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贯丘逸被亦烟小姐抓起来了?初次听见这个消息,亦雾简直不敢相信。只等了一会就从最初的震惊惊惧变成了现在的镇定。她不能不镇定下来,贯丘逸被亦烟抓住了,连身上的伤势也暴露了出来。如果这个时候,贯丘逸为了活命将她也给咬了出来那么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她一直都是做的小心翼翼的,突然在贯丘逸的身上除了这么一个漏洞,真是让她后悔不已。如果当初,她直接杀了贯丘逸的的话
可惜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还是先去看看情况吧,如果贯丘逸敢乱说什么的话,她一定不会让他有这个开口的机会的。
亦雾拿出了藏匿的很好的一个小小的瓶子,瓶子是透明的很是精致。在那里面有着一只小小的飞虫,红色的很是艳丽。飞虫在瓶子中到处乱撞,像是想要冲破这个瓶子来到外面一般。
看着那只血滴滴的虫子,亦雾知道有些人是真的该要去死了。
亦烟命人将贯丘逸带到了议事的大厅之中,看了看周围,几乎族中的重要人物都来了。毕竟这可是抓到了一个叛徒,在贯丘来说也是一件大事了。
只是,亦雾还没有来。
亦烟等了一会儿,悄悄的凑在了雪儿的耳边说道:你说她是不是畏罪潜逃了,不然怎么大家都来了她个族长居然没有到。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雪儿也压低了声音回道:如果她真的逃跑了那不是更加合你的心意了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两人笑了一会,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时间过去有一回了,可是亦雾还是没有出现。
究竟怎么回事,亦雾怎么还没有来?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这样重要的事情亦雾身为族长就然来的这么慢,真是太过分了。
那人正抱怨间,只见房门打开,正式亦雾款款而来。
族长,你终于来了。其中的一个长老上前迎接,顺便跟她大概的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亦雾边走边听,频频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听见人说亦雾来了,贯丘逸费力的将头尽量的扭转过来想要最后看看她。他看见了,亦雾的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很像是一个合格的族长。
贯丘逸又是欢喜又是心冷,欢喜的是亦雾真的能来见见自己,心冷的是她的眼中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贯丘逸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挣扎,为了亦雾将自己的大好前程断送,做一个受到万人唾骂的奸细叛徒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贯丘逸本以为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他是会后悔的。可是在这最后一刻又见到亦雾开始,他发觉,他真的不后悔,只要亦雾能够好好的活着,以她想要的方式活着,让他怎样都可以。
哪怕,这代价是献上他的生命。
跟平产一样,亦雾坐上了她的位置,眼神无喜无悲,冷淡的开口道:亦烟,你说贯丘逸是通敌叛族的罪人,可是有什么证据?
这次是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助到贯丘逸了,亦烟回答的信心满满:他手上的伤痕,与之前跟妖王合作的那个人是一样的。这伤口和毒药是我们亲手留下的,绝对不会有错。族长大人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这所有的长老,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或者你也可以亲自去看看。
看着面前大半个身子都被冻结在冰晶中的贯丘逸,亦雾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奇特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这种感觉让她不大舒服,有些心慌,亦雾的手暗暗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雪儿一直都在仔细的观察着亦雾,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侧过了头,用一种只有他跟亦烟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她在害怕。
亦烟稍稍的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她转身看向贯丘逸,他依旧被冻结在雪儿的冰晶之中。刚才亦雾出现的时候,他的眼中明明出现了一丝光彩,可是转瞬即逝,再也不见踪影。
他究竟为什么会对亦雾如此的忠心,亦雾进门到了现在也没有问过一句他的情况,说过一句与他有利的好话。摆明了亦雾是已经要放弃贯丘逸的样子了,怎么他还能够守口如瓶,只字不提他跟亦雾之间的事情。
亦烟故意大声的说道:贯丘逸现在我们都已经知道你的事情了,如何,你在这族中还有没有什么同伙?
贯丘逸不言语,也是意料之中的额事情。不过如果可以的话,亦烟还是想要争取一下。
能做成这么大的事情,妖王的人一定不只是你一个人,如果你能帮助我们把那些同伙就出来,我们会考虑对你的罪行进行减轻,怎么样?我说道做到。
庭中的长老们也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与其只是杀掉一个叛徒,不如饶了他让他将更多的线索说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更有好处的。
可惜贯丘逸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完全没有理会。
贯丘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人看的很是恼火,雪儿有点急了,如果这个时候撬不开他的嘴,就没有办法将亦雾一起定罪。如论如何,一定要让他说出什么才是。
贯丘逸,我不是你们贯丘族中的人,但是我也有同族。你这样勾结外族伤害自己的族人就没有什么愧疚之心吗?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这样做?既然硬的不行就只能来软的了,如果他还对同族人留有一点情感的话,说不定也能有用。
贯丘逸终于像是有了一点反应,他的嘴唇微微翕动:不用问了,杀了我吧。
亦烟没有想到这贯丘逸竟然这么坚决,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说出一切的事情。
亦你那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护她至此?亦烟一时激动差点就要将亦雾的名字说了出来,幸好她想到现在自己还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来证明亦雾是跟贯丘逸有所勾结的,只能硬生生的把那个名字咽了下去。
雪儿走到了贯丘逸的身上,压低了声音问道:其实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么为了她,真的值得吗?
亦烟他们果然是知道了自己是跟亦雾一个战线的,这个时候他就更加不能有任何的破绽了。贯丘逸觉得心口的隐痛越发的严重了起来,只是严重,却是没有致命的危险。
难道,现在她也是手软了吗?贯丘逸很像抬头看看亦雾,这个让他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的女人。可是他不敢,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亦烟和雪儿都是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的人物,他现在做出的任何的动作都是非常的危险的,说不定哪个动作就让他们察觉继而找出了他跟亦雾联合的证据。
所以,贯丘逸绝对不能看向亦雾。
他只能以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明白的方式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杀了我吧,现在,就杀了我吧。
亦烟背在身后的手捏紧了那个装着红色虫子的小瓶子。
这是食心虫,它们都是成双成对的生活在了一起。一旦将它们分开,它们就会奋力的寻找着对方的踪迹,直到冲破了所有的障碍重新在一起。这种虫子的生命力极强,就是不吃不喝,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中也能有十年之长的寿命。现在其中的一只就在亦雾的手中,而与它相配的另外一只,就在贯丘逸的心中。
它已经感受到了另一半的气息,在瓶中十分的躁动,想要冲破这道屏障前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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