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一度怀疑江知意生气故意折磨她, 因为小祖宗只是嗅着她的麝香味,并没有任何逾越之举。
其实本该松口气不是?但是该死的腺体不太争气,被唤醒以后产生渴望,岑清伊只能自我控制, 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江知意察觉。
门外传来脚步声, 岑清伊紧张地往后躲,江知意也没跟上前,林沅芷进来上下打量她们, 笑着问:“没事吧?”
“没事。”岑清伊低头, 艰涩地吐出两个字, 江知意勾起笑, “岑律师, 一起回去吗?”
可以拒绝吗?
当然不可以。
岑清伊很清楚,江知意野得很, 她惹不起,便微微冲着林沅芷躬身,和江知意一起离开。
林沅芷望着缓缓关上的门, 眯了眯眼眸, 她仿佛回到酒吧那晚, 江知意用一瓶酒将岑清伊带走了。
林沅芷蹙了下眉头, 简单洗手, 也回到座位。
酒热耳酣,林沅芷和江槐推杯换盏,桌上氛围很不错。
岑清伊陪衬, 旁边小酌, 江知意不喝酒, 大多时候,都是望着岑清伊。
岑清伊很想提醒她,当着你哥哥的面,不要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
江杨和江树的态度,岑清伊记忆犹新,包括江槐最初对她的抵触,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从她身上闻到了九里香……等于她染指了妹控们的宝贝,人家不讨厌她才怪。
所以,酒桌上,岑清伊几乎不会和江知意目光相处,她几乎看遍所有角落,连墙画上的古风院墙上画了多少只动物都数了一遍。
一共64只,有日常猛兽,有的更像是山海经里的怪兽。
院墙设计精美,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能是梦里吧……
“清伊?”林沅芷突然的唤声叫醒岑清伊,她嗯了一声,林沅芷笑道:“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岑清伊回过神,原来是饭局结束,准备回家了。
江槐难得“撒娇”,逗着问江知意,“亲爱的妹妹,能送哥哥回家吗?”
“我可以帮你打电话给嫂子。”
“……”江槐无奈,“那还是算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岑清伊,“岑律师既然答应来天骄,那明天过来走下流程吧。”
岑清伊点点头,林沅芷拉起她的手,“咱们一起走?”
岑清伊不着痕迹缩回手,故作不经意看了一眼江知意,江知意果然在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江医生怎么走?”岑清伊主动问。
“我没喝酒,送你吧。”江知意勾起笑,“林总需要我送不?”
“啊……”林沅芷婉拒,她安排司机过来接了,“清伊,我能正好顺路送你,要不然还得麻烦江医生。”
“不麻烦。”江知意淡笑,语气却透着冷然,“谢谢林总好心了。”
岑清伊目送林沅芷离开,江知意送走江槐,两人坐上车,江知意系上安全带,“亲爱的岑律师,去哪?”
秦蓁已经走了,岑清伊可以安心回家了,“我回家,你呢?”
“我跟你回家。”江知意发动车子,“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啊?”岑清伊也系上安全带,“现在说也行。”
“现在说怕你跳车。”
“……”岑清伊本来刚放松的精神,这会又紧绷,江知意漫不经心地挑眉问,“怕了?”
岑清伊别过头,“我才没有。”
然后,小耳朵就被揉了下,岑清伊的心尖一跳,红着脸嚷道:“不准动手动脚!”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之前医院停车场强稳她已经被偷拍了,一想到对方早有预谋,岑清伊很难不担心,无奈道:“你就不怕有人偷拍吗?”
“怕什么?”江知意挑眉道:“我又不是明星,你怕么?”
“我……”岑清伊也说不上是怕,但确实担心是记恨她的人别有用心,只是冲着她来还好,就怕伤及无辜,“我倒是没什么,你们家应该很不希望被拍到这样的事发生吧?”
“我们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知意不以为意,“岑律师是不是怕被拍到,然后秦蓁生气呀?”
“我才没有!”
“那就是担心被拍到影响律师前途。”
“也不是。”
“既然什么都不担心,那就不必怕了。”江知意逻辑自洽,岑清伊唇角动了动,愣是语塞了,巴巴地望了一眼江知意,哼道:“我是为了你好,真的被拍,影响你江医生大好前途,影响你们江家,你父母不说你才怪。”
江知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岑清伊,岑清伊被看得不自在别过头,“你可真是可爱。”江知意笑吟吟,似乎特别喜欢逗岑清伊。
岑清伊无奈地叹口气,摸摸兜,诶,手机呢?岑清伊翻找手机。
“我给你打一个电话。”江知意翻出自己手机,很不幸,刚拨出去就没电关机了。
“这呢!”岑清伊在脚垫上踩到手机了,“你要充电吗?”
“回去再说吧。”江知意靠着椅背,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要不然叫代驾吧?”岑清伊现在可惜命,江知意笑道:“叫声姐姐提提神。”
岑清伊不依被拧耳朵,她凑到江知意耳边恶龙咆哮“姐姐”,震得江知意耳膜直嗡嗡。
江知意抬手弹了岑清伊一个脑瓜崩,疼得岑清伊捂脑门,这手劲怎么这么大!
