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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清伊爱情的必修课,才算是刚刚开始。

    第一课就是:姐姐是口是心非的高级动物。

    岑清伊当晚的待遇直接下降,两床被子也不行,她连床都没上去。

    “你睡沙发吧。”江知意表示,今晚她想睡个好觉。

    搁着以往,岑清伊也就直接同意了,今天感觉江知意还在生气,她不敢。

    “我在,你也能睡个好觉。”

    “你会吵到我。”

    “不会的。”

    “怎么不会?”江知意淡声道:“你的呼吸声会吵到我。”

    爱她时呼吸真好听,生气时呼吸都是一种错。

    岑清伊没辙,默默地抱起小被子,走到门口回身看江知意,不自觉流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姐姐。”

    江知意头一扭,不看她了。

    “我睡沙发也没什么,你别气了。”

    “我没气啊。”江知意还是那句话,懒洋洋,轻飘飘。

    “姐姐。”

    “你很啰嗦诶。”

    “我就是说可能和秦蓁……”

    江知意嫌弃地丢过去一个枕头,岑清伊伸手接住,“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和她一起的。”

    “你走不走?”江知意拎起另一个枕头,岑清伊连忙退出门口,身后的门被什么砸中传出闷声,而后咣当关上了。

    大概率是江知意拿枕头砸门,岑清伊回身瞅瞅门板,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她也很委屈,姐姐说话不算话,明明说不生气的。

    **

    沙发相对于顶级alpha来说,长度不够,宽度也一般,质地么……自然也比不得床。

    岑清伊丢下被子,往沙发上一倒,唉了一声。

    一直怕难忍,想分床睡,真的分床了,她心里又舍不得。

    岑清伊趴在被子上折腾半天,爬起身去书房加班了。

    章天奕打架的案子,岑清伊早之前听当事人说过,资料是昨天拿过来的。

    岑清伊不在,资料安歌帮着接收的。

    岑清伊坐在书房里,想起铁了心离职的秦川,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岑清伊打开资料随手翻了几页,担心江知意生气,她看资料看得毛毛躁躁。

    岑清伊坐了会,偷偷溜回卧室,灯没关,江知意背对着她。

    岑清伊蹑手蹑脚地绕过去,江知意瞪着大眼压根没睡,岑清伊讪讪地笑,江知意面无表情,“干嘛?”

    “我担心你睡不着。”岑清伊讨巧地笑,“要不然我哄你睡着,我再出去睡沙发。”

    “哼。”江知意冷哼,岑清伊摸不准,站在那没敢动。

    江知意翻身趴在床上,嫌弃道:“赶紧关门,有风。”

    岑清伊纳闷,窗子都关着,哪里来的风嘛。

    说来说去,就是大小姐就生气了,岑清伊琢磨半天,才鼓足勇气,没把自己关在门外。

    **

    岑清伊蹭到床边,试探地坐下,见江知意没说话,她才大着胆子开口,“姐姐,要不要我抱你?”

    江知意不吭声,岑清伊咽了咽口水,付诸于实践。

    ”别碰我。”江知意推搡两下,颇有欲拒还迎的意思,岑清伊抱着不放,“我就哄你睡觉,你睡着我就不碰你了。”

    大眼瞪大眼,岑清伊眨眨眼,她实在受不住江知意目不转睛盯着她,“姐姐。”

    “干嘛。”

    “晚安糖果还没给你呢。”岑清伊点了点红唇。

    “我不要。”江知意嫌弃地往岑清伊怀里一埋,岑清伊摸到一点规律了,姐姐确实有点口是心非。

    岑清伊认真地说:“诶诶,要的,要的。”边说凑过去要琴江知意,江知意往岑清伊怀里钻,哼唧道:“不要不要。”

