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笑笑说道:“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但这可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官方的事情,我说了不算的!”
马希范正色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知道,但是马从的事情是我泄露的,我内心很不安,如今有人请我帮忙营救,我不认为我自己可以做到,也许我们可以做个生意,我一我就来了。”
谭文也是正色道:“今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呵呵,我能有什么打算,原来我准备领军出战的,做个领军的大将军也不错,可是被你把我的信心给打没了。”
“好吧,有一个人要来了,他是马从的旧识,而你什么都不用做,因为你赢得了我的友谊!”
马希范惊诧的说道:“真的,真的不用我做什么吗?友谊吗?我记住了。”
他有点不相信,要知道他就是马殷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儿子而已!以前还以为自己是个人才呢!结果却是一个笑话,他自己现在有点灰心丧气,也就对什么都不在意了!
谭文知道在马希范的面前没必要隐瞒什么,潭州这边的探子只是刚刚组建,一时半会不可能做到对楚国的渗透,一切的事情都发展的太快了,已经脱离了统帅部的计划,敬翔最近也是颇为头疼。
敬翔最近就正在做新的计划,也就是在原本的计划上修修改改而已!但是这种修改很费时间而已,这是一个系统工程,再说现在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情,因而进度还是很慢的。
李奇把大方向已经定好了,敬翔做得就是完善他的计划,再将计划分配下去就是了,敬翔虽然累,但是他却是乐在其中的,他觉得自己正在开创一个新时代。
谭文到潭州还有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要将大唐银行开到这里,如今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马希范和他的关系已经很好了,而且这个人还是皇子的身份,也能给了大唐银行一定的庇护。
如果能将马从救回潭州,想来他们在潭州的行动就能更顺利了,这是钱端横到了潭州之后立刻就痛了这件事情。
但是钱端横认为谭文面对马希范的时候,默认了自己跟这件事情有关,并且能够提供帮助,有点莽撞了,他认为这是有风险的,因为他毕竟是马殷的儿子,而他们却是要颠覆楚国的。
谭文认为自己怎么也是利用了马希范,现在能帮他一下也不算什么,钱端横有点黑脸了,他知道这可是谭三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如今又把自己派了过来,那就是有人不愿意谭文出事。
既然不想让他出事,那就不应该把他派到这危险的地方来,如今可以说他已经暴露了,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以后要进行的事情,都是很危险的,钱端横立刻就将这件事告知了敬翔还有谭三。
敬翔看过之后,身上竟是出了一身汗,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什么是友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友谊,有的只有利益而已!
谭三也很紧张,他看过钱端横的情报之后,不由得就骂了出来,早就说过要换个名字出现的,怎么这么长时间在潭州,他竟是以真名出现的,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谭三坐在那里想着心事,他在荆州的这一段时间里,倒是没有泄露自己的名字,否则有心的人立刻就会把他和谭文联系起来,那么他立刻就会危险起来。
但是谭三却是没有办法,他也只能是写信将他大骂一顿罢了,毕竟已经是有了漏洞,那就只能想办法尽量弥补吧!
敬翔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奇,李奇也是有些恼怒,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想了想后就安排敬翔给钱端横发信,潭州的一切事情今后要以钱端横为主,谭文辅助,立刻马上一分钟都不能拖。
敬翔知道谭文还是太年轻了,对这个世界还是充满了幻想,一个做密探的人竟然相信友谊,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谭文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而且是很严重的错误,他也是懊悔不已!钱端横却是安慰他,这世上的事情谁说的准呢!说不定谭文和马希范真的是友谊呢!