闹腾间,江知意也没那么困了。
岑清伊回家经过小区门口特意观察,果然保安都是陌生的新面孔,制服也都是新款式的,看来物业真的换了。
家里,残余的淡淡百合香,岑清伊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江知意,逆光而站,表情看起来阴郁。
“那个……”
“别挡着门。”江知意不耐地扒拉开岑清伊,蹬掉鞋子,提醒道:“开窗放放味道。”
大晚上,寒风阵阵,岑清伊开窗,客厅里的味道很快散尽。
江知意回来就进浴室,从浴室出来进卧室,窗子也开了一条缝。
江知意倒在床上,翻身嗅了嗅被子,干净清爽,麝香味,被子换过了。
江知意弯了弯眉眼,脚步声从门外传来,岑清伊人未到声先到,“卧室开窗了,你别冻着。”
“恩。”江知意坐起身,“你也去洗澡吧。”
岑清伊嗯了一声,“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我等你。”江知意拿手机去卧室,坐在床头充电开机。
嗡,手机强频振动,江知意皱起眉头,原地站了几秒,她拿着手机沿着床边,散步似的开始走,手机依旧在高频震动。
岑清伊快速洗完,出来时特意多贴了几层抑制剂贴,最后睡袍裹得严严实实去卧室了,一进门见江知意正站在衣柜的旁边,好像在面壁思过,“你怎么光脚站那了?”
“没事。”江知意回眸,忍俊不禁,“睡觉之前,你穿这么严实?”
“恩。”岑清伊低头看看自己,“我觉得挺好,你要说什么事,说吧。”
“把灯关了,上床。”
“……”岑清伊警惕地问,“不是要说事情?”
“接下来的谈话,关灯对你更有益,”江知意顿了顿,“如果你不想关,我倒是无所谓。”
“我要说明下,今晚我要睡……”岑清伊本想说睡客厅,可想起江知意似乎总做噩梦,而且最近发热期不稳定,迟疑一秒改口道:“我要睡地上,我不会和你同床共枕的!”
最硬气的语气,最怂的话,怂的人已经从床上扯被子。
江知意也没阻拦,坐在床上望着她。
岑清伊故意背对着她,俯身弯腰很认真地做一件大事:铺被子。
岑清伊能感觉到江知意在看她,动作都有些不自然,尤其听见江知意啧了一声,她回身,脸上泛红,凶巴巴地问:“干嘛干嘛!”
江知意盯着她,淡声道:“还挺翘。”
“……”岑清伊臊红了脸,黑眸闪了闪,“你真的很流氓。”
江知意轻笑,“这是夸奖。”
“我谢谢您了。”岑清伊赶紧关了灯,如江知意所说,她这种容易脸红的人,还是关灯好说话。
岑清伊躺好了,舒口气,“好了,可以说了。”
床上突然露出一颗脑袋,夜色里有些诡异,岑清伊无言,“你可以躺着说。”
“岑清伊。”
“恩。”
“和我在一起吧。”
岑清伊的心跳猛然加速,她故作镇静,“我们之前不是讨论过了吗?”
“你讨厌我?”
“不是讨厌不讨厌的问题。”
“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也不是……”
“我不会结婚的。”
“你为什么那么抗拒婚姻?”
“就……”岑清伊提起一口气,半晌轻声道:“我是律师,看惯了这些,不想惹火上身。”
“真的?”
半晌,“恩。”
“你是不是怕失去自由?”
“也有可能吧。”岑清伊翻过身,背对着江知意,她庆幸刚刚关了灯,“江知意,我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你不会在一起的,我也希望我们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我能弥补的我会弥补,但至于你说的在一起结婚什么的,我很抱歉。”
“抱歉对我没用。”
岑清伊也没辙了,内心分明更加抗拒婚姻了。
尽管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也会羡慕两个人,但更多时候,岑清伊还是觉得一个人不错。
“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和我一起,甚至于想和我结婚,我们根本不了解彼此。”岑清伊蜷缩了下身体,话里有话地说:“以我多年的从业经验来说,我推荐你找个门当户对的。”
“如果我强迫你呢?”
“……”岑清伊蹙眉,“凭什么强迫我?”
岑清伊因此更抗拒,“你强迫我,我更不会同意,没有感情的婚姻是一潭死水,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
岑清伊正在情绪上,有些赌气,“我觉得感情没办法强迫,你逼迫我,我死也不从。”
“呵。”江知意轻笑了一声,“年轻人,别把话说得太满。”
岑清伊心里堵得慌,一时没吭声,扯过被子盖到头上,闷声道:“你早点睡吧。”
江知意盯着夜色隆起的被子,她伸手去扯被子,“窝在被子里对呼吸不好。”
岑清伊抓着被子不放,甚至有些委屈地说:“你老是提醒我不要忘记你说的话,你自己都忘了。”
“哦?”江知意双肘撑在床上,掌心托着下巴,“那你说说。”
“你说过你不会强迫我,你喜欢是你的事,我也说了我会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
这话,江知意还真说过,她淡笑一声,“可是哲学也说,事物是变化发展的。”
“反正我说不过你。”岑清伊踹了一脚被子发泄,江知意下床扯她的被子,她反而更不想出来了。
“岑清伊,你敢说,你对我一点感觉没有吗?”
“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你出来,看着我的眼睛说。”
“说就说。”岑清伊哗地扯开被子,昏暗的房间里,江知意亮晶晶的眼睛像是鬼魅的精灵,她闭上眼睛,宣誓似的铿锵有力,“江知意,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怕人家不信,还补充一句,“我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是感觉。”江知意突然欺身过来,岑清伊下意识往后躲,最后直接躺在了地上。
九里香似乎又变得浓郁了,岑清伊微微别过头,江知意俯身,温暖的呼吸落在耳边,“接下来,你对我的身体要是没感觉,我就放了你。”
岑清伊瑟缩了下,急得嚷嚷,“你一晚上这样,谁受得了!”
“不用一晚上。”江知意骑在结实的小腹,一如最初放肆张扬的语气,“一分钟足够了。”
“不可能!你瞧不起……”后颈腺体沦为掌中之物,江知意笑吟吟地问:“有感觉了吗?”
“没、没有~~”
“那姐姐来检查下~”江知意轻笑,“撒谎的小孩儿是要被罚的。” w ,请牢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