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奶,我没事,我没事, 就是不小心摔了?跤,休息几天就好了。”秦光海龇牙咧嘴的抱着自己的腿向自来人解释。
姚大福才不相信, 她眼泪婆娑的抱着自己的大孙子,心疼得不得了:“都是奶的错, 奶不应该相信那女人能照顾你, 是奶害了你啊!”
姚大福哭得眼泪?把,鼻涕?把,悔恨不已, 秦光海感动的同时又觉着夸张, 拼命朝赵晨使眼色, 让赵晨救救他, 谁知赵晨当没看见,只低头不语,秦光海私下将赵晨这个不义气的骂了个狗血淋头,但面上海是笑着安慰。
“奶,你看我,真没事,不信你去问医生。”赵晨不开口,秦光海只能无奈找人背锅。
可姚大福不听,她一心只为秦光海伤心,都是她的错,要不是她看错人,光光不会到现在还没结婚,也不会有的敢把身为长子的他赶出去, 更不会把腿摔断躺在床上,后娘就是后娘,指望后娘待不是自己生的儿子跟亲生?样,那是做梦!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就没看明白呢?弄得光光成了这个样子,想到这儿,姚秀美哭得更大声了。
秦光海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手足无措的看着赵晨,赵晨则转向外面,秦光海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然后一楞:“爸,你来了。”
“啥,你爹来了?”姚大福立马收起眼泪,恶狠狠的看向外面,待看到来人,脸立刻拉了下来。
“秦德,你个混蛋,你看你娶的好媳妇,闹得光光现在还没结婚不说,?今还为了她自己的儿子要把光光给赶出去,?狠毒,毒蛇都没她毒,她这是贼咬一口,入木三?。”
“可怜我的光光,三岁死了娘,四岁娶了后娘,有爹跟没爹一样,现下还要被后娘赶出去,可怜我的光光啊,那毒妇为了算计他,连我都支开,她这是看不惯我们祖孙俩啊,我活着还有啥意思,趁早死了算了,也懒得碍你们夫妻俩的眼。”
姚大福边骂边哭,那模样,要?凄惨有?凄惨,哭得秦德这个见过世面的厂长尴尬不已,更让他?地自容的是,病房里并不止他?家人,其余的三四家个个都瞪大眼睛看着这场闹剧。
看到六七个人,十几双眼睛都盯着这边,秦德懊恼不已,究竟谁给找的这个病房,咋都住满了人?现下他家这笑话怕是得传遍整个汽车厂了。
“娘,娘,你误会了,误会了,玉竹真没那个心思,肯定是哪弄错了?她一向都是最大度的,当初甚至为了光海的工作,跑东跑西,连自家侄子都没顾上,害得娘家现在都和她不亲,她要真狠毒,能做出这事来?”秦德还是挺相信自家媳妇的,毕竟?起过了十几二十年。
这话他要同别人说,别人还会信上?信,毕竟厂长夫人平素在厂子里和谁说话都是亲和又大方,从不与人轻易发生争执,可惜在这的是姚大福这个与儿媳妇斗智斗勇了二十来年的婆婆。
婆媳本就矛盾多?,偏偏中间还夹杂着秦光海这个前妻生的儿子,姚大福就更看不惯这个做她大孙子后母的女人了,更别提这女人心机深沉,动不动就装可怜,二十年下来,她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婆子硬被外人说成了恶婆婆,母老虎,母夜叉,这深仇大恨,哪能轻易了结。
所以秦德这话?出,就被姚大福呸了满脸:“我呸,你还好意思说工?,那些个臭不要脸的,当初汽车厂的工作本是我家光光的,你那好媳妇知道了,非要给她家侄子,还想把我家光光赶到大坝上去,我的光光才?大,二十出头,整天待在水坝,他以后还过不过了?混账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家伙!”
秦德不妨被喷了满脸,他忍下恶心,抹了抹脸:“娘,玉竹当初也是为光海考虑,他要是去了大坝,立了功,回来不是更风光,到时候,说不得直接成了干部,也不用从工人做起了,她”
“放屁,你”
“爸,那要这么说,三弟怎么不去坝上,他也二十?二的人了,不小了,李阿姨就没替他想想以后?”秦光海讽刺一笑,姚大福?听就点头。
“没错,没错,光光说得没错,那姓李的咋不让自己孩子去,非得让光光去,她就是看不得光光好,丧良心的,有了自己的儿子,就折腾别人的儿子,老天怎么不劈死她这个毒妇。”
秦德?听秦光海的挑拨,脸就青了,特别是他娘还在其中搅合,他看这个儿子就更加不顺眼了:“啥李阿姨,那是你娘,还有你弟弟他从小身子弱,咋能去大坝,你这黑了心肝的,你娘这些年白养你了,她就?个儿子,你弟弟要出了啥事,她咋办?”
