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85/480156885/480156982/20201019114808/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手腕传来的痛感令宫卿言不满的皱起眉头,随后她坦然的对上萧慕梵的眼睛,镇定的说道:“放手。”
萧慕梵在对上宫卿言眼睛的那一刻,只觉得心上一颤。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不,应该是一个人敢这样子和他直视——在他怒火横生的时候。明明是这般紧张的情况,萧慕梵竟然突然觉得很想笑,而事实上他真的笑了起来。然后,在众人仿若吃了炸弹的神色中放开了宫卿言的手。
宫卿言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萧慕梵身上,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确认她的猜测。所以,她完全忽视了萧慕梵看着她的那种眼神——充满兴致的眼神。
宫卿言继续解开太后的衣襟,萧慕梵见到这个场景,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回避。宫卿言用余光看了下萧慕梵,微微一笑。其实,她只是解开了三个扣子,露出了一小部分的肌肤而已。
“拿酒来。”宫卿言盯着太后露出的那一部分肌肤,说道,“要烈酒。”
“拿酒来,要烈酒!”萧慕梵重复宫卿言的话,仍旧没有转过身去。
“是。”一个宫女应了声,退了出去。
不多时,只见刚刚出去的那名的宫女托着一个朱漆金边的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壶酒和一个酒杯。那宫女走到萧慕梵跟前,便打算跪下,萧慕梵及时开口说道:“送到后面去。”
“是。”那宫女便直接走向了宫卿言。
宫卿言看着萧慕梵的背影有些好笑,说道:“你转过身来,帮我拿着酒杯。”
这件屋子里,除了萧慕梵是背对着宫卿言的,其他人清一色是正对着的。但是,这句话若是对萧慕梵说的,似乎也太大逆不道了。于是乎,每个人都以一副看好戏的心理,很是淡定而悄无声息的关注着其中的动向。
萧慕梵听到这句话,脸皮几不可见的抽了抽。这可是**裸的命令,成何体统!
“如果你想拿太后的命开玩笑,那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吧。”宫卿言悠然自得的从酒壶中倒出一杯酒。只是她还没有将酒杯拿稳,就被另一只手拿走了。
不用抬头,宫卿言也知道拿走酒杯的人是萧慕梵,其实她的心里还是非常之爽的,这就是刚才他不让她吃饱的后果!但是,面上,宫卿言还是十分认真的,并且,接下去的事情也确实是要认真谨慎了。
宫卿言朝后面移动了一点,看了眼前面的床沿,对着萧慕梵说道:“坐下来。”
萧慕梵淡淡的看了眼宫卿言,接着也就坐了下来。虽然他不知道宫卿言想玩什么把戏,但是为了太后,这些把戏也只能是‘把戏’。只要能治好太后,一切好说。
宫卿言伸手将萧慕梵拿着酒杯的手安放平稳,举到一个刚好适中的位置,说道:“别动。”接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拆开,倒入酒杯之中。
萧慕梵看着宫卿言的一系列动作,在她碰到他的手时,心头一痒。那种丝滑的触感,堪比上好的云锦,轻轻拂过心头,酥酥麻麻。若不是他进行了强烈的自我抑制,不然他还真不能确定他会对她做些什么。
萧慕梵看着酒杯中逐渐蔓延开来的黄色粉末,眉头微蹙。
“只是雄黄。”宫卿言不用看也知道萧慕梵此时的神情应该是疑惑的,当下解释道。
说罢,宫卿言拿出一块白色巾帕,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小心的在酒杯中沾了沾。
萧慕梵看着宫卿言的一举一动,看着她那水粉色的指甲在酒中越发剔透,可爱至极。随即,微微一笑,静默温雅。
浸染的差不多了,宫卿言便将巾帕拿出来。拿出来的时候,很是随意的看了眼萧慕梵,其实她那一眼真的没有什么含义,只是顺带晃过罢了。
但是,这一眼在萧慕梵看来,却别有意蕴。因为刚才无意间的微笑,他便下意识的觉得宫卿言瞥了他一眼。于是,萧慕梵‘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别开了脸。幸好,是背着烛光的,不然就会看到他的两颊是微微发红的。
宫卿言敞开了太后左侧的衣襟,小心将巾帕上面的酒涂在她的肌肤上面。涂好之后,宫卿言便接过萧慕梵手中的酒杯,说道:“按住太后。”
萧慕梵以为自己听错了,便脱口而出:“什么?”
