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黑夜,初夏的蝉在鸣叫,仿佛暗夜深处有什么值得它们探索的一样,它们每晚不停歇地叫着,直教人心烦意乱,像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黑暗处有一间木房,月光从木缝里透进去,让本来就让人喘不过气的密闭空间变得更阴森可怖,似乎再靠近一点,就可以与死神更近一步了。透着月光,可以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她有精致的面孔,细看耐人寻味,倾国倾城,虽然现在发丝凌乱,衣衫已毁,但骨子里清凉与坚韧依然直教人无法忽视,这是多美的一个人啊,才会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然能绽放出如此妖艳的光芒。
宫卿言缩在木屋的角落里,仔细打量这这个木屋,轻雪还真会找地方,按道理说,这么个简单的破木房,自己是能出去的,关键是,奸诈的轻雪怎么会不注意这一点,她特意将木屋地基弄得很深,特意将木屋安置在一个花园,最可恶的是,周围全是黑衣人在把手。
“呵,有意思吗?”宫卿言内心想道,但是内心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自己,自己做的哪不对吗。当得知是母亲给自己下的毒,还囚禁自己的时候,宫卿言此时此刻心里面波涛汹涌,感觉自己的整颗心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密密麻麻的疼,
这个疼直逼泪腺,宫卿言只觉得自己鼻头一酸,眼前逐渐模糊,泪水逐渐爬满了脸庞,为什么啊为什么。宫卿言在这里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答案来。宫卿言盯着面前粗糙的一碗饭,思绪渐渐放空了。眼前突然就变了。回忆如同倒带一样,神奇的展现在自己面前。
“母亲,母亲”幼小的宫卿言迈着小碎步走向年轻的轻雪,轻雪慈爱地看着可爱的宫卿言,“怎么了,我的宝贝女儿?”而此时,轻雪抹去自己脸上和手上的面灰,摸了摸小宫卿言的头。
“我闻到了我最爱的红烧肉的味道了,真的是一想到就馋,这不,我在院子里玩,闻到香味我就过来了,果然,看到了我最亲爱的母亲大人在做菜,好开心啊。母亲!我爱您哦!”小宫卿言露出天真的笑容。
“你这丫头,就你嘴甜,跟个小馋猫似的。”说完轻雪就转身继续包饺子。
“呀,还有饺子!”小宫卿言更兴奋了。轻雪听到后说道:“对呀,还有小馋猫爱吃的饺子。”说完点了点白色面灰在小宫卿言的小巧鼻子上,小宫卿言笑得更娇憨了。
“母亲…………”………………
宫卿言觉得脸上热热的,她用手摸了一摸,是泪,这么长时间了,她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哭了。是呀,那么多的美好的温暖的回忆浮现在自己面前,可现在宫卿言觉得那已经不是美好的回忆了,回忆里,每个东西都变得扭曲,触都触不到,连感受都感受不了,回忆正变成猛兽,一点一点侵蚀宫卿言越来越脆弱的灵魂,讥讽充斥在身体的每个角落。
原来,过去,现在,回忆,美好,幸福,亲情都是这么不堪一击,宫卿言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悲,活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知心朋友伴着自己分享喜悦分担痛苦,没有自己挚爱的人让自己牵挂,活这么久,就**裸一个孤独,
宫卿言以为自己有家就幸福了,有母亲就什么都不怕了,可为什么,连自己的母亲也开始抛弃自己了,难道是自己真的太失败了吗?