姚大福是他亲娘,他就是不满,也不好多说,但秦光海是他儿子,他想怎么骂就怎么骂,自然不用忌讳。
秦光海见他这态度凉凉?笑:“是了,三弟是李阿姨唯一的儿子,我难道不是我妈唯一的儿子?”
秦德脸色大变,姚大福看到这心知这个儿子的心酸是彻底偏了,她心痛不已,搂住秦德:“行了,你走吧,反正你也有个儿子了,不要这个也够了,走吧,走吧!”
姚大福招手,委实有些心灰意冷,秦德:“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光武他爹,光武他爹,不好了,医生说小祥的手伤德厉害,要做手术,咋办?”秦德话还没说完,李玉竹就冲了??来。
姚大福看到她就冷哼一声,李玉竹也看到了她,连忙停下:“娘,您也来了。”
“不敢,您可别叫我娘了,要哪天看我不顺眼,也把我赶出去咋办?”姚大福冷冷嘲讽。
李玉竹一噎,憋下心中的愤懑,挤出笑容来:“哪里的话,娘,您是秦德的娘,也是我的娘,我们哪会不管你。”
姚大福看到自己儿子和缓下来的脸色,心知他又被这女人糊弄了,气愤不已:“话说得好听,你看看光光,我要再不来,他怕是得被你整死。”
李玉竹又被噎住:“娘,你”
“小姑,小姑,快来看看小祥,快来看看,他不好了!”李玉竹一听这声,转身就走,看也没看姚大福?眼,临走前海不忘叮嘱秦德:“你快点过来,那边还等着呢。”
她一走,秦德也呆不住了,反正老大也没事,反倒是那边,需要他安抚,不然出了问题,影响他的名声,所以秦德只和姚大福打了个招呼:“那娘,我先过去了,光海这边就交给你了。”说着瞪了秦光海一眼:“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再惹事,别怪我不管你。”
他?走,姚大福的肩膀就垮了,秦光海握住她的手:“奶,你别怕,还有我,等我结了婚,我就把你接到我那去住,再也不受这鸟气。”
姚大福是挺生气,可被秦光海这么?说,她立马笑了:“胡说啥,你结婚也得住家里。”
秦光海没?声,这次过后,他已经和继母撕破脸皮,以后是不可能住在家里了。
“奶,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厂子的同志,叫赵晨,是他把我给送过来的,他......”
“桑桑,桑桑,听说我们今年有个转正的名额?你知道吗?”妇联办公室,杜秋彤凑近,问起了宋桑桑。
宋桑桑又吞下?块巧克力,回到:“知道,可不是已经定了人事科的向秀梅吗?”
杜秋彤看了看宋桑桑桌子上的巧克力,眼神沉了沉,继续说:“是定了,不过听说她想要调走,调到隔壁市里去当干事,所以这个名额就空了下来。”
“啥时候的事,没听说啊?”宋桑桑又泡了杯麦乳精,?口一口的喝到,这小屁孩,也忒能吃了,自从怀了他,不到半个月,她都胖了两三斤。
杜秋彤:“就昨天,我从人事科的小李那听来的,据说向秀梅是为了出去躲人。”
“躲谁?”宋桑桑好奇。
“还能有谁,就那个,那个封建。”杜秋彤在宋桑桑耳边低声说道,“小道消息,封茜她已经回了,过两天就要来上班了。”
“这么快?”宋桑桑喝完最后一口麦乳精,惊讶道。
杜秋彤点头:“可不,你没见到这两天,妇联的人都跟疯了似的到处跑,就是想打听封茜会??哪个办公室,调不走她,也调不走自己,只能想办法躲着了,对了,你不怕她吗?”
“为啥要怕?我和她又不认识,她难道会故意找我麻烦吗?”宋桑桑反问,她又不吃人家,不喝人家的,干啥要怕?除非她是属螃蟹的,啥也要管。
杜秋彤看着她满脸的不在乎,干巴巴的说道:“呃,待她来了,见过几次,你就知道了,这个人”
“咚咚,咚咚。”杜秋彤话还没说完,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她丢下宋桑桑,赶紧去开门:“李,李副主任好,您过来是?封,封茜?你,你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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