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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你记错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月上中天,凉亭处荷花莲藕开之正盛,临风摇曳,冷风夹杂着凛凛瑟瑟的呼啸,掠过亭台上铺满的数道珠帘。

    断断续续的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夜下犹如胡乱弹奏的序曲,明明是杂乱无章的奏法,却是在此时觉得异常动听。

    “她果真是一刻也闲不住,可这一切,又怎么会轻易的如你所愿,卿言......”萧慕梵悠闲得倚靠在石椅,一手撑着下颚,修长的手指延上迂回的摩擦,指腹时不时得按住唇瓣,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他狭长的凤眸眼底流光婉转,泛着丝丝戏谑之意,没有任何的惊诧,一如既往得如他所料一般。但他却未察觉到此时,眼底长存的温和倦缱,还有无限宠溺。

    亭台下的暗卫半跪着,刚才来报,说是宫卿言去密室偷药,但失了方向才退了回去。萧慕梵早猜得到这丫头才不会那么容易妥协,看她当时听他说要拿到解药就要要当他的皇后时,姣好的面容瞬间换上憋屈的表情。她的性子怎么会轻易做他的皇后。

    一切如他所料。

    想要他的解药,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是看了一遍密室暗门所在,不过机关千变万化,一不小心变会迷失了方向,这丫头倒是心快。“陛下。”下座的暗卫提声,示意着他下达命令。

    “不用管她,只要解药安全而且不到她的手里,其余的一切都随她去,下去吧。”萧慕梵隔着珠帘,抬眼看了下座。刹那间,风起,飒飒声呼啸而过,暗卫的身影消失在原地,无声无息般,似乎从未来过。地面只余下满地叶落黄花,入目萧瑟。

    天如墨色乌黑,点点星光相坠,无边无际的映入萧慕梵犹如深渊般的瞳孔。

    明天会发生什么呢,他宛起的嘴角在脸上勾勒出优美的弧度,他很期待那丫头明天的表现。萧慕梵想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我,她的一颦一笑如同夏夜里盛开的繁华大道,即便花落萎靡不振,颓败之至,他也会觉得极美。因为她就是那样的美。

    他变得很奇怪,心底里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他们说着叫什么。这就是喜欢,他萧慕梵喜欢宫卿言,想要她做他的唯一的皇后,想要她呆在他身边永远永远,没有人可以抢走她。

    她是他一个人的。

    唯一。

    翌日,清晨。花落纷纷扰扰,打落在宫卿言的庭院。房内的座椅上,宫卿言一席月白色的素裙端庄着坐着,仰着头眼眶无神的发呆,脖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晶莹剔透,头顶散落着青丝三千垂落后背,秀发飘飘。前方的铜镜照着靓丽身影,素裙称着黑丝,背影愈发妖娆。要数昨夜探密室,明明先前跟着萧慕梵走着到达了地方,解药近在咫尺,却是被他那句什么做他皇后才拿到解药的话吓到,明明是约好了的,可现在这话他萧慕梵想做什么。

    明明才进过密室一次,自己去竟然忘了方向,和即将到手的解药失之交臂,真是蠢到家了。

    宫卿言自我检讨着,懊悔着懊悔,心累着心累,对着大门发呆久久。偷药这事不可行那她该怎么做,难不成真随了他的那句做他的皇后?

    她不由地心里苦涩,若是偷药成了她也不用再这挤进脑汁,还得要为皇太后治病。之前和萧慕梵约定只要帮他把朝中奸臣铲除,他就给她解药,可现在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约定之上还有个皇后的要求。

    宫卿言挠着头,小脸皱着一副便秘的表情。若是祖训吧,根本没有这种传言谣言啊。莫非是他自己提前加的?宫卿言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任何东西一切都有可能的。变故也是如此。

    瞧萧慕梵一副正经冷漠的样子,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实际上腹黑无聊,卑鄙奸诈还无耻的人。表面上都是用来做的样子,这都不可信啊。

    她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直截了当的找他谈

    解药好了,毕竟都是约定在先,那个什么当他皇后之类的都是假的,没有的事,也许还是他偶尔兴致欣然时的玩笑。虽说他好似不开什么玩笑平时。宫卿言呼出一口气,这些都是遭心的东西,不过更糟心,她还没有找到那个男人,曾经与她翻云覆雨的男人。

    三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这种东西要看缘分,萧慕梵想要的皇后也要看缘分。没有缘分,也许从未见过,从未相知。