宫卿言越想越觉得冷,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本来就娇小的身子在缩成一团之后更叫人心疼。爱情?想到爱情,宫卿言想到了萧慕梵,想道萧慕梵,
宫卿言内心一阵暖流,他对自己太好了,自己不见他时会想他,见了又想拼命保持冷漠,难道自己喜欢上了他?宫卿言这样想着,压在心里头那层层乌云好像都散开了不少,
可是,一想到当时自己挣脱萧慕梵决然走开时萧慕梵的神情,宫卿言心头一紧,想道:“他……不会放弃我了吧。毕竟我这么不守规矩。”
宫卿言叹了叹气。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好脆弱,好像一阵风也能把自己摧毁一样,好累,连呼吸都觉得无力乏味,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要被轻雪了结了吗?她还没有好好给萧慕梵告别,甚至是告白。
眼前这个冷艳的女子渐渐卸下自己的可怕防备,但随之围绕她的不是沉静,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宫卿言脆弱的样子真叫人心疼。
原来宫卿言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是呀,一个一个亲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讨厌,自己想要认真对待的开始远离自己。宫卿言越想越委屈,不过她知道,再怎么难过,再怎么伤心,生活还是要继续,当务之急是要把毒解了,这样就能少拖累别人了。
“吱呀”木门被打开了,伴随着木门打开的声音,轻雪轻声嗤笑,“还活着啊,果然是我太高估你了,以为你会因为我的改变而一哭二闹三上吊呢,不过这屋里也没有上吊用的东西,罢了,待会给你送过来。”轻雪面带嘲讽地说道。
宫卿言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轻雪看,并没有对轻雪说出任何一句话,随后,只见轻雪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的玉塞打开,“你要干什么?”宫卿言看见瓶子之后立马沉着的质问轻雪,“不干什么,就是想折磨你,弄死你。”
轻雪回答道。接着轻雪使劲掐开宫卿言的嘴,准备将瓶子里的不明液体强行灌入宫卿言的嘴里,宫卿言的脸因为被掐而变得有些许狰狞,
“不行,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得阻止她给我灌入毒药。”
宫卿言大脑迅速转了一下,用她本来就柔软的身躯,还有武功功底,成功的就挣脱了轻雪的束缚,
“好啊,还敢忤逆我,叫你喝你就喝,还打翻我的药,你这个贱人!”轻雪气急败坏,宫卿言听到她这么吼,愣了,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所谓的母亲!
“你说自己的女儿是贱人?”也许夜晚的思考让自己还对这份名存实亡的亲情还有一丝丝希望,但现在,轻雪的话却让自己心里头那一丝丝希望开始破裂,罢了罢了,这种亲情不要也罢,伤心伤身。
“对啊,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话音才刚落下,轻雪立马趁着宫卿言失落之际掐上宫卿言,宫卿言慢慢的脸庞开始涨红,但同时她也在剧烈的挣扎着,她的眼里现在对轻雪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色彩,宫卿言现在只想要个答案,那就是为什么轻雪要这样对待自己。
宫卿言让轻雪给自己说个明白不然她死不明目,轻雪看着在自己手下脸变得越来越红的宫卿言心里有一阵快感。
看到宫卿言此时的狼狈姿态,轻雪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个笑容现在在宫卿言眼里显得异常刺眼。
“呵,看到你这样,我就姑且大发慈悲告诉你。”轻雪说完就松开了宫卿言脖子上的手,像没发生过一切一样理了理自己华贵的衣衫,扯了扯自己鬓角的一缕头发。
宫卿言咳嗽之后只是冷冷地看着轻雪,要不是念着十多年的情份,宫卿言早就对轻雪不客气了,不过正好,可以听一听事情的原委,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惹上面前这尊佛的。
“卿言啊,你还记得你的父亲吗?”轻雪突然提到宫卿言的父亲,这让宫卿言有些措手不及,“父亲……”宫卿言喃喃道,她好像有点想念父亲了,小时候父亲对自己特别好,自己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有次父亲出远门,可是半路身体抱恙,回家之后,全城郎中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好转,当时自己还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父亲死的那天,自己连着几天都没出过房门。她……真的很想念父亲……很想念父亲温暖的怀抱……
“可这和父亲有什么关系?”宫卿言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关系?”轻雪嗤笑,“当初要不是你!你父亲就还活得好好的!都是因为你!!”轻雪的面容变得很扭曲。
“因为我?!难道父亲的死和我有关吗?我什么都没做啊。”宫卿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要不是你一直吵着要礼物,你父亲就不会出门,更不会在出门时被人下了毒,也不会离开我了。”轻雪的眼里开始泛着泪花,随后,大滴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原来都是因为我。”宫卿言好像有点失魂落魄,“我并不是真的要他去啊。”
“我这么爱你父亲,我把我的全部都附在了他身上,可毁了,我就是不甘心!”轻雪愤恨道。
“可我也是你的女儿啊!”宫卿言质问。
“你只是你父亲的一厢情愿罢了!”轻雪怒道。
“哼,今天姑且放过你,等我想到新折磨你的方法,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我的乖女儿,哈哈哈哈……”轻雪离开。
宫卿言独自盯着木房发呆,自己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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