    岑清伊顺势抱紧她,低头说:“噢噢,原来嘴巴不要,那就是别的地方都要。“

    唇,印在耳朵,发丝,鬓角……江知意暴露在外的,无一幸免,都被强送一颗糖果。

    最后落脚点,岑清伊使坏偷琴了江知意后颈的腺体。

    岑清伊大概猜到,临近发热期的江知意,是没办法真的抵抗她的。

    结果也如岑清伊所料,江知意后颈的腺体早就苏醒,岑清伊偷香,腺体阮得不行,只要她轻轻舀一口……啊!岑清伊突然叫出声,因为大姐姐突然捏她最后一处腺体。

    尽管最后一处没有完全苏醒,但架不住九里香的弥漫侵入,岑清伊腺体半苏醒,本来控制得好好的,现在被捏了一把,岑清伊疼得不敢造次了,“姐姐姐姐,我错了。”

    江知意松了手,哼了一声,“你少欺负我。”

    “嗯嗯。”岑清伊这回真不敢折腾了,姐姐下手真的狠。

    **

    夜色渐深,江知意睡了,岑清伊确定她睡着,不舍却也认命地睡沙发。

    后半夜,江知意再次被噩梦光顾,画面似乎比以往清晰的多,礼堂的钟声敲响,她循着钟声过去,有人问:岑清伊,你愿意娶秦蓁为妻吗?

    “我愿意。”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江知意挣扎,她听见那人继续问:“你会永远爱她吗?”

    岑清伊说:“我会的。”

    这时,那个人再次问:“有没有人反对?”

    江知意想要喊反对,但她的喉咙却突然被什么卡住,她竭尽全力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泪水再次诗了枕巾,江知意猛地坐起身,剧烈地呼吸。

    下意识摸了摸身边,江知意心慌到坐不住,不是梦,一切都不是梦。

    岑清伊娶秦蓁了,她说她爱她,她说她会守护她一辈子,她不要她了。

    江知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客厅里的岑清伊睡得不踏实,隐约听见哭声,起初以为是梦,后来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喊了一声,“姐姐!”

    岑清伊跳过沙发,脚下踩到枕巾差点滑倒,她趔趄起身冲劲卧室,江知意正低头抹泪。

    尽管岑清伊说梦都是假的,但一切确实真正的发生了,岑清伊确实娶了秦蓁,“你为什么要娶她?”

    江知意泪眼朦胧,岑清伊心急却也没办法,“我虽然很想告诉你,但我真的不记得了,现在结婚的是我们。”

    “我们结婚了?”

    “嗯。”

    “你骗我。”江知意声音颤抖,低头委屈道:“你说你娶她,你爱她。”

    “我没有啊,”岑清伊急得满头是汗,“你等我拿给你看。”

    岑清伊跑着拿来结婚证,结婚证上有她们的小二寸,有她们的名字,还有登记日期,最重要的,是那个凹凸不平的钢印。

    结婚证,是真的。

    江知意最后抱着结婚证躺在岑清伊怀里,岑清伊跟她道歉,“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只会和你在一起,只要你要我。”

    江知意怀揣着结婚证,翻身窝在岑清伊怀里,面颊蹭了蹭岑清伊的心口,一声不吭。

    “姐姐,结婚证放你那吧,我相信你。”岑清伊不拿结婚证没事,但江知意不拿着似乎就不安稳。

    江知意后来抱着结婚证睡着了,岑清伊却失眠了。

    遗忘的过去,曾经想过就此丢弃,现在总觉得那是一个需要填补的空缺。

    岑清伊可以不在意过去的自己到底如何,但是她现在心疼为过去所困扰的江知意。

    过去啊,困住的是她们两个,她一个人走出来怎么行呢?

    **

    翌日,江知意的眼睛微肿,岑清伊有了黑眼圈。

    岑清伊这几天一直休息不好,从知道要结婚,到真正结婚,她不仅惦记这结婚的事,她每天晚上都会加班。

    餐桌上,岑清伊忍不打呵欠,江知意胃口一般,岑清伊提起精神,“宝贝,今晚给你准备好吃的啊?”