    也从未曾相遇。门口丫鬟传唤着膳食,下一刻,桌面本是几个茶具占据,而现在摆满了山珍海味,佳肴丰盛香味飘然。她看着眼前的美食,有些乏味。

    一堆事锁在脑里出不来,任是谁会有心情去闲着吃,心里堵着,又是郁闷,只得憋着,想要发泄发泄。

    “人是铁饭是钢,小姐你还是吃点吧,就算有什么事也不要拿自己的肚子出气。”丫鬟低着头,恭敬的说。

    “我气啊,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我气什么。”宫卿言鼓着腮帮子,看着她的眼睛,随后摆摆手让她下去。

    她撑着下颚,想了想还是去找萧慕梵说清楚好了,否则她得纠结到底。正想起身,突然想起此时他是在上早朝,距离下朝时间还要等许久。

    “气啊!”宫卿言只得看着一堆膳食,埋头苦干。

    正午推进,天空一时间阳光盛好。萧慕梵在房内批阅奏章,眼底泛着毫无掩饰的笑意,心致欣然。

    看着守在一边的太监紧张地抓着手,伴君如伴虎,帝皇这一笑不知是喜是悲,若是悲吧,又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却不知这帝皇因着正事解决,又是因为宫卿言解决的,不由的联想起,周围恍惚卷起暧昧不明的气息半跪的暗卫在诉事着上午宫卿言的一举一动,而萧慕梵听着,更是喜笑颜开。

    那女人吃不下饭,憋着气,心里堵,脑里想着他的事,所以这是茶不思饭不想,自己的女人想着,思念自己,自己哪有不欢喜的道理。一旁的人看着自家帝皇一个眉飞色舞的模样,脸泛桃花,眼含秋水,活脱脱的一个思春的小姑娘。

    突然身体一抖,他们竟然把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帝皇比作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猛地摇着头再抬头看着自家帝皇,刚才的幻想,渐行渐远。萧慕梵见着两个奇怪的眼神,凤眸一眯,冷冽如寒刀刮在人的心上。

    “下去。”冷如冬池的声音在两人心上犹如咒鼓,暗卫的身影一晃而去,消失不见,而太监本是慢慢退下的身影,直至在萧慕梵的眼里消失。

    一时间猛然响起脚步,他眼神一凛,这是谁的步伐他自认不错,他家的太监跟了他多年,他怎么会听错,不过他是让他走的,却又回来,这不是违抗他的命令么。

    “陛下......”太监猛地抖了抖身子,瞧这萧慕梵的眼神太过凛冽,心差点跳到嗓子眼上。

    萧慕梵见他没有饶命的直觉,剑眉一皱,声音深沉无比,道:“有事说事,无事赶紧下。”

    “是.....宫姑娘......”太监用着袖口擦了擦额头冒汗,见着萧慕梵猛地从座椅上站起,如同脱跳的兔子。

    “走!”萧慕梵几乎是拉着他的快步离开。落花坠满屋檐,宫卿言呆在落花下,萧慕梵老远久见着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妖娆的身影随着落花遮影愈发的妩媚,他的眼神也愈发的柔和,看着一旁的太监眼睛都直了。萧慕梵让太监回去,确切说是捏走,他不想让别人见到她美丽的身影,否则他会嫉妒的发狂,只有他才能看见她的美。

    “咳,有事么?”萧慕梵故作镇定,眯着狭长好看的凤眸,眼神带着邪肆的侵略性看着宫卿言。

    她猛地低下头,只觉脸上有些烧,火辣辣的疼,对上他的眼神感觉自己在他面前被扒光一般。

    “......”宫卿言默了,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里憋着感觉难受,呼了一口气。

    “你要知道朕的时间很宝贵,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你若是没什么事,不送。”萧慕梵敛下目光,转身要走。

    “喂,解药,你答应给我的解药,我们的约定你不会忘了吧,我帮你铲除朝中反党,你给我解药。你作为一国之主不能不讲信用,什么做你的皇后才能拿到解药,那之前的的约定都是假的?”宫卿言一连串的话下来,感觉轻松许多,如一块巨石落下,解决一切束缚。

    “朕什么时候和你约定了,你大概是记错了。”萧慕梵冷着眸,眼底戏谑,他是真不打算认那个约定了,否则他的皇后跑了,以后他该找谁去诉苦。

    “你明明答应了。”宫卿言有点气愤。

    “没有就是没有,朕怎么会说谎,再说,你值得朕说谎?解药只要朕的皇后才可以拿到,朕说得你应该很明白。”

    萧慕梵淡漠着,眼瞳里映着宫卿言愤怒的表情,像只即将要张牙舞爪的猫。

    “你!”宫卿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堵话也堵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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