“按住太后。待会儿药力散发出来,会有点痛。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你先按住太后,以免她反应过激。”宫卿言边蘸着酒,边解释。
萧慕梵听后,也不含糊,伸手按住了太后的右侧肩部。然后,便看着宫卿言又在太后的右手手心涂上酒,一直延伸到手肘中部。接着,她将酒杯放回托盘上,对那个宫女说了声:“你下去吧。”
萧慕梵听到宫卿言那样说,便看见那个宫女有些不知所措的偷偷看了他一眼。萧慕梵朝着那个宫女一点头,便见着那个宫女面露喜色,回了声:“是。”接着,便有些摇晃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宫卿言始终盯着太后,似乎刚刚出去的宫女根本不存在一般。萧慕梵回过看着宫卿言,似笑非笑。刚才的那一幕,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在为那个宫女着想呢?
“我脸上有东西?”宫卿言依旧将目光投在太后身上,蓦地问出这么一句。
萧慕梵听后,笑了笑,看着她说道:“没有。”
“那你看什么?”
“没什么。”
“......”
“太后!”原本站在那边昏昏欲睡的宇文澜,迷糊之间朝宫卿言那边扫了一眼,便见到太后面色痛苦,身体更是不安的开始抽动,慌忙之间,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声。
宫卿言料到如此,连忙握住太后的右手,口中说道:“按住。”
萧慕梵也不敢怠慢,虽然眉头紧皱,但还是牢牢的按住了太后的肩部,防止她动作太大,伤了自己。
边上的人全是一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表情,若是太后真出了什么事,倒霉的人绝对会包括他们。想到这里,怎么可能会忧虑深重。但是,又不能做什么实际的事情,因此也只能是站在一旁干着急。
宫卿言看了眼萧慕梵,脸上满满的是忧虑之色,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她看的出来他对太后的这一反应还是心存疑虑的。因此,她说道:“一会儿就好。”
萧慕梵听到宫卿言这样说,转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继续盯着太后。
在太后抽动的时候,她身上也发生了清晰的变化。那些被涂了雄黄酒的地方,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一种类似筋脉的东西,又像是交错丛生的枝桠,看着人头皮一阵发麻。
宫卿言神色严肃的看着太后的脖颈下方,以及那只手。那些鲜血般的细密的‘筋脉’从脖颈一路延伸到心脏所在的方向,而右手也发生的同样的变化,从中指指缝一直绵延到手肘,乍一看就跟肌肤裂开了似得。
直到鲜血般的‘筋脉’停止蔓延,太后才渐渐安静下来,然后继续昏睡,就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不是肌肤上交错丛生的‘筋脉’,刚刚的一切真的如梦一般的不真切。
萧慕梵瞪着双眼,错愕的看着太后肌肤中生长出来的‘筋脉’,用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口吻说道:“怎么回事?”
“中毒。”宫卿言伸手将太后的衣襟和好,用一种‘果然如此’的口吻回答道。
“解药。”萧慕梵静默的看着宫卿言帮太后整理好一切,无形的威压,无限延伸。但是,宫卿言倒是悠然自得的很,就像是有着一道防护墙,将他完完全全的阻挡在外面。
“会有的。”宫卿言看也不看萧慕梵,自顾自的站起身,边走边说。
边上的人看着宫卿言如此不买萧慕梵的账,虽然仍然有些惊讶,但是已然没有了之前的震惊。两人之间发生的怪事已经太多了,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多一件不多,少一件不少的存在。
宫卿言走在放置在中间的桌子旁,倒了杯茶,十分惬意的抿了一口,接着很是赞赏的点了下头,似是在说:“果然是好茶。”
站在宫卿言边上的宇文澜有些忐忑的看着站在她身后的萧慕梵,依他对萧慕梵的了解,每当他露出这样平静淡然的表情时,就证明他此时的心情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因此,宇文澜悄悄的朝后面退了退,然后很是善意的朝着宫卿言挤眉弄眼了一番,只可惜后者完全不领他的情,依旧优哉游哉的很。
就在每个人都怀着紧张又好奇的心情看着萧慕梵和宫卿言时,宫卿言突然放下茶杯,冷笑道:“这样下三滥的毒,连乞丐都不屑用,竟然也好意思用在这里,真是好笑!呵!”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和萧慕梵对望。
萧慕梵停下正在走向宫卿言的脚步,似笑非笑的盯着宫卿言。好一会儿,他才几不可见的扯了下嘴角,眼中闪过一丝‘算你聪明’的笑意,接着,便走了出去。
宫卿言也跟着萧慕梵出去,抿了下嘴角。接着,宇文澜便带着一种云里雾里的表情,也跟着两人出去了。
屋子里的人皆是愣了一下,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急忙跪下恭送。虽然这个屋子里是免礼的,但是无声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而每个人的心都还是愣愣的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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