,宫卿言好像慢慢的看到了自己想象的画面,这样温暖的场景不仅是轻雪没有经历过,连自己也从来没有感受过,在这样的时刻下,宫卿言感觉自己和轻雪是一样的,是被所有人抛弃,只能用自己的心和血来暖自己,渐渐的,宫卿言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不断的发软,连意识都开始挺不住了,怎么回事。
不好,是这个篝火,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被轻雪骗了,她在篝火里下了毒,想麻痹自己,不行,绝对不能被麻痹下去,宫卿言微微坐直身子,在暗影里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解药服下,尽管不知道轻雪是如何在篝火里下的毒,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样的毒,但是在感觉到自己中毒后的反应,便也**不离十的知道如何化解这种毒,她毕竟是用毒的高手,又怎么会被这些雕虫小技迷惑呢。
一旁的轻雪对此却一无所知,慢慢的看着宫卿言因为意识涣散而跌倒在自己的身旁,全然不知此刻的宫卿言的意识比谁都清楚。
“人人都说你是这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在还不是拜倒在我的身下,可笑可笑,这天下最可笑,不过,不用急了,我马上就要毁了这个天下。”说完,轻雪仰天长叹,她的复仇之心早已在她身体里生长,那是长期被剥夺自由所造成的,想要抹去这个阴毒的心,只有死才可以化解。
宫卿言立刻感觉自己上了俩马车,想必前面赶着马车的就是轻雪,这俩马车四壁通风,想必就是轻雪为了害怕在她不注意时让她跑掉而采取的手段吧,能随时随地查看她的状态,避免嘴边的鸭子飞了。
寒风刺骨,宫卿言立刻就感觉到脸上身子都要被风割出了大口子,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从自己的衣袖里翻找出米粉,然后右手垂下,轻轻的铺撒米粉,她只能轻轻的,一是避免会被轻雪发现,而是因为这寒风,它们会把米粉都吹散,这样,萧慕梵会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马车走的很急,一路颠簸,快把宫卿言的肾脏都跌吐出来,但是她不能动,只能躺着。
很快,眼前出现了光亮,宫卿言微眯着双眼,看到轻雪下了马,然后动作粗鲁的把她驾到自己的肩上,在她身后,宫卿言看到了如迷宫般曲折的回廊。
“扑通”一声,宫卿言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轻雪摔碎了,她这样狠毒的女人,一心只为报复四国,对待自己当然不会轻柔。
不过一会,轻雪就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刀,比上次轻雪拿着那把还有锋利,寒光闪闪,此时的轻雪更害怕夜长梦多,正亟不可待的想要她的心头血。
“住手。”宫卿言感觉到生命的危险。在拿把刀朝向自己时,立刻从地上站起来。
“你没有中毒?”轻雪大感失望。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是天下第一用毒的人,轻雪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是吗,简不简单,试过才知道,”刀正直直朝她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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