    “嗯?”江知意揉揉眼睛,“什么好吃的?”

    “保密。”岑清伊眨眨眼,笑得狡黠,江知意不领情地哼了一声。

    昨晚的小情绪基本消失殆尽,不过还有残余,以往主动索稳的人也不主动,岑清伊担心她还生气,愣是以此为条件试探,“你要是不气了,就让我琴一口。”

    “不给琴。”

    “你果然还生气呢。”岑清伊捧着江知意的脸,“那你生气,我就琴你。”

    江知意不给,岑清伊这会儿倒是懂得女人心了,说不给,她逮着人按在墙上,愣是琴了好几口。

    夏冰从厨房出来,撞上转过身的忍冬,她疑惑的眼神,忍冬嘘了一声,微微闪身露出纠缠到一起的两人。

    夏冰颇为意外,岑清伊难得这么攻。

    **

    一稳终了,江知意腿都软了,羞恼地捶岑清伊。

    江知意发热期就这两天,依着岑清伊的意思,上班就过去查查房得了。

    江知意也不解释,她不能不去,李春芬这两天念叨出院呢。

    今天周四,明天周五,其实不过是一两天的问题,但归心似箭的人,一天都不愿意等。

    江知意早上到医院,给李春芬换药,确认伤口恢复不错,”那我停药,开离院手续,您下周得来找我换药。”

    李春芬欢天喜地,回病房收拾东西去了。

    岑清伊一早先去藏族兄妹那,次仁还没来得及出发上学,岑清伊从车上拿下米面油。

    次仁认认真真地记下来,巴桑张罗要把手机还给岑清伊,“姐姐,我也没人可以发信息打电话,放在这里费钱。”她也是月初收到短信才知道,每个月不管是否打电话发信息都要交钱,岑清伊扫了一眼旁边的次仁,他也捏着手机,看那意思也不想用。

    “怎么没人呢,”岑清伊笑着说:“以后你给姐姐发早安,和晚安,顺便给姐姐当闹钟,叫姐姐起床,行不行?”

    “真的吗?”巴桑眼睛亮晶晶,”我醒的可早了哦。“她兴冲冲地看向哥哥,岑清伊嗯了一声,“那正好,姐姐也需要早起,然后姐姐都会回复你的。”

    不仅巴桑要发,次仁也要发。

    次仁上学更早,可以早点发,巴桑起得晚,可以稍微晚点发。

    “你们就当是姐姐的两个闹钟。”岑清伊找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次仁只得点点头,但他也知道岑清伊的用意,“姐姐,就让我妹妹发吧,我就不发了。”

    “那也行。”岑清伊提前跟次仁打招呼,过几天可能会有警察过来问案子,她会提前给次仁打电话,到时候看看怎么避开巴桑。

    巴桑一旁摆弄手机,没注意到哥哥和姐姐的对话,岑清伊手机振动,巴桑怯生生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兴奋。

    “哟,巴桑都会发信息了,姐姐还想着教你呢,厉害。”岑清伊赞赏,巴桑眼底的怯意散去,岑清伊回了一条,她兴奋地原地跳脚。

    次仁眨眨眼,抬手揉揉眼角,岑清伊注意到他眼角泛红。

    次仁不好意思地低头说:“这是我妹妹第一次发信息,第一次收到信息。”

    岑清伊不免心口酸疼,“次仁,你的父母……”

    “其实,”次仁低头半晌说:“我们没有父母了,当时、当时不跟你说,是怕、怕你……”岑清伊抬手轻轻拍了次仁的肩膀,“不说也没关系,你可以有秘密。”

    “就是怕姐姐看不起我。”小时候,父母是一座守护我们的大山,也是我们赖以荣耀的存在,像是别的孩子都会炫耀我的爸爸妈妈,可次仁从不敢,岑清伊怎会不懂,她轻声说:“姐姐跟你一样。”