友谊这个东西之所以被人们传颂,那是因为这个东西太稀少,所以人人都希望得到它,也是不断在寻找它,但总是可以看到却又是触不可及,时过境迁之后才发现友谊更多的是出现在书本上和人们的嘴里。
而人们平时看到的却是出卖还被出卖,钱端横愿意让谭文心中存在着对友谊的渴望,也愿意让他对友谊的美好形象不要破灭。
但是他也不得不提醒他,友谊是出卖和利用的兄弟,他们哥三往往形影不离,就看你和谁走得更近一点了。
人们自小学习的就是善良和诚实等各种优秀品德,可是在长大之后,见到的听到的往往和你的认知有很大的差距,不是更好而是更坏。
钱端横对谭文的说教,一如既往地被谭文在心里否定了,谭文认为自己父亲谭三不就是有百十个好兄弟吗!
自己父亲可以有的,那么自己也可以有,只是自己年轻,想得到这些,必须自己努力的寻找罢了!
钱端横不知道怎么说谭三的问题,他自己和谭三的关系是友谊吗!钱端横不认为是,他对谭三有的更多是感激,自己曾经也是谭三的兄弟,可是自己在不得已的时候,不就出卖了说有人吗!
自己就是见证和实施过背叛和出卖的,自己把谭三的友谊扔在了地上,可是现在自己拼命想在捡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友谊已经在他们之间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存在了。
钱端横真的很想将这些事情告诉谭文,可是又害怕破坏对有意的认知,但是不告诉他又害怕他在相信任何人,这种事情很不好说,尤其是自己出卖过谭三这件事情。
钱端横觉得自己有义务说教谭文,毕竟敬翔那个老狐狸把自己派过来,那一定是要自己协助他的,只是没有想过谭文挥出这种事情,结果就让自己领导他在潭州的一举一动,可见李奇对谭文的照顾。
钱端横是什么人,看惯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自己又日夜受着背叛别人之后的煎熬,他不想任何人再有自己这种体验,也不想再让任何人被别人出卖。
钱端横最终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谭文,他也想听听谭文是怎么想的,他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而且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谭三原谅了他,而其他人到现在都他都是嗤之以鼻。
谭文听完他说的这些事请,简直不相信这些事情是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做的,而且最不让他理解的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还会相信这个背叛过他的人呢!
谭文的表情透着对他深深的怀疑,钱端横看着谭文的表情就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于是钱端横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你能知道,有些事情你不能知道,这涉及到机密,涉及到很多的人,所以在你不能知道的时候,你就连问都不能问,这是纪律!”
谭文受过并没有受过这些训练,也就是说他没有受过严格的密探训练,钱端横真的为他们工作在敌人眼皮子下面的兄弟们感到害怕,他害怕的事他们会失去生命,更害怕他们在逝去生命的同时出卖自己的袍泽,那会是巨大的损失。
钱端横想到此处,他认真的对谭文说道:“你是谭三的儿子,也就是我的侄子,你一定不相信我,但是我却是知道我是值得信任的,因为我做了太多对大唐有利的事情,他们都信任我,我觉得你也应该信任我,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让我来主理潭州的各项事宜!”
谭文却是不说话,只是看着钱端横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钱端横笑道:“你不相信我!这很危险,所以说咱们必须有一个互信的过程,你们没有作战的经历,他们就把你们派下来,这很危险,我决定将你们的情况上报,最好是他们让你们回去!”
“你,你有什么权利做这些决定,你一个叛徒凭什么质疑我,你又有什么权利将我回去!”谭文急了。
谭文真的急了,他下来做事可是费了很大的努力的,他为了这个位置可是缠了李奇很长时间才得到的这个机会,这对他来说,这不仅仅是今后在朝堂上的位置,也是为了让自己父亲可以对自己认可。
钱端横看到谭文这么激动,就知道说不下去了,他不由笑道:“那么你现在还听我的命令吗?”
“命令吗?那当然了,只要是命令,我一定会听得,这是原则!”
钱端横呵呵笑道:“那好,我现在命令你明天返回长安,至于为什么就不需要你知道了,相信你回去之后,有人会和你谈的!再次重申,这是命令!”
谭文蒙了,他立刻就不愿意了,站起来挺着脖子说道:“你没有这个权利,你一个叛徒没有这个权利,我要向上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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