    岑清伊也没有爸爸妈妈了,“你有姐姐。”

    “那、那你……”次仁眉头蹙起,“可惜我太小,不能当你哥哥。”他扬起头,握了握拳头,“不过我觉得我可以保护你。”

    岑清伊忍俊不禁,心生感激,“姐姐也有姐姐了,姐姐会保护我。”

    次仁红了脸,“姐姐其实不必总来,那个漂亮姐姐也会给我们送吃的。”

    岑清伊商定,以后争取和江知意一起过来,“只是姐姐们工作不一样,时常凑不到一起,吃喝你们吃不完就放到冰箱里,电费别担心,我会按时交的。”

    次仁听话地拿起小本本记录,岑清伊哭笑不得,这孩子太认真了,连电费的几毛几分都要写进去。

    **

    好巧不巧,岑清伊从次仁家里出来回市区,遇见了路边等车的李春芬。

    岑清伊以为自己看错,但车子近了,确认没看错。

    岑清伊很想直接开过去,但现在是实线,她压线就得扣分。

    岑清伊犹豫时,后面的车子鸣笛,岑清伊只能往前开,赶紧打电话给陈伯。

    得知岑清伊看见他们,李春芬连忙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陈伯无奈,刚刚他就说打车走,免得碰到伤口,老婆子非要省钱。

    现在被孩子发现,她反倒不想着省钱了,李春芬找个借口糊弄过去,说是来节后播种的种子和化肥,岑清伊还是不信,“每次都是我帮家里买,不是说好春种时我买回去的嘛。”

    “哎呀,这次我就想自己买嘛,”李春芬耍起小脾气,岑清伊无奈,“好嘛好嘛,那你下车别折腾,我买完送回去就好了。”

    岑清伊现在不一样了,有江知意了,有家了,她有自己的家了,依着李春芬的意思,农忙时节都不用回来了。

    岑清伊不乐意了,“干嘛不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

    孩子到底是孩子,耍起横来,李春芬只能让步,“那就到时候再说。”

    幸好是没被岑清伊发现,李春芬长松口气。

    岑清伊回到律所,拿出昨晚没看完的章天奕打架案资料,还没等翻,秦川敲门进来,“老大,我这边交接都完事了。”

    秦川是个急性子,辞呈都写好了,交接完事就过来签字了。

    “想好了?”

    “嗯。”

    “那好。”

    岑清伊没再多说,签字后说:“今晚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吧?”秦川说罢,笑了笑,“不如我请老大吃饭。”

    “那也不用,以后有机会再吃。”岑清伊也知道,这一别,以后再难坐到一起吃饭。

    秦川拿着离职申请书,挨个签完字,完事拎着包直接走了。

    安歌气得大骂他没良心,“他都不知道请你吃个饭,什么玩意!”

    “咋没请,我没吃而已。”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冷漠呢。”安歌越想越气。

    “行了,以后你可能要加班了。”岑清伊半开玩笑,安歌不以为意,“加就加,我一个单身狗,不怕加班。”

    岑清伊让安歌出去,她一个坐在沙发上嚼了两块大白兔,喝了一罐牛奶,她揉揉胃,算了算了,随秦川去吧。

    岑清伊翻开章天奕打架案的资料,末了翻到一个鼓溜儿的信封,她有些诧异。

    岑清伊打开信封,不由得愣住。

    作者有话要说:当姐姐生气,小狼崽:呼吸也是一种错.委屈巴巴

    ——

    偷偷潜入卧室.还被姐姐抓包.哈哈哈哈

    ——

    小狼崽技术是不是有进步了?都把姐姐琴软了。

    ——

    信封里装的啥呢?

    ——

    下章预告:江知意不领情,漫不经心道:“你先看看你手机吧。”

    “我手机里没有。”

    “给我。”江知意摊手,岑清伊解锁交给她。

    ——

    姐姐查手机,会